儿也似是被瑞垭的一嗓子给镇住了,他愣神着,像是宕机了,随后大脑又像在重启思考着,这个面前看起来文弱好欺负的女生怎么会拒绝他这个问题。
瑞垭哼了一声,不再理会他,拿起面前的可乐又喝了一口。
然而也就过了不到一分钟。
“喂..喂,快点给我..饮料!”
瑞垭闻声没有继续理睬对方,她盯着自己的杂志,但也没看进去一字。
她回想着老头是什么时候落座的,想到是在她醒来后不久才出现的,顿时就放下了心,继续咬了一口干净的汉堡。
“给我!”见其一直不理睬,精神有问题的老头突然站了起来,他面目怪异着并且歪咧咧地向瑞垭走来想要强行拿走她的饮料。
“你要是找事儿就出去,别影响别人用餐!”
坐在远处的一个仗义的中年男子右胳膊靠着桌子,卷起袖子朝老头挥拳叫嚷着。
“我说他的监护人到底是谁,怎么这么不负责任,让一个精神病人在外面闲逛,这已经威胁到他人的身心健康了。”
瑞垭无奈又厌烦地瞥了眼被别人短暂震慑到的精神病老头。他恍惚地坐回了原位。
“滋滋——”
这时,瑞垭耳中传来了一阵高频的长鸣,她有些苦恼地闭眼捏了捏鼻梁。
“滋滋——”
怎么回事?!
此时此刻,她感到自己的脑海里,整个世界都像在疯狂地扭动。黑色幕布中的光线也扭曲着,如同海洋中瞬息万变的惊世波涛。
瑞垭惊恐地发现自己认知的空间似是模糊不清了起来,并且此刻所在的物质世界在逐渐崩溃,她记忆中最后几个人的面孔都变得扭曲而狰狞,仿佛被巨大的力量扭曲变了形。
在这混乱的空间里,一切都变得无法预测和掌控。似是在经历一场前所未有的变革。
就在这时,瑞垭清晰地感受到了一道裂缝,它似是空间扭曲的源头,从中涌出了无尽的能量与混乱。周围的物体开始被不断吸入。此刻她竟然萌生出想要阻止这一切的荒唐想法,她挣扎着张开手试图稳住这摇摇欲坠的巨大空间..
突然,一道耀眼的光芒从扭曲的空间中喷薄挤出,瞬间照亮了她的整个世界。
瑞垭猛然睁开双眼,她恍惚地转动着眼珠,似是还没有适应从强光刺眼的混乱空间到光线柔和的古老礼堂中的转换。她懵懵地盯着熠熠生辉如梦如幻的天花板,同时感觉余光里还有一个男人,并且周围有很多黑压压的少年。
稍定了定神,她的注意力集中在了刚刚余光里的男人身上。
只见他一袭黑袍,皱眉俯身观察着瑞垭,深邃的黑眸注视着她,没有一丝温度可言。冷漠又苍白的脸庞在温暖的烛光下,也显不出一丝亲近的模样。
他见她醒来又直起了身子。
瑞垭此时感到眼睛有股刺痛感,她下意识地眨了眨眼睛。
“既然醒了,就坐着。施罗德小姐。”
低沉且富有磁性的嗓音像天鹅的羽毛,轻轻挠着瑞垭刚刚苏醒的耳朵。
施罗德小姐?他在跟谁说话?
她愣神了片刻,缓慢地用胳膊支撑着地板站起。
身着黑袍的男人早已转身回到了教师席位。
瑞垭彷徨地看了看周围穿着四种颜色学院服的学生们,她不清楚现在是什么状况,右手紧紧抓着自己的衣服袍角。
这一系列梦也太真实了吧..
她与神色各异地学生们对视着,发现黄衣服与红衣服的学生貌似好奇心很重,他们动作和表情很丰富,有的甚至趴在桌子上向她这边瞅。而蓝衣服的人就淡淡地朝她看了看,并没有太大兴趣的模样。
而与瑞垭身上院服颜色一致的绿色席位,她认为他们根本就完全忽略掉了她这个人。那些学生们有的像在问候交友,或者是几个认识的小团体彼此交谈着什么,时不时还会传来一声嗤笑。
怎么说呢...不投来关注目光的话,好像也没有太多出丑的羞耻感了。
她呼出一口气,松开了自己的袍角,想着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梦总会醒的。既来之则安之吧。
此时有个一头棕黄色头发,穿着蓝色衣袍的男生从后面拍了拍她的肩膀。
但是这触感也太真实了。
“瑞垭?”他如耳语般低声并仔细观察着她蔚蓝的眼睛。轻轻拉着她的袖袍示意她坐在与她衣服颜色不相同的席位处。
瑞垭见状虽疑惑但也跟着男生的指引坐在了他的邻座。
随后她不解地小声询问。
“请问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