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事儿做。”“哎,就是呀,这一天天的,光处理那些糟心事儿,好久都没正儿八经的和你聊聊天、吃吃茶、赏赏花了。别站在这里说了,我们进去说吧。”李颜和邓意裳彼此搀扶着,进了正殿,侍女紧随其后。禾之暮正欲跟上去,被祁栎燧拉住,说:“昭儿在偏殿,你随我来。”禾之暮看了几眼正殿,就跟随祁栎燧的步子,去偏殿找祁安昭。
他们站在偏殿外,禾之暮发现祁安昭正在读书,祁安昭认真又平静的神色像是给她活跃俏皮的底色上添加了一份温柔恬静。禾之暮感觉祁安昭长得越发可人了,禾之暮愣了神。祁栎燧还在向前走着,他看到禾之暮愣在原地,不明所以,他只能倒回来拉了拉禾之暮的胳膊,对她说:“走啊!昭儿在里面等着呢。”祁栎燧提醒完禾之暮,继续往前走着。禾之暮跟在祁栎燧身后,她这才发现祁栎燧似乎比上次见长高了不少,而且似乎肤色也变了,她想了一想,随后轻笑,或许她明白为什么祁栎燧和祁安昭会变化的这么大了。
“阿姐!”祁安昭听到动静,放下竹简,抬头发现祁栎燧和禾之暮一前一后的跨过门槛。祁安昭越过桌台,直奔禾之暮。她快步走到禾之暮面前,禾之暮发现祁安昭也长高了不少,而且看着比以前更健康更有力气,她浅笑,伸手摩挲祁安昭的耳朵,祁安昭条件反射般的将小脑袋放在禾之暮的手上。祁安昭往前进一步,靠在禾之暮的肩上,撒娇的说道:“阿姐,你都好久没来看我了,我也没收到你写给我的信,你是不是没给我写啊?还有,这些日子我一直都有好好吃饭、好好睡觉、好好念书,父皇还让皇叔教我习武,你看我现在是不是比以前高了啊,皇叔还说我比以前身子骨结实了很多。皇叔还说,只要我好好习武,以后不仅能保护自己,还能保护你和皇兄,这样以后我是不是就不会拖累你们了,你们是不是去哪里都会带上我了啊?”祁安昭说的这些话听的禾之暮和祁栎燧心疼,禾之暮安抚般的抚摸着祁安昭的小脑袋,伸出另一只手抱住祁安昭,像是许诺般的说:“小昭乖,我们小昭最聪明了,我们小昭这么勇敢,这么坚强,不管什么时候都不会是我们的拖累,我们都离不开你,只有我们小昭开心快乐,我们才会安心。阿姐答应你,以后去哪里都和我们小昭一起去好不好,阿姐最喜欢我们昭儿了。”“真的吗?阿姐真的去哪里都会带上我吗?”祁安昭惊喜的抬头,眼睛里瞬间有了光。“当然,阿姐一定会带着我们小昭的。”说着,禾之暮又摸了摸祁安昭的头。祁安昭双手抱过禾之暮,微微踮起脚尖,“啪嗒”一声,亲在了禾之暮的嘴角。随后,祁安昭牵起禾之暮的手,带禾之暮去了自己的桌台。祁安昭从桌台上一堆宣纸、竹简、书本中翻找,在最下面找到了一幅画。她献宝般的双手捧着,面对着禾之暮,示意禾之暮把画接过去。禾之暮很配合,她接过去打开画卷,画的是盛开的花,中间还有一个拿着团扇的女子。祁安昭背着手将头凑到画前,她看了眼画,又看着禾之暮的眼睛,说:“这幅画是我画的阿姐,之前阿姐在御花园等我,我去的晚,过去的时候就看到阿姐扇着团扇,在百花的簇拥下,像极了仙子,很美。”祁安昭直勾勾的盯着禾之暮的眼睛,她感觉禾之暮的眼睛里仿佛装下了世间所有美好的事物,祁安昭沉醉在里面,她没有察觉到,她的那一段话,一句比一句声音弱。“谢谢昭儿,这幅画阿姐很喜欢。”说着,她还多看了几眼这幅画。祁安昭立刻羞红了脸,她像是被别人看穿了自己心虚一样,结结巴巴的说:“没……没有……我不擅长作画,学习的时间也不长,我一定勤学苦练,以后一定要画得一手好丹青,等长大了还要再给阿姐画更美的画。”祁安昭像是下定决心了一样。禾之暮捏了捏祁安昭有点肉嘟嘟的小脸,宠溺的说:“好~阿姐等着昭儿长大以后给阿姐画好多好多幅丹青。”他们三人又在一起攀谈了很久,还一起去莲池边捡了很多鹅卵石,又在草地上躺着晒了太阳,虽然草地变得枯黄,也不柔软,但是三人不管这些,只是做着自己当下最想做的事,没有犹疑,彼此信任。十月的风吹着,带来丝丝凉意,但温暖的阳光洒在他们身上,他们也并未觉得冷。很快,祁安昭便昏昏欲睡,祁栎燧见状,赶忙脱下自己的披风,盖在祁安昭身上。祁栎燧和禾之暮半坐着依靠在身后的大石头上,祁栎燧将手枕在头后面,一时间,世界变得出奇的静。“你们要离开京城了是吗?”祁栎燧开口问。“嗯,很快。”“什么时候?”“还有四日。”“昭儿知道吗?”“我没告诉她,但是我不确定她知不知道。”“那就等你走后再告诉她吧。”“嗯,等我走了,她就不会当着我的面哭了。”“那你们还会回来吗?”“不知道,就算是回来的话,大概也要很多年之后吧。”“那我们这些年是不是都不会再见面了?”“或许是吧。”他们漫不经心的谈话,但字字句句都像是在最后的告别。对话过后,周围又陷入了一片静寂。他们就在那里坐着,直到看到太阳将要西下。“我该走了。”禾之暮闷闷的说。“那我们走吧。”祁栎燧回应着。他们没叫醒祁安昭,祁栎燧蹲下身子将祁安昭背起,禾之暮将披风盖在祁安昭的背上。祁安昭像是做了美梦一般,咯咯咯的笑了起来,二人以为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