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鹿好笑地轻拍了一下她蒙着被子的头,“胆小鬼!应该是有人。”
“不……不可能。院子里的门早关了。”
李果果躲在被窝里反对。
夏鹿下了床,鞋也没来得及穿,光着脚,轻手轻脚走到门口。
屋明外暗。
她使劲眨巴了眼睛才看清窗台下真的站了一个人。
不知道为什么,她本能地第一时间认出是秦琛的影子。
她吓了一大跳,赶紧打开门,几步走出去,又轻轻把身后的门关上。
黑暗的阴影里,秦琛靠在廊柱上。
看见夏鹿出来,一向温和的他,也忍不住磨着牙问,“秦太太,你手机呢?”
从室内偷跑出来的一束淡淡的光柱,笼罩着夏鹿的全身,她头发蓬松,穿着李果果白色卡通睡衣。
刚刚和李果果笑闹过的缘故,夏鹿浑身仿佛都冒着热气。
听到秦琛的问话,她一拍脑袋,“完了,估计是没电自动关机了。不过。我刚刚给你发过信息,说我今晚就在这里休息了。”
秦琛低头隐隐约约看见她光着脚丫子,磨了磨牙,叹息一声,一把把她抱起来,把她的双脚放在他的脚上。
秦琛的脚上还穿着毛茸茸的拖鞋。
夏鹿光着的脚丫子踩在上面软和和的,她轻呼一声,“你……”
“你这个小没良心的。人家都是见色忘友。你倒好,你是反的,你是见友忘色。”
秦琛是真的有些挫败。
这些年,他身边的人不都说他长得玉树临风,秀色可餐吗?
连贺江涛那个浪子都说他长得像个妖孽,是蛊惑女人,哦,不,也包括部分男人的祸害。
他的美色,怎么一到夏鹿这,就一点用都没有了?
难道真的是他心心念念越久,他越没自信,越没魅力了?
秦琛语气里的幽怨,真的……真的像个小怨妇一样。
夏鹿浑身一震,心口莫名其妙涌起一阵疼痛。
他这语气,他这神态……
她实在是太熟悉不过。
曾经的她,不是这样对着刘文山撒娇吗?
可如今…….
她突然觉得胸口有些憋闷。
与秦琛的想法不同,夏鹿对着秀色可餐,冷白深情的秦琛,内心涤荡不止。
可她又有些鄙视自己。
难道她真的沦落到只看皮相的地步了吗?
她对他才认识多久?
就是因为他长得好看,又有钱,又有权,她就那么快地移情别恋。
那那么多年,她对刘文山的感情算什么?
她虽然痛下决心割舍,可如若她这么快地就投入另一段感情,她跟网上那些留恋一夜情的渣女又有什么区别?
更可笑的是,他们已经亲密到接吻的地步。
夏鹿脑袋真的混乱了。
秦琛怕她摔倒,扶住她的腰。
她的腰与时下流行的白瘦美,骨感美人不同。
她的腰上有圆润光滑的一小圈肉,因为年轻,皮肤弹性极好。
秦琛一扶上,就有些后悔。
后悔选在这个地方碰触他不该碰到的地方。
那滋味无疑是自我折磨……
夏鹿的手没地方放,只要轻轻抵着他的胸口,轻声问,“你怎么过来的?院子里的门我记得早锁上了。”
秦琛不自在地轻笑一声,瞟了一眼黑魆魆的墙头道,“这墙头也就是防君子不防小人。我一步就跨过来了。”
“你个流氓!”夏鹿没好气地骂道。
秦琛听她用流氓这个词,轻哼一声,抱紧她,“我要真是流氓就好了。”
他刚一说完,夏鹿就感觉腿上有个硬硬的东西。
等她反应过来是什么的时候,脸,轰地一下爆红。
她吓得一动也不敢动。
秦琛把她抱得越来越紧。
这一刻,他终于知道为什么那么多人喜欢偷吃了。
这种想要,又不能要的感觉,让他恨不得原地爆炸。
半晌后,他染着情欲的声音,低低在她耳畔道,“小鹿,我们回家可好?”
夏鹿被磨得也通身发紧,处在极度矛盾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