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牙齿会不会全部磕光,还是鼻子会全部塌陷?
就在千钧一发之际,两双大手,一左一右稳稳地拉住夏鹿的胳膊。
她硬是愣了几秒才反应过来,她不用为鼻子或者牙齿担心了。
她就着两边的力道站起来,展开眼,秦琛和刘文山一左一右地搀扶着她。
秦琛宠溺地对着她笑,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银灰色的天空映衬着他略显苍白的脸。
刘文山则是拧着眉头,颇有些不耐烦地看着他,“怎么还是这么毛毛躁躁?”
夏鹿舔了舔嘴唇,喃喃道,“你们......你们怎么在一起?”
说着,她就想把胳膊从两人的手里拿出来。
可一左一右像两只大钳子一样,死死地握住她的手臂。
尤其是刘文山的。
他的手更像是焊在了夏鹿的手臂上一样。
以夏鹿对他的了解。
这样的刘文山是生气的状态。
以前无数次,只要他生气了,总是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对着她。
而另一边的秦琛,要温柔很多。
他的手虽然也焊在自己的胳膊上,但他仿佛害怕伤害了她一样,有些局促地松了又紧,紧了又松。
好像不知道该如何对待她一样。
夏鹿一使劲,可两边的人一个都不松手。
察觉到她的用意,刘文山痛苦地低喊了一声,“鹿鹿......”
夏鹿抿了抿嘴,漠然地看了刘文山一眼,又转向秦琛。
秦琛嘴角依旧挂着笑,温柔坚定地看着她。
夏鹿身体比嘴巴快,她貌似本能地往秦琛身边靠了一下。
秦琛松开手,宠溺地揉了一下她的头顶,轻声问,“没事吧?”
夏鹿无声地摇摇头。
刘文山依旧紧紧地抓住她的胳膊。
夏鹿抬起另一只自由的手,一寸一寸地掰开他的手指头。
她始终低着头,用漠然的声音一语双关地说道,“刘总,你不是早就放手了吗?”
“鹿鹿,我......”刘文山又使了一点劲,“我不是想放弃你的。”
“刘总,你弄疼我了。”夏鹿依旧漠然地说道。
刘文山终于放开了夏鹿的胳膊。
秦琛轻轻拍了拍夏鹿的肩膀,“你们要不要聊聊?”
“要!”
“不要!”
夏鹿和刘文山异口同声。
秦琛温柔地笑笑,“小鹿,结束了给我电话。我们一起回家。”
夏鹿低着头,脚使劲搓着地面,低声回道,“好。”
说完,又飞快地补充一句,“谢谢!”
秦琛又轻拍了一下她的肩膀,“外面降温了。有点凉,早点进来。”
说完,他不等二人反应,迈开长腿走上台阶,往大楼里走去。
一旁的刘文山拳头快被他攥成铁疙瘩。
他和夏鹿一样看着秦琛的背影消失在远处的台阶。
过了一会,他收回目光,有些阴冷地低头看着夏鹿说,“鹿鹿,你成功了!你的确让我认清了自己的心。没错,我一直爱你。比我自己想象的更爱你。你可以和他办离婚手续了。明天......”
刘文山一边说一边又抓住夏鹿的胳膊,“明天你去跟他离婚,我们就复婚!”
夏鹿震惊地抬头看向刘文山,有些不可置信地问,
“刘文山,你以为民政局是你家开的吗?你以为婚姻法是儿戏吗?你想离就离,想结就结?”
刘文山痛苦地低哼一声,“难道你们不是儿戏吗?你们认识才几天?你们不是想结就结?你对他有感情吗?何况你......”
刘文山原本想说,何况你身体异样,可话到嘴边,他生生咽了回去。
然后,夏鹿一向敏感,刘文山的后半句话,一秒钟,她就自行脑补了。
她冷笑一声,“何况我是个身体有残疾的女人,是吧?何况我是个下不了蛋的老母鸡,是吧?何况我是你们老刘家不要的女人,是吧?”
一连三个何况把刘文山逼问的脸色铁青,连身体也晃了晃。
“鹿鹿,你知道,我明明不是这个意思?”他痛苦地出声,仿佛恨不得当众把夏鹿抱在怀里。
可正值下班的点,台阶上陆陆续续地有同事下来。
他和夏鹿是前夫前妻的关系,在正方通信早已经不是什么秘密。
更何况,当初离婚,夏鹿一气之下还在朋友圈里晒了图,就是为了堵住自己的后路,不让未来的自己有半分后悔和纠结的机会。
“刘总好。”
“刘总好。”
“夏鹿,下班了呀。”
......
下班的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