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
昨晚秦琛明明跟她在一起，他根本没机会下命令。
今早的电话也是别人打给他的，而不是他打给别人。
“听说是刘文山，你前夫。”李果果小声说。
她一边说一边也在审视夏鹿的神色。
仿佛要从她的表情里探到一点点蛛丝马迹。
夏鹿这下真的又被惊到了。
刘文山对她有这么好吗？
一直以来，他就怕她在公司里崭露头角，大出风头。
所以，跟着他的那些年，她就把自己的所有羽毛收起来，做一个不声不响的隐形人。
在正方通信这些年，所有公司的比赛她不参与，公开活动也不参加。
所有共同认识他们的人，都把夏鹿当作刘文山的妻子罢了。
夏鹿低调，别人也渐渐当她不存在。
所以，没有人比她更懂刘文山的心思。
而现在......
夏鹿苦笑一声，现在他们离婚了。
他再也不用顾忌这些了。
李果果看夏鹿脸上变幻莫测，小声问，“小鹿子，我怎么觉得你把自己的生活过得越来越复杂了？在公司有个前夫也就算了，现在......现在又跟秦总扯上关系。这要是被别人知道，还不知道要怎么编排你？”
她一说完，突然想起什么，猛地一拍大腿，“对了，你还没交代，你到底跟秦总是什么关系？”
夏鹿无奈地抚了抚额头。
龙门巷这段时间，她估计得经常去。
十只叫花鸡，怎么拖也拖不过去啊？
赵奶奶和薛奶奶之间互相斗鸡眼的关系。
估计不出半天，赵奶奶就会知道夏鹿和秦家的关系了。
与其让李果果从外人嘴里知道他们的关系，还不如亲自告诉她。
一念至此，夏鹿抿了抿嘴，有些艰难的小声开口道，“我们......我们有些复杂。我们是协议夫妻关系。”
“什么？”这下换成李果果猛地起身。
吓得夏鹿一把把她拉住，“你小声一点。”
营业大厅里开始陆陆续续进了客户。
“您好，请问先生您需要办什么业务？”
大门口穿着绶带的迎宾小姐姐正引导着客户走向自助取号机。
夏鹿和李果果警惕地往四周看了看。
好在她们沙发面前有一盆巨大的发财树遮挡了外面人的视线。
可即使这样，她们也知道这里不是久留之地，毕竟是上班时间。
她们只好快速交换信息。
因为，余下的这一天，公司估计会有各种各样莫名其妙的消息。
夏鹿拉着李果果，求饶地说，“我的小祖宗，你听我解释。我和秦总......”
她又抿了抿嘴果断地说，“我跟秦总其实很小的时候就认识，在我上中专以前。”
“什么？难道他也是你的青梅竹马？我靠，小鹿子，你到底有多少青梅竹马？你桃花开得够早啊。”
李果果一副八卦狗腿的样子，令夏鹿哭笑不得。
夏鹿摇摇头，“这事说起来更复杂。我其实已经不记得了。但秦总说他很早就认识我。”
“他比你认识刘文山很早。”
“那倒没有。不过，我跟秦总的记忆好像都不在一条线上。最近我们也没机会细聊这些事情。总之，复杂的很。”
李果果两眼放光，“那你们协议结婚又是怎么回事？”
夏鹿叹了一口气，“还不是为了他爷爷奶奶。正好那时候我没地方去。他救了我，又收留了我。”
说着说着，夏鹿突然想起刮宫那天她原本是要去找李果果的，结果阴错阳差，让秦琛先碰见了她。
她气得拍了一下李果果的大腿，“要不是那天你不接我电话，我或许也不会遇见他。”
李果果翻了一个白眼，“拉倒吧，都在一家公司，你以为那天不见，后来就见不着？”
夏鹿想想也是，按秦琛的说话，她跟小时候长得一点都没变。
他认出她是早晚得事情。
但......
夏鹿又有些迷惑，为什么她对秦琛没什么印象了？
记忆中，那个瘦弱的男人好像不叫秦琛啊？
对这事唯一了解的只有刘文山，但他们现在的关系，她是绝对不会开口询问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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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时间，蓉城市公安局。
阿宝陪着秦琛正在刑侦科了解章军的死因。
接待他们的警官叫曹建设，国字脸，一个老刑侦，说话也中气十足。
曹警官带着审视的目光看着秦琛问道，“章军是你们公司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