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秦琛把夏鹿的手在他脸颊上揉了揉。
秦琛的脸颊消瘦精致,没有一丝丝多余的赘肉。
夏鹿的手轻易能摸到他的脸颊骨,白皙的皮肤在熟杏仁灯光的映照下泛着可疑的红色。
“我......”夏鹿本想说,我不想残害你这个小白兔。
可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
秦琛眼里聚拢的情愫像一口幽深的深井,仿佛谁一探头,就能把谁吸附进去。
秦琛嘴角咧开一个好看的弧度,温柔地说,“秦太太,请放下包袱,好好享受当下不好吗?你这样,有点让我怀疑,我是不是长得太瘆人?吓着你了。”
“去你的!”夏鹿没好气地轻拍了一下他的脸颊,“你是不是想变着法子让我夸你?”
“要不你夸夸看?”秦琛目光灼灼地看向她,抬起手变被动为主动,轻抬起她的下巴,“我听说,女人一向言不由衷。算了,你还是别夸了。”
夏鹿轻笑出声,“你听说?你听谁说?”
她一边说一边不怀好意地上下打量他几眼,那种心知肚明,又不宣之于口的样子,令秦琛有些恼火。
他总不能跟她说,是贺江涛那个花心大少吧。
更何况他也不想让夏鹿跟贺江涛多接触。
贺江涛他不相信。
夏鹿......他也不太有把握。
毕竟,贺江涛经历的女人无数,哄女人的手段一流。
他虽然终于抱上了夏鹿,但夏鹿眼里清明又纠结的目光,他自然知道那意味着什么。
她的心是半封闭的。
她在一边试探,一边纠结。
哪个男人不想要一个全心全意对待自己的女人呢?
秦琛闭了闭眼,轻声叹了一口气,“小鹿,我不急。这样我已经很满足了。”
说完,他低头吻上夏鹿。
那种柔柔,失而复得,又至若珍宝的样子令夏鹿浑身一震。
她甚至忘记了回应他。
夏鹿暗暗在心里咒骂自己:
夏鹿,你就是一个彻彻底底的混蛋,你一边痛恨刘文山寡淡无情,一边又做着跟他一样没心没肺的事情。
你不是一个渣女又是什么?
神奇得是闭着眼的秦琛仿佛体会到了夏鹿的心情。
他百忙之中,宠溺地揉了揉夏鹿的后脑勺说,“小鹿,别为难自己。我们慢慢来。嗯?相信我。”
秦琛的温柔像是一根软软的羽毛,轻抚在夏鹿的心房上,她不自觉地轻嗯一声,张开嘴,决定跟着秦琛走。
秦琛完全处于本能的亲吻,有些无章无法。
夏鹿一慌神,秦琛的牙齿猛地磕在她的唇瓣上,她闷哼出声。
秦琛猛地睁开眼,发现夏鹿嘴唇上冒着红艳艳的血珠。
“对......对不起。”秦琛立马慌了神。
夏鹿摇了摇头,用舌头舔了舔嘴唇。
“我来。”秦琛低头。
当秦琛柔软的舌头舔在她的唇瓣上时,那种小心翼翼,又至若珍宝的样子,一瞬间,夏鹿脑袋宛若“轰”地一声巨响。
夏鹿知道,她身体的某个地方坍塌了,又仿佛某个地方开始悄悄生长。浑身仿佛每一个细胞都在疯狂地叫嚣。
她决定放下包袱,把脑中批判的小人赶出去,让自己彻底放纵一把。
夏鹿干脆翻身躺在秦琛的身边。
当她全心全意地吻上他时,秦琛浑身明显一怔,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手扶住她的后脑勺,一手搂住她的腰与她共同探索本能的快乐。
两人正吻得如痴如醉,欲仙欲死,突然,床头柜上的手机执着地响起来。
“你......你的手机。”夏鹿微微喘着气说。
秦琛按住夏鹿想要抬起的头,不满地说,“别管它!”
可仿佛电话里的人在跟他比耐心,电话震动声响着不停。
两人实在吻不下去。
夏鹿探身把电话拿给秦琛,轻声道,“是阿宝的电话。”
秦琛拧着眉头,气狠狠地说,“他要是没死人的大事,我就把他头给拧下来!”
夏鹿轻笑出声,笑骂道,“讨厌!你这人!”
秦琛划开接听键,冷峻地说,“讲!”
电话那头的阿宝从来没听过秦琛这样生硬的声音,以为自己是打扰了他的睡眠,愣了几秒后,硬着头皮说,“哥,不好了!章军死了!”
秦琛瞪大眼睛,又眯了眯,快速调整了一下表情,冷声问,“你在哪?”
夏鹿也被秦琛浑身的气势吓住了,身上残存的一丝丝情愫,瞬间被冲散的无影无踪。
她不知道电话那头的人说了什么,只听到秦琛的声音又冷了几度道,“不用,我马上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