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鹿咧嘴一笑,“行了,溪溪,咱们之间不管谁能上都是一件值得庆祝的事情。”
对方犹疑了一会,轻声道,“小鹿,要不,我也请我爸——”
“打住,”夏鹿及时打断杜溪,人情这东西一向都是有借有还,再接不难。
这些年,她知道杜溪图的什么,既然还不起,她就不会给他任何机会。
从前是,现在是,将来也是。
否则,她和他之间连朋友都没得做。
“溪溪,我们永远是朋友。”夏鹿坚定地说道。
“好吧。”杜溪叹了一口气,“面试,你好好准备。今天笔试的题对你是小菜一碟。”
“好,你也是。”
两人挂了电话,夏鹿没有走楼梯,而是跟着乌央央的人群一起等电梯。
她知道,防火门外,除了杜溪,还有周珊珊---那个跟她们一直保持距离,独来独往的个性女孩。
夏鹿强迫自己不把杜溪和周珊珊联系到一起。
回到二楼大办公室,夏鹿下意识地望向杜溪和周珊珊的位置,空的。
李果果也不在。
夏鹿刚在工位上坐下,张媛滑着座椅过来,“怎么了?小鹿,心事重重的。笔试很难吗?”
“都是业务题。”夏鹿轻声道。
张媛审视地打量了夏鹿一会,又看了看四周,大厅里只有零星几人坐在远处,她谨慎地问道,“小鹿,我一直想问你,你休假期间是发生了什么大事了吗?”
夏鹿面色一怔,瞬间反应过来。
张媛都是两个孩子的妈妈了,对女人那点事,应该了如指掌,但夏鹿还是不想告诉任何人。
“没事的,媛媛姐。你看我不是好好的吗?”夏鹿努力抬了抬嘴角。
“得了吧,别硬挤了,你那笑得比哭还难看。”张媛的眼结膜爱发炎,与人说话时,她总是习惯性地眨几下眼,“不管怎么样,你要保重身体。身体才是革命的本钱,不管遇到任何事情,首先得保护好自己才行。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张媛说着,捏了捏夏鹿的脸颊,“看看你的脸都快赶上果果的尺寸了。”
“那不是免费减肥了嘛。”夏鹿故意打岔道。
“拉倒吧,每个人的脸型都不一样,你要硬——”张媛还没说完,身后响起一个低沉的男声。
“夏鹿,你来我办公室一趟。”
夏鹿和张媛俱是惊慌地一回头,看见刘文山手插着口袋,有些不耐烦地站在身后看着她们。
夏鹿扭过头,直接把椅子滑到电脑前,准备装作没听见。
张媛奇怪地看了夏鹿和刘文山一眼,也怕怕地滑动到自己的工位上,装作忙碌的样子。
刘文山上前几步,走到夏鹿工位前,压低声音道,“夏鹿,咱们之间非要这样吗?你干嘛把我的电话拉黑,微信删除,做不……”
说着,刘文山冷冷地看了旁边张媛一眼。
张媛被他眼光刀的浑身一震,赶紧站起来,自言自语道,“哎呀,我的快递到了。”
说完,拿着手机,快步离开座位走了。
夏鹿无声叹了一口气,刘文山阴冷起来,是个人都害怕。
她都有点想不通,她怎么就跟在他后面狗腿了那么多年呢?
这一刻,她真的感谢王桂芝,如果没有她的尖酸刻薄,她还真下定不了决心与刘文山分开。
以她对刘文山的了解,他哪怕拖死她,他也不会轻易跟她提出离婚。
王桂芝的辱骂唠叨就是夏鹿和刘文山婚姻的最后一道催命符。
夏鹿想到她和秦琛莫名其妙的闪婚,内心居然涌现出一丝酸爽和快感。
她不知道秦琛抽什么风,但他的作风却对极了她当下的胃口。
夏鹿扭头,脸上堆砌一朵塑料花的笑容,热情地问,“请问刘经理找我有什么事吗?”
刘文山被夏鹿的假笑盯得浑身一震,他冷眼看了夏鹿一会,半晌后,哑声道,“鹿鹿,我觉得我们离婚的决定做得有点草率,我主要是被我妈唠叨得实在是烦透了,你知道——”
“对不起,刘经理,”夏鹿直接打断道,“我觉得我们离婚的决定非常英明和睿智。”
说着,夏鹿干脆站起来,目光如水地看着刘文山继续道,“好马不吃回头草,我们都是成年人。婚姻不是儿戏,既然决定了,我们都不要回头,省得有辱国家的法律。还有,王桂芝女士对我那是辱骂,不是唠叨,请你用词准确一点。”
这些年,夏鹿从来没有对刘文山冷言冷语过,哪怕是吵架吵得再凶,她宁愿自己哭,也不会对刘文山口出重话。
这样冷漠的语言就像是一把冰冷的刀在刘文山的心口上划过,他本能地想低吼过去。
可想到刚刚…….
刘文山轻呼一口气,耐心劝道,“鹿鹿,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