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被狗仔拍到,也没有和姐……秦意映发生任何事,我以后一定会对她敬而远之。”
杜歌叹了一口气,从盛星淮这迅速改口的“姐”里,清楚认识到盛星淮栽了。
两年前,她带艺人进山拍剧。
盛星淮的动物学家母亲担任了顾问,把刚高考完的盛星淮喊来做了向导。
盛星淮走进片场的那天,人声鼎沸的现场罕见地静止了几秒——
他那极具张力的气质能轻而易举夺走所有人的目光,神情偏偏又带着不可思议的澄澈底色,足以被任何角色侵染、重新涂色。
哪怕做了十几年艺人经纪,杜歌也不得不承认,盛星淮无论是五官、身形还是气质,都是为银幕而生的。
原本,公司计划打包一个新人演男主的学生时代。
看见盛星淮的瞬间,杜歌便改变了主意。
“算我上辈子欠你的。”想到这,杜歌不知道是在安慰盛星淮还是安慰自己,重重揉了揉太阳穴,“怪我自己非要把你从山里骗来。”
盛星淮父母都是科学家,他自小在山里长大。
一进山就是几个月见不到生人,周围也都是些淳朴山民,让他养成了远低于常人的戒备心,否则也不会三言两语就被骗进了娱乐圈。
不等盛星淮开口,杜歌紧接着喃喃了一句:“再说这事也不完全怪你,秦意映那张脸,换谁谁抗拒得了,更何况你个小屁孩。”
盛星淮闻言,顿时抬头,语塞道:“不是……脸。”
不是脸,而是秦意映这个人。
她太像山中的精怪化作人形了。
危险又难以抗拒。
“你也是怪可以的。”杜歌惊叹一声,“都迷成这样了,最后居然什么都没做,我要是秦意映,能当场把你杀了。”
盛星淮喃喃:“那我要去正式地道个歉吗?”
“你这脑子里在想什么啊,当然不能去!”杜歌摆摆手,“反正你以后和她也不会有交集,给我离她远点——等等,我接个电话。”
杜歌放在口袋里的手机振了半天,终于被她忍无可忍拿了出来,转身进了套间带的小办公室。
虽然人到中年,但到底也是女性,盛星淮在杜歌房间里坐立难安,又不敢四处打量,便直直盯着床头柜——
小桌上放了电话。
他记得秦意映的房号。
鬼使神差地,盛星淮凑过去,拎起话筒,拨了号:“喂,请问可以给506准备一份早餐——算了,给619号房准备两份早餐吧。”
说过要离秦意映远点了。
而且……秦意映说自己要补眠。
“盛星淮……你走了什么狗屎运?”杜歌的电话并不长,不过几分钟便一脸震惊地推门进了卧室,“来活了。”
盛星淮刚放下电话:“什么?”
杜歌尚在惊讶,好奇道:“虽然我确实是希望你能笼络一下Gloria,把Z家的代言搞到手,但我发誓我真的只是做个梦,从没觉得你这榆木脑袋有本事哄来个代言。不是,你怎么就真把这块饼吃下来了?”
盛星淮微愣,转头不可置信地看向杜歌:“姐,你说什么?”
“盛星淮,你!要!飞!升!了!”杜歌满脸兴奋,一字一句地往外蹦,“这可是顶流手里抢来的饼!”
虽然盛星淮这两年也算势头正热,但他为人实在过于腼腆正直,想靠旁门左道获取资源难比登天,咖位又远不算基石稳固。
对这种新晋的轻奢来说,盛星淮资格是够了,但也绝不可能活到决赛圈。
盛星淮垂下眼,脑子里一团乱麻——
照理说,他应该把秦意映里里外外彻底惹怒了,这代言究竟怎么回事?
杜歌叹了口气:“只有一个问题。Z家肯定是要跟Gloria做主笔的B杂志绑定的,谁让人俩是情侣呢。但——她们下期已经定了封面,现在只能临时把单人换成合拍。”
“合拍?”盛星淮问,“和谁?”
“原定是秦意映,现在换成秦意映,你,裴云。”杜歌啧了一声,语气充满不屑,“Z家也挺聪明,给你一个代言,给裴云一个大使,谁也没惹。”
盛星淮觉得这名字有些耳熟,放嘴里又咀嚼了一遍,突然抬头:“这是不是……”
杜歌点点头,一副了然的神情:“没错,刚被秦意映踹的那位小兄弟。看来这是秦意映送的分手费了,真够厚脸皮的,都分手了还吃人最后一块饼。”
“姐……别说了。”盛星淮声音都在颤抖,脸瞬间涨得通红。
“又不是说你——”杜歌话到一半,突然顿住,难以置信地打量了一眼盛星淮,试探着开口,“秦意映帮你要来的饼?”
“嗯……”
盛星淮小心翼翼地瞥杜歌,发觉她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呵呵呵呵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