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的是和他一类人的家伙,没有高低弱小性别不同等乱七八糟的区别,只是为了互相切磋便能展露出极高的兴致。这或许就是能够成为友人的体现。
等我两将碍事的家伙都于身上取下,准备一同在沙坑里“决一胜负”时,突兀的声音从高处响起打断了我们。
“喂,你们为什么要在我的地盘上闹事?”
我两被声音打断注意力,下意识通通将头抬起看向说话的家伙。只见沙地后的攀爬球上,坐着一位衣着简洁的深蓝发少年。少年的两鬓呈微卷状,粗略打量或许会误认为他烫了头发,可深浅不一的蓝发看得出大概他天生如此。很有可能是出门时并不怎么习惯收拾自己的头发。
【某种意义上也算是一种狂野感吧。】
如此,我暗自想着。
“问你两呢,你们为什么要在我的地盘上打架。”
“哪个地方写了是你的地盘啊!”场地抬手一抹鼻子,先行反驳出了声。
“啊?”对方的气场相当足,从喉咙里发出的冷哼带着不容拒绝的微妙感。哪怕我跟场地两人在一起,这家伙举手投足间也带着股“我很不好惹别靠近我”的威胁气氛。我砸了砸嘴,举起手来决定先来一波和谈为妙:“打扰了。我两只是路过这里,想两个人比试一下,锻炼身体。”
“哦,怪不得。我在周围,没有见过你两个。”男孩似乎是相信了我的解释,紧接着,他从攀爬球上一跃而下。沙尘飞扬,他的脚步根基却扎得相当稳。等他站在平地上时我才惊讶的发现,这家伙的身高竟超过了我遇见的半间修二。即便是一人对两个,对方也算是有着相当强的压迫感。
“有意思。”场地笑着咧开了嘴,他的小虎牙暴露无遗,大概是相似的气场也激发起了好斗的情绪,就见场地已经在拉开身形一段距离,做好了冲刺出拳的准备了。我连忙伸手挡住了他的身形,继续面向蓝发少年诚恳说道:“我们只是借用场地过一会儿就走。怎么样?”
“不怎么样——!”
却见他忽然半蹲下身,双手扶膝,面容上也挂起了嚣张的笑:“你朋友,看起来对我很不客气。所以我想,我也不应该对他客气。”
救命,又出现了一个脑回路沟通不畅的家伙!
“哈哈哈哈——把大家的公园当成所谓地盘,这种霸款条约,我才不需要对你这种家伙客气!”场地推开了我挡住他身形的手,就见两个人正准备战到一处时,忽然慌慌张张从公园口跑来了个眼镜仔。
“大寿!不好了!南街那群中学混混们又来了、现在好像还在围殴一个人呢!”
“欸?松本君?”我见来者原来是熟人,不由瞪大了双眼。对方竟然是同班超级沉迷读书的松本久,他原本是相当胆小的人,现在却似乎和被称作“大寿”的蓝发男生甚为熟悉。
“啊。椎名同学怎么会在这里——”松本久看到我也一副吃惊的表情。但很快,他又从吃惊中回过神,焦急地向大寿汇报起了“南街”的情况。“不过被打的人是谁我也不知道,可能是从福利院那边过来的孩子?”
“啧。”大寿闻言顿时收住了手,解释也没有多解释抬手一挥催促着松本久。“那快点走。”
“啊。是,是!那个,椎名同学,事出突然,能不能也来帮帮忙......”松本久一边答应一边把目光投向我。
相对的,大寿的反应却十分激烈,满脸写着“我是独狼”、让人跟他打配合战怕是会为难他八辈祖宗的感觉:“我才不会去求女人帮忙!”
“不是为了帮你的,是为了帮这里所有的小孩。”我从松本君的话语里琢磨出了大致情况,伸手理了理自己的领口,连忙紧追不舍跟上他两的脚步。“打人的家伙很多?”
“他们都是一群中学生,甚至可以说是一个组织。经常在这边搞,搞欺诈恐吓。”松本久喘着粗气向我们叙述起了背景。“如果不是柴大寿在为我们这些年纪小的孩子们坐镇,我们都有可能被殴打骗钱。”
“啧,松本,别说那么多废话。”
赶路的蓝发少年面色沉冷地打断了他,但从松本的话里,我才算理解这个叫柴大寿的少年为什么能成为大家的“孩子王”,以及对初见的陌生小孩也毫不留情怀疑做“敌人”的缘故了。
“没关系,大寿。她是我们班的风纪委员。也,也很厉害!”
“......别忽视我啊你们三个!”场地圭介紧随其后,跟在我身旁愤愤不平怒吼道。“总之,就是有人在围殴一个人吧,这种事情,当然不会被允许。”
“他是场地圭介,我是椎名鹤,柴。”事件突然,我奔跑着向柴大寿介绍着彼此的身份。“总之,我们不会拖累你,这件事更绝对不会让你一人承担,放心。”
柴大寿闻言,目色中的敌意便收敛了许多。他根本没回答我,却又似是用眼神在对我说话。我刚想在心底感慨今天出门应该看看电视上的《晨间占卜》好做万全准备,就见前方和停车场相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