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步一笑,三步一留情,顾盼生姿,好不妩媚。
巷口另一位面带轻纱的女子仿佛在等她,掀开面纱露出那张俏丽冷淡的脸来,赫然正是白日里的茗姑。
茗姑看着来人走过来,眼睛却瞥向了一旁的石墙,声音轻柔:“莫老头怎教出来你这么个不务正业的徒弟?”
来人没因为这句话气恼,反而笑了起来,开口说话却是一个清俊的男儿声:“莫老头怎么也教出你这一个寡淡无趣的徒弟来?”
两人对视上,许久没有开口。
“二爷那里怎么样?”男人率先开口,说着解开了面纱,月下是一副挂了伤的青年面孔,眼眸含笑。
茗姑双手叠在一起,没有理会他脸的小伤,只摆手让小萤离开。
“听说夜里有一房间走了水,不过——”茗姑点头,又话头一转:“两人倒是没事。”
幽巷里,月光照不得全部,只有点点落在对面的人肩处,茗姑看着这处月光下他不伦不类的装扮,心道:莫惊春这个混小子。
“最近可不太平啊,前几日诏命司还卜算到近日有一天生异宝降临于世,得之可得永生。这可让青城派、玄冥殿和法昭寺他们这些人兴奋不已,现在全奔向金陵而来,谁知何家倒了。”
茗姑也想起了什么,说:“听你这么一说,倒有些印象。我来金陵前时见到一个小沙弥押着两个犯人入金陵的地界,行踪很是可疑,刻意躲着官差。我乔装跟在后面,差点没让他发现。”
两人不说话了,沉默着在思考着什么。
“还是要跟紧二爷些,不过也不用担心他的安危,”莫惊春匆匆掩上面纱,看着她的眼睛,道:“上次我去过何府,什么也没有找到,何小姐活着说不定来日有大用,我猜沈二爷也是奔着她身上的宝物去的。”
“莫老头给我传信了,说此事过后,等你我中秋回家。”
黑夜里他目光灼灼,茗姑点头,两人背道而行,分道扬镳。
金陵城城门口设防,一直有人在把守,因着莫惊春和茗姑的帮助,两人通过了金陵城门,顺利的出了金陵的地界。
在郊外的离别亭里,沈庄在和莫惊春两人讨论接下来的事宜,而茗姑则带着一身斗篷遮得严严实实的何宁在远处候着。
“茗姑姑,那人叫什么?”何宁从昨天便一直沉默着,这时才终于说了第一句话。
茗姑温柔地摸着何宁的脑袋,看着沈庄的方向说:“沈庄,你也可以叫他沈二,沈二爷。”
天光明媚,莫惊春终于坐下来,悠然看向了茗姑那边,问沈庄:“怎么样?下一步准备带她去哪儿?他们应该已经知道何家小姐没死了,一定会下天南海北追杀令。”,
沈庄看了眼前面蜿蜒曲折的前路,从腰间取下酒壶,喝了一口,淡定的回答:“定州。”
“定州?她本家?”莫惊春有些疑惑,接过沈庄递来的酒饮了一口,“你带她回本家,那法昭寺不是很快就会找过来了吗?定州距离法昭寺可是很近的吧。”
“我自有想法。”沈庄话罢幽幽地看着莫惊春,轻声问:“莫老给你引见了吗?”
莫惊春转过头又喝了一口酒,喉头滚了一下,“天根,上乘二品。”
沈庄嘴角翘起,果然。
然后看向茗姑,莫惊春了然,替她回答:“同我一样。”
以茗姑和莫惊春的天赋,天根倒也不错。在《劫女》的设定里,修行者分为土根、灵根、天根、圣根,又以一二三区分仙根的品阶,一二品为上乘。
“可结丹了?”沈庄又问道,莫惊春摇摇头,叹气:“谈何容易,如非天才临世,哪会这么快啊。”
沈庄看着何宁,心道:天才吗?不是近在眼前。
“不出一两年,上仙界就会下界广招弟子,到时得道成仙也不是没可能。”沈庄站起身,绑好酒壶,看着莫惊春,“给二爷好好活着。”
带着何宁跟他们分别,莫惊春笑得开怀,茗姑一头雾水,不明白他笑什么,也不知道他俩聊了什么,只目送着沈庄两人牵着一匹新买的马,踏上了远方。
两人,一剑,一马,沈二爷走江湖也太任性了些。
“二爷都知道了。”莫惊春低头看着茗姑,发现她小巧的耳朵,坠的是一对玉白紫金珍珠耳环,阳光下衬得茗姑皮肤白透如雪,心中一动,手指轻轻擦过她的耳垂,声音低哑:“这耳坠,很漂亮。”
茗姑用手拂开他,眉头一皱,“莫惊春,你又想要来送哪位姑娘?”
“没有想送谁,就是夸你一句。哎——”莫惊春尴尬地笑了笑,收回手,开口否认,“小姑娘长大了啊,以前明明才小豆包大。”
莫惊春同茗姑青梅竹马,幼时便一起在莫有邪那里修行,一个学岐黄之术,一个学奇门遁甲。
茗姑不理会他后面的话,接上先前的话回:“二爷知道这事儿倒没什么,他修为不会比我们低,知道也很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