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最近为何总是想起扶寻冬。
多俊见他不说话,作为一个爱慕他的人男男女女可以从暮西城门排到烽火台的人,多俊意味深长道:“心里要是有总想起的人,要走了总要亲自跟人家说一声。”
析问寒笑出来,被看破后丝毫没有愤怒,更多一种平淡的无奈:“不知为何,我最近总是想起一个女子。人人都说我贴心,善解人意,你远比我能看得透别人的心。”
“好了,开导了你这么多我都累了,再说下去我要收费了。你留我下来究竟是何事。”
析问寒从怀中掏出一个毫不起眼的小布袋,递给多俊。多俊伸手接过,他还没问出里面是什么就从缝隙里看见了小玉玺,这是属于储君的小玉玺。多俊调笑道:“你是不是也太相信了我些?这东西在我手上,若是为帝连娘娘不在了,大玉可就是我的了。”
“你才懒得管那么多事,顶了天也就是去玉店当了这东西换几顿美食美酒。”
“去你的析问寒,老子家还没穷酸到这地步。”
“我都没同你计较你说我父母不在了呢。”
多俊正色:“这东西给我倒是个正确选择,你要去赴局要是中了套被人拿走这个麻烦就多了。”
“是,给合庆也不合适,怕他哪天甩鱼竿时一个不注意甩进河里。”
“若是我也不在了呢,这玉玺还能给谁?”
析问寒垂着眼:“男子里,可以给六节。女子里,寻一个像扶寻冬那样对舞有兴趣练得也好人也不坏可以撑得住大玉上下的。”
“像扶寻冬的?为何不直接给她?”多俊有些坏心思上来了,他大概猜到了点,眼下戳破不好玩,逗逗他才好玩。
析问寒认真:“扶寻冬不会武功,这东西她揣在身上就是找死。”
“哦,”多俊的声音几乎要飞起来了,“你考虑得还挺周全。”傻小子,什么时候才能到下一步,点到即止,多俊收了心思,“我倒是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你同六节早不玩到一起了,还能信任他。你就不怕这东西给了他,有朝一日大玉也要改姓叫朝东?”
“叫什么本就不重要,有能者能让百姓过得好就够了。若是父亲母亲我都不在了,六节未尝不是最好的接手者,他会舞,又能打,眼光独到能选出扶寻冬这样有潜力毅力的舞姬,有时候常觉得六节比我更合适做个君主。合庆小时候也爱跟在他背后,想来他对合庆也不会太差。”
多俊不再有笑意了,他拍了拍析问寒的肩:“别做出这副替所有人算好厚礼的样子,搞得跟你要死了一样,看得恶心。”
“嗯。”
“好了,你抓紧道别吧。我且去三法司处看看他们到底要如何判狄飞章的过,他狄家还有的是见不得光的东西。”
......
扶寻冬正在观摩暮西的舞姬们练舞,狄妙芙把操训这事交给了她虽觉得怪异但既答应了,便要好好完成。她决定先从观摩了解这批舞姬开始。
不对劲,很不对劲。
扶寻冬皱眉,为什么眼前这些舞姬跳得动作起伏几乎一模一样。这不可能,虽在大玉受训群舞时,舞卿也会要求她们整齐,但人再如何整齐,是很难控制在半空中的动作。眼前这批舞姬连云腾都像一个人,这真的是人可以做到的事情吗。
一会儿工夫下来,她看得十分抓心,整齐归整齐,却没有一丝灵魂。
她沉浸在问题究竟出现在何处里,丝毫没注意到背后析问寒来了。她往后退一步,析问寒怕撞上自己她会觉得尴尬也便往后退了一步,谁想这两步间扶寻冬忽地感受到背后有人一惊便趔趄了一步,还是撞上了。析问寒拉着她的胳膊以护着她不要摔倒。
扶寻冬抬头看见是他,又见旁边有人不好开口叫一声析公子便没有说话。析问寒温声对她说:“我有事同你讲。”
走到了无人的地方。
析问寒道:“我收到远方师傅的来信,我需要先离开暮西一阵。”而后他忽然没话了,析问寒开始想他是为什么要同她说这一声,这一切究竟是为何。
扶寻冬点了点头:“合庆殿下也去吗?”
“他不去。”
“好,”她语气平淡,“出了事我会找合庆殿下。”
“嗯。”
两人就再没话好说了。扶寻冬心中远没有面上看着那样淡然,实则单独跟析问寒待着的每一刻她都觉得心中难耐。实在是扛不下去了,扶寻冬觉得自己再待下去就要露馅了,她道:“析公子若是交代完了,吾便先走了。”
手比一切动得都快,析问寒竟然扣住她的手臂:“别走。”对上她不解的眼神,他竟有些懊恼,觉得自己莽撞,有些结结巴巴地开口,“我,不知道为什么最近总是想起你。今日要先走,也觉得应该来告诉你一声。”
他在说什么!
扶寻冬心中鼓声大作,比起欣喜,眼下居然有一股无名火刷的一下蹿起来了。她甩开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