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耗住。”
还好下一刻合庆从外面急急冲进来,一锤往刺客身上砸,合庆虽也不对人出杀招,但有他分开一人,眼前的战况终于可被外人看清。
扶寻冬眼尖看见一仆从拿了刀要往已经中针的袁天成身上捅去。
“小心!”
析问寒转身一剑划过那仆从的衣袖,登时渗出血来。这仆从还不死心,卷起刀还要再捅。
袁华婉再也站不住,直直向她爹跑过去,怕她一人难敌得过那仆从,扶寻冬拿起桌上的金餐碗也跑过去。扶寻冬跑了,石榴喊一声小姐,鼓了鼓气也追过去。那宫人还要再捅,一边手虽失了力气,另一边手撑着也要动,袁华婉死死趴在她爹身上要用自己的肉身挡着。
扶寻冬一碗砸下去,仆从虽吃痛但不至昏厥,下一刻狠得要做最后的挣扎被多俊一棍子从后面砸得个半死。
薄简探出头:“多俊哥,我跑去厨房找菜刀没找到,找到了这根棍子。”
多俊活动活动手腕,一眼扫下去,袁天成中了几针血流不止连带着伏在他身上的袁华婉胸前也是雪。再看,狄飞章中的针怕是比袁天成还多,眼前人已昏死过去。多俊眯了眯眼,狄妙芙就这样愣愣看着他,见他看她,她还笑了起来,她说:“是血诶,你看见了吗,是血。”
不知何时又有十余人持着剑杀入,眼见前面打得激烈,多俊掂量了一下手上的棍子,交给了扶寻冬:“保护好她们。”下一刻,多俊轻身闯入漩涡中间,他的武功不算好,只有轻功一向算优,他挤进来只为了给这善良的两兄弟传一句话。
多俊有恼意,他质问析问寒:“此刻还不用杀招,同他们周旋什么!”
析问寒一剑甩开一剑:“别站这,刀剑无眼。”
多俊又看向合庆:“合庆,动手!留下最开始的活口盘问,剩下的不要顾及性命!”
“可......”
多俊知道合庆最听的是析问寒的话,眼看要伤到自己,多俊闪身躲开,他真恼了:“你要看着身边人都死了你才肯用杀招吗!这是在乎人命时候吗!你若再留一线,所有人都会死这!”
析问寒又一个飞踢,转剑,虽干脆利落但到底还是没有下死手。他和合庆的武功虽好,眼下也只是在同这群刺客耗着,要是没有一方彻底落下去,还不知要打到什么时候。
“你,你,你别过来啊。”薄简捡起地上扶寻冬丢掉的碗,对着前面,他转身看后面,几个舞姬在帮着把袁天成和狄飞章塞进桌下,公西丽雅和丁兰都赶来帮忙了。
扶寻冬拿着那根棍子同那仆从对峙着。
刚刚那个被多俊砸晕的仆从竟然又爬了起来,颤颤巍巍满脑是血地握住刀,一个趔趄向人刺来。
他挥刀,她打。
刀落在地的声。析问寒回头一看,扫过去就瞟见那一溜的舞姬,他看见几张面熟的几张不认得的脸,短短一瞬里他看到扶寻冬脸上并未有惧色,她的手是空的,人却没有退后,他看见薄简把那只碗又交给她。
所有人团在一起,所有人同生共死。
他真的不能再留余地了。单手把剑划出去,剑在后面转了一圈,正好划破那仆从的脖颈,鲜血飞出,那剑又回到他手上。
合庆看得,愣喊了一声阿兄。
析问寒不再存着力,三两下间,所有刺客倒地,遍地是血。
这才是他的实力。
析问寒站在这一地的中间看着,眼里有默然有歉枕,打了这么久他的衣衫还是干净的,只有刚刚抹了那仆从的剑上沾血。
多俊见他不说话,丢下句:“别想太多,他们选了这条路,早死晚死从选了这条路起注定都不得好死。”说罢,他转身走向薄简等人,地上一个袁天成一个狄飞章都快没气了。
多俊扒开袁华婉:“这府上怕是没人了。”打了这么久居然没有一个守卫进来,怕不是都死了。
袁华婉一抹脸,拆下头上厚重的朱钗:“我家离得不远,我跑回去叫医者。”
“我陪你。”多俊也没多话。
走之前,袁华婉转身对着一寝的人:“帮我看着我爹。”众人朝她点头。
外面死了满院的人,整个狄家上下都是死人横七竖八地躺了满地。多俊同袁华婉快步走出去,走两步就要踮脚绕过一个尸体。
浓重的血腥味盖住了所有。
析问寒走到外院,翻开一具尸体,端详片刻,将尸体覆上眼,转回去。他走回内厅。
“合庆,发信号给父皇母后。”
扶寻冬攥着棍子不肯松手,他走过去:“松一点,没事了现在。”
还是不愿放开,她问:“我们能做的难道只剩等待了吗?”
刚刚的刺客里只留下一人还算清醒,眼下被合庆用剑柄压着。
合庆:“我卸了他的颌骨,他吞不了毒药。阿兄,现在审吗?”
“审不了,至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