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甜的番石榴。”
她盯着地板,析问寒也不知还该说些什么,二人就这么沉默了一阵。析问寒有些尴尬:“我再去给你摘点别的吃食。”
走出去半步一只手拉住了他。
“够吃了。”
对视。
无言,扶寻冬觉得好像问题是出在自己这里,正想开口,就听见他说:“没关系的,不想说话也没关系的。有人爱说话如我,也可以有人不乐说话。”
“你果然在这,这是?哦是你。”连云飞下来,“快同我走,你母亲遇袭了。”
“受伤了吗?”
“不知,快走。姑娘你怎么走呢?”连云看着扶寻冬,上次一见还是在朝东也不知她如今舞学得如何了,眼下也不是能问的时候。
“姨母,你带她回去。”析问寒将番石榴放下,“等宫里事结了我给你送去。”
扶寻冬:“快回吧。”
析问寒不过几下就没了影,扶寻冬见地上一堆果捡起一个塞进衣衫里,“不劳烦君了,我,我自己回去也是可以的。”
“说的是什么傻话,这里离皇宫远着呢。”连云是在修整,气息尚有些不平,“我是上了年纪实在跑不动了,歇两步赶紧再走。那小子武功高强,他早一步回去里面就安全一步。快,我们也走。”
连云拎起她还是轻松的,确实不如析问寒来时快,但她耳边还是簌簌的风声。
脚落在大玉那一刻,四周是死一般的寂静。连云上下看了扶寻冬好几眼:“算了你跟着我吧,天亮再回去。太危险了现在。”
扶寻冬怕再推辞误久了,连忙小跑跟在连云背后准备入主殿。
连云拿起了剑,扶寻冬跟在她背后。
“小心!”
什么东西飞过去,连云用剑柄甩开,好像是个人。
“走。”连云一把牵起扶寻冬的手走进内殿,内殿里围了一圈人,连娘娘仰躺在床上,为帝坐在床边,六皇子居然也在。
有人回头看了扶寻冬一眼,又转过去了。
析问寒提着剑匆匆进来。
“姐姐。”连云急着上前。
“合庆去追那人了,”析问寒看了一眼扶寻冬,又看向六节,“今夜太乱,我还有余党要清,你送她回去。”
六节也不多言,点点头,朝扶寻冬示意便走了。
二人走后,殿内便只剩析问寒为帝连玉连云还有个医师。医师不去瞧连玉却去看连云,心疼地去看连云的手:“刚刚握剑打疼了吧。”
“诶呀,你个庸医。松开!”连云烦死了,这把年纪还要疾冲,吓自己一跳,连带着看析问寒都不爽,“你也是,什么毛病,三更半夜约姑娘家去荒地啃果子。”
“姨母。”析问寒满是无奈,“事出有因。”
床上被“重伤”的连玉眯着一只眼睛,睁开一只:“都走了?”
为帝拂开连玉脸上的碎发:“都走了。”
连玉一个坐起:“诶。”
析问寒是真想叹气:“父亲、母亲,下次这样的事也稍稍知会我与合庆一声。合庆追出去我都追不上他。”
连玉:“你是何时知道有诈的?”
“进来的第一刻。母亲若是真受了重伤,这宫殿怕是都要让父皇掀了。”析问寒不禁感慨自己弟弟真是个傻小子。
“吓了我一跳,”连云也哀叹,“难为我一把年纪疾冲来,还要捎上那个小姑娘。有何事你们不能提前讲好非要做这一场戏。”
连玉同析为你看我我看你,意思是谁来讲。
连玉正色:“半月前,我们的人在大玉与暮西的交界处逮到了这只东西。你们可知此次西域那边,为何小安没有来参与朝贡?”
“对外说是烟尔安生了病,”析问寒隐隐知道些,“所以这不人不鬼的东西是从西域出来的?”
析为讲道:“不好就此论定是西域来的,但西域爆发了这样的东西,小安留在西域为了守住西域的百姓。”
析问寒几乎一听就明白了:“若是烟尔安未曾来大玉还好对外称病,若是蹉绿叔没来,外头怕是都要揣测西域出事。所以那日蹉绿叔是假借酒意提出还未看够大玉的舞姿。”
“是,”连玉点头,“我们提前商量好了。蹉绿说他们原本想将这些东西在西域就地解决,未想跑出了一只竟到了大玉与暮西的边境线上。”
“虽只一只,但应当是有一群了。”析问寒放心不下,“眼下还不知这不人不鬼的东西击力如何,我再去找找合庆。”
“无妨,”析为叫住他,“且听我们说完。想来不会有太大的危险,若是合庆这样自幼习武的都招架不住,西域的普通百姓要如何自卫,西域还未沦陷丧城足可证眼前还不是凶险时刻。”
那医师开口:“从抓到这只东西起,我便假借行医入宫研究。这东西平日并无攻击力,但一听到舞乐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