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六皇子,大玉连玉娘娘的长子,还有一人我不知她叫什么只是偶然间过。”
析问寒听见了连玉娘娘的长子,他迎着二人走去。不知这二人在聊什么,聊得二人脸色都生动不少,他觉着扶寻冬的气色似乎是好了些。
他今日用了易容,幻化成个小太监的模样。
“二位姑娘,不知哪位是扶姑娘?公孙舞卿有请。”
公孙舞卿便是那位丰润的舞卿。
扶寻冬作了礼:“谢舞卿意,这便来。”
绕过几道宫门便到了。
一路上,扶寻冬与石榴再无言。
小太监拂尘指向:“舞卿在里面候着姑娘了。”
“有劳。”
石榴在门口等着,二人装作投缘的姐妹状,一人进去一人就要在外面等着。
析问寒也不多说什么,待到扶寻冬入了门后,他便走了。
倒是寻冬似有所感,她回头,像有状的东西在眼前牵引让她直直看向那人离开的方向。
很熟悉。
这人给自己的感觉很熟悉。
再回头走自己的路时,她想着,自己近日是否累狠了,那日于劫匪手中救下她的人她觉得眼熟,今日这小太监她还觉得眼熟。
真是累昏了。
公孙舞卿没多和自己说些什么,只是告诉她这一会的少时里,还未有人私下来寻她,不出什么意外,主舞的担子会落到扶寻冬头上。
“既为主舞,对你的要求便不一样了。从明日起到宴前,你都需额外多练,每日众人下训后,你就到我这来加练。”
“是。”
寻冬的心里洋着一股微微的情绪。
走出去的步伐都变得有些轻快起来。
她好像离某个心里的某个地方又近了些。
石榴在门口等她:“小姐。”
“无事,”她想了想,“汝可不用称吾小姐。”
她最近在试着学大家说话,好显得自己没那么特殊,私下松懈的时候又难免冒出这些之乎者也来。
“主舞就定了吗?没有回旋余地了?”
“舞卿说,没有人再找她了。无事,我生得不美,任谁也不会记挂到我头上。”
石榴叹了叹:“六皇子要是知道,要气恼下来怎么办呢。小姐你毕竟是朝东的人,代表的是朝东的朝贡。”
“无事,”扶寻冬回忆起那日的天色,“是他的意思。”
原本就是六节的意思,她才会站出去选主舞。
那日天色一片大好,落日时分,远方是大片的落霞,金辉绕着云边。
六皇子派人来告诉她,她一定要当主舞旁的一概不用管。
眼见天色渐暗,她一人走在宫闱中也曾想过,若为细作这么张扬真的好么,但念及这些人情往来市道之交六皇子定是比自己熟多了,也就不再多想。
“六皇子的意思?”石榴微愣了一瞬,“那应该,是有道理的。”
扶寻冬看着前路,今日又是个好天色,看得她微微出神。
石榴以为她是怕了,哄道:“我们现在就回去!我还记了好多要点,我一一说与你。对了,我知道今日那个嘴硬心软的男子是谁了?”
二人走着聊着,倒还真有些姐妹样。
“嗯?”
石榴这样有点像南雁,也不知道南雁现在可还好……阿母呢,阿母也好吗。
二人走得有些远了,方才那“小太监”冒出个头来。
公孙舞卿在他侧一步:“殿下,你又顽劣了。”
析问寒倒是不在意:“情姑姑,”语气中带了点和亲近之人耍赖的意思。
“你都不知我要是用自己的脸有多不方便,到哪都跪一片人,看着都觉得胸闷。”
早些年,公孙情也算是大玉的一方佳人,只是选择在这宫闱中做了公孙舞卿。至此这世上再无美人公孙情,只有公孙姑姑。
那时候,析问寒不过到她腰间那么高,一晃,年岁流逝,五尺之童也成了翩翩公子。
“殿下希望我如何待那主舞?”
“倾力教她。”
“殿下不忧她是别国送来的细作么?”
析问寒身上有股暖意,像是他笃定出不了什么幺蛾子:“她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六节既然把她推到了明面上,那便没有暗害我们的意思。且况,吾视此妇人似有善心。”
“殿下见全天下都觉得似有善心,”说到此公孙姑姑打趣了一句,“日后若是被没有善心的姑娘骗去了,倒也是天意。”
“姑姑说笑了。”
合庆从高处跳下,吓得公孙情捂了一下心口:“你个混沌崽,兄弟二人无一个省心。”
讲得合庆有点子委屈:“我一直都站在上面啊姑姑。”
“好了,”公孙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