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人是谁啊,怎么那么不讲礼貌,上来就有种咒人是不是死了的感觉。什么人呢真是。”
扶寻冬沉默着看着自己的鞋尖,上面蹭着些黑黢黢的脏东西。
六节站在正厅,背着一众人。
遥闻见她们的脚步声便转过头来:“走吧,月末了。”
南雁:“你是谁啊,讲话没头没尾的,你说让她跟你走,她就走啊。”她转过来了,对着扶寻冬:“你说,他是谁?”
“是我……”
货主。
“月末,是时余视水韵教于你何。就于此处。”
南强插话:“这老板可是说了,他命他楼里的舞姬教导你,你必会让我觉得,诶,那个话怎么说来着?”
“你这半个月去学跳舞了呀?”南雁叽叽喳喳,“我也要看。”
“我只会简单的。”
南强:“诶,说什么简单不简单的,跳支舞好不好看和动作有多高深有什么关系。是吧六老板?”
说着,南强顺手便敲了六节一把:“嘿,你也太瘦了。寻个好日子,来这架一锅补补。你也来啊。”
后一句,是对着扶寻冬说的。
“是啊是啊,现在不是好时候,要等羊肥了,那才香呢!”
等明年的羊肥了,扶寻冬已不会再在朝东。
六节不必与扶寻冬对视,她便在一片熙和气氛中自觉要上了台,几人也就落了座。
乐队欲奏。
台下不知何人突然就站了出来:“慢着!”
一个瘦弱的男人
“凭什么她这么矮小瘦弱就可以上台?我就不行?就因为我是男子,她是女子么?你们这是歧视,男女贵贱歧视!”
青云舞馆的有司急忙奔出来:“崔家少公子。”
“别拦我!”
崔文看着也不比扶寻冬高出多少,二人站一起说是持平也不过。
崔文:“我就问为什么,为什么她也,也就这样,她就能上去,我不能!你们这不是歧视是什么!就因为她是女子么?”
有司有些急了:“崔家少公子,这,这扶姑娘也不是我们青云舞馆的舞姬呀。”
南强:“你这小儿,你自己看看这哪有人来。”
有司:“是是是,崔家少公子,我们这只是关起门来,里头的事情,这不一样的。扶姑娘并非我们花钱雇来的。”
崔文不服,他一把推开来劝自己的有司。
崔文:“谁在意那几个月钱!你,下来,我要和你比试。”
扶寻冬站于台上,崔文所指自然是她。
崔文见扶寻冬不动,一把推开有司就急匆匆站在台下一尺处。
“你,我说了我要和你比试。”
扶寻冬淡漠:“为何?”
崔文:“因为我不服,为什么你能站在这台上。这台上只有跳得好,生得好的那些人,他们才有资格站上去。”
扶寻冬:“不,我是问为何,你说要我同你比一场,我便要听你的。”
“你!你和我比,你就是不配站在这。”
扶寻冬:“难道我与你比了便配了吗?”
这话里讥讽得意难掩。
崔文果真闹了。
崔文:“我不管!南老爷不管吗,凭什么她想上就可以,我就不行。”
南强答道:“崔文,你小子心里门清。是我不让上吗?是你家里不许你这个小儿做这行当。”
“那,她。不管,她今天必须和我比这一场。不比你就是心虚,你就是不配。”
六节冷冷瞧了崔文一眼:“她自幼无人教导,你拿着你的积累和她比未免欺人太甚。”
崔文:“自幼没学过跳舞?稀罕,这满朝东能挑出几家的女儿从小不学跳舞的。好,就当你没学过,那我们比别的。”
扶寻冬有些乏了。
她难以理解,为何这些人总爱挑着自己这样的人过不去。
似乎好像把自己这样的人逼入了绝境对于他们来说,是多么曼妙的一件事。
她看向六节。
六节:“若是我不许呢?”
崔文坏笑:“那就最好办了。”
崔文一阵烟似地跑到外面:“来看啊,都来看看,这家舞馆徇私舞弊,都让什么样的人做舞姬啊,快来看看啊,天大的笑话啊。”
有司急坏了,外头被崔文乌泱泱地带进来一群人。
青云舞馆外。
一身着乌青色长袍的男子路过,身边跟着一黑衣侍卫。
黑衣侍卫揣着手:“公子,这么热闹是在看什么呢?”
析问寒拍了拍自己被跑过的小孩踩脏的衣角,那小孩回过头对着析问寒便是一个鬼脸。
析问寒:“进去瞧瞧。”
主仆二人一前一后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