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法力增长得也太快了……”少年的脸色慢慢变红,声音嘶哑。
金玉奴单手将沈翊抗在肩头,另一只手则慢慢捏紧。
“既然知道了,就给我去死。”
虽然附了人身,但金玉奴骨子里还是野兽心性,杀一只鸟而已,对她来说不算什么。
乌鸦少年被拎在了半空中,听着自己喉骨的咔嚓声,只觉得后悔,非常后悔。
他这嘴啊,真是应了出生时的箴言,坏事。
少年抖着手抓着金玉奴的小臂,颤颤巍巍求饶道:“你根本不知道……怎么救他……但我……知道……嘎……”
桎梏一下子松开,乌鸦少年摔倒在地,又溅了一屁股的泥水。
“咳咳,嘎。”
“说吧,怎么救他。”金玉奴收起手上的利爪,甩了甩手腕,“你平时少吃点,这么肥,重死了。”
少年不服气,但脖子上的淤青教他做鸟:“你光用心头血给他虚命,却不知道他伤在何处,我说的对吧,嘎。”
金玉奴眯了眯眼,的确如此。
她第一次救沈翊时,看到他满身的伤口,只要用法力将伤口愈合即可。
可这一次,她不知道沈翊为何会突然吐血,又命悬一线,简直有力没处使。
“他是煞体吧,嘎?”乌鸦精背着手,伸长了脖子去瞟金玉奴肩上抗着之人,心里酸溜溜的。
这狐狸也太好命了,竟然给她找着个这么稀有的修炼法宝。
金玉奴也不藏着掖着:“对,那又如何?”
“煞体之人,嘎,每次煞气盈满就会游走体内,他应该会伴有头痛、失心等症状,今日估计是心绪不佳,导致煞气运行不畅,五内如焚,你只要让心头血顺着他脏腑游走,引导煞气归元即可。”
金玉奴挠了挠下巴,觉得说的有点道理。
“说说,怎么让心头血顺着他的脏腑游走。”
乌鸦少年眼珠子滴溜溜一转,一个捉弄人的念头浮现在脑海中。
“很简单,以口对口,以心对心,以掌对掌,如此运行一个周天即可。”
金玉奴默默念了一遍,发现不是很难:“你可别骗我,否则……”
乌鸦精心虚地咽了咽口水,一双小眼睛东张西望:“嘿,你们是不是吵架了,惹他动气,所以……”
他正要嘴贱调侃几句好转移话题,一只锋利的狐爪又捏住了他的脖子。
“喂喂,你这人,怎么说话不算话……嘎……”
“我说一句,你说一句,否则吃了你。”
“嘎,你说、你说……”
“我今日所知一切,若告知第三者,天地万灵,共诛此身。”
乌鸦精偷偷翻了个白眼,这个小狐狸也太天真了,真以为发个誓就能约束自己了?
等他离了这里,马上就把这个煞体法宝的事情告诉族人,嘎。
乌鸦精面无表情地复述了一遍,正要喊金玉奴放人,忽见自己灵台浮起一枚赤色血珠。
金玉奴张嘴一口吞了,然后美美地舔了舔嘴角。
“不可能……你,你是咒狐,不,不对,咒狐一族早在一百年前就被太初真人屠灭干净了……嘎。”
金玉奴眼中血色一闪,手上用力:“你说什么,谁屠灭的咒狐一族?”
她那时还小,只知屠灭咒狐一族的乃是上天界的仙人,却不知是哪位。
乌鸦精被她掐得眼白都翻出来了:“太,太初真人,嘎。”
太初真人……
很好,复仇的第一步实现了——知道仇人是谁。
金玉奴回过神来,手一松:“我改主意了,从今日起,我为主,你为仆,随侍在侧,生死由我。”
“那怎么行,嘎。”乌鸦精使劲扭动身体,想要逃脱。
金玉奴笑了一下,慢慢收紧五指,语气天真又残忍:“我小时候最喜欢逮鸟玩,你知道我一般怎么玩吗,我会把鸟的羽毛一根一根撕扯下来,那羽根还沾着血……”
假的,小时候她一逮着鸟,四姐就满山头地揍她。
乌鸦精不知道她在扮猪吃老虎,抖着嘴唇,终于服了软:“我认主,嘎。”
“很好,你以后就叫……小黑。”金玉奴收了手,吃了对方的认主誓言,喜滋滋地将沈翊放回香案上。
乌鸦精跟过来,小声叭叭道:“我有名字,嘎,我叫……”
“小黑,以后不许说嘎,难听死了。”金玉奴伸手摸了摸沈翊的脸庞,“把你的氅衣脱下来给我。”
看看她夫君这张小脸,都冻白了。
乌鸦精不情不愿地将鸦羽幻化的大衣递给了金玉奴,自己躲到了一边的帷幔后面,用破布卷住了身体。
“用完了要还给我的……”嘎。
金玉奴心情很好地将沈翊用大氅裹着,拥在怀中:“替我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