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是觉得好,我没什么不愿意的。”
晋和帝忽而笑了:“这不都是你的心意吗?从年轻时候起,推恩郑家,你从没开口,但你心里满满当当装着你的母族,我既知晓,哄着你高兴,当然成全。
以前也都这么过来了,如今你身上不好,我也不想叫你生气。
你想做什么,心里有什么想法,只管说就是了。”
“官家……”
“是封伯爵,侯爵,还是索性封国公爵位?世袭罔替,赐丹书铁券,再不然,一门双公的尊荣,从前郑家得过,如今孙家也配得起,毕竟都是为着阿月着想,是不是?”
晋和帝蓦地站起身来:“皇后,你在病中,好好养着吧,推恩封赠的事,我自会与礼部拟个章程出来,你也不用为这些事情费心劳神了。”
他深望郑皇后一眼,转身就要走。
郑皇后心口一空,下意识叫他:“业郎!”
晋和帝身形一僵,脚步顿住。
龙袍下的背影却是冷硬的。
“我不是那个意思。”
他到底转过身,神色复杂,眸色更复杂:“我生气也瞒不过你,你更知我因何不快,你病着,我不想跟你计较,福宁殿中还有折子要批阅,我叫三郎来陪着你,大郎二郎就先叫他们出宫办差去了,晚些时候忙完了前朝的事,我再来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