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说,那样是哪样。
但李奎后知后觉听懂了。
让宋沥白耿耿于怀的,是江问英那些侮辱人的话。
他在想。
温绾在自己家被忽视着长大。
长大后在婆家又被江问英那样嫌弃对待。
为什么要这样。
为什么他们不能好好对她。
哪怕是对待正常人一样。
就连江景程那混蛋,也没有在生活条件方面苛刻过温绾,曾经还给过她明目张胆的偏爱。
“都怪我来得太迟了。”宋沥白额头低垂,嗓音黯哑,“让她受了很多委屈。”()
他没有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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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选择江景程是怎样错误的决定。
他只遗憾于,责怪于自己的姗姗来迟。
“哥你……”
李奎突然不知道该心疼哪一个。
原来爱是真的常常觉得亏欠。
大家好像都在惋惜江景程十年的感情。
而不为人知的角落里。
有人默不作声等了很多很多年。
“白哥,你不会很久之前就对温绾……”李奎有点不敢说下去,跟宋沥白这么久,算得上最得人心的蛔虫,可他真的没敢多想。
如果真这样的话,那宋沥白是怎么熬过来的。
看着自己暗恋的女孩喜欢别人。
做他们十年的见证人。
他们感情有多好,他藏得就有多深。
这么些年,是抱着她幸福就好,他不幸福也没关系的态度。
却发现,她过得并不如他的预期。
那杯砸向江问英脚下的杯子,是最后的克制。
李奎能估到,以后的工作,必然会多出针对江家的计划。
“如果真这样的话,白哥你高中时为什么不和江景程一起追温绾?”李奎拿出一瓶矿泉水,“你不一定输给他。”
是因为江景程更早表现出喜欢温绾了吗,那做兄弟的不能再插手。
还是因为机遇不对,一个是同桌,一个是后桌。
江景程那会儿追得很紧,上课时那小眼神都能拉出丝来,后来者很难发力。
当然追根究底。
最主要的是,温绾的目光,早早看向了江景程。
一直没听到应声,李奎估计宋沥白是醉了。
他好心把瓶盖拧开,“算了,过去的事不说了,喝点水解解酒。”
宋沥白眼皮微抬,没接,“不需要,我没醉。”
“醉鬼都喜欢这样说。”
“我说了我没醉。”
“……”
说话间,车门外来了人。
李奎解开门锁。
温绾先走到副驾驶座窗前,看见李奎后面露疑惑。
正常情况下,晚上不会麻烦他当司机的。
她拧开后车门上去,嗅到淡淡的烟酒味,“咦”了声,“谁喝酒了吗?”
李奎抬手,指了指后面的老板。
“他怎么好端端地喝酒了?”温绾意外,这种场合不需要喝酒吧。
“嗯……”李奎哪好说是因为被江问英的话刺激到了,“碰到傅祈深了,白哥就和他喝了点。”
“哦。”
宋沥白背靠后座,抬起右手,搂过身侧人儿软乎乎的腰侧,低声叹息,“绾绾,我好像醉了。”
“醉了?”温绾打量他,“真的假的。”
“嗯。”
“你喝了多少?”
“挺多的。”
“……”
前方的李奎唏嘘。
靠了。
刚才谁说没醉的。
男人三分醉演到你流泪。
他敢打赌。
就宋沥白那煞有介事的语气和搂腰的动作来看。
清醒得甚至可以做一套高考试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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