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他剑攻的方向抵挡。
“碰”的一声,两把剑尽数折断。
“你以为你挡得住我?”
“我只要你住手,天界会给你一个交代。”
“交代?再把我关进天牢?再按个什么罪?”
见衍卿没有说话,隅朔重振旗鼓,以灵乱灵,信手拈来。不多久,一个黑白相间的灵力球,就在他掌心旋转。
他看着拓则说道:“老实说,我也厌了,送走你这条命,我与天界,就算两清。”
就在隅朔准备动手的时候,半空中突然亮起了一盏灯。
这盏灯造型奇特,其散发出来的光芒,炫目无比,让人不能直视。
可奇怪的事也发生了。隅朔手中的灵球,居然逐渐缩小,最后居然消失无踪。
这灯,会吸收灵力。
隅朔不信邪地再用了一次乱灵,可结果却一模一样。
衍卿的表情并无多少变化,他看向隅朔,淡淡道:“你真以为天界拿你没有办法?”
一旁的凌殊却笑了出来,道:“我想你怎么那么晚出现呢,原来是跑去昆仑山找净黎天尊拿敛戢灯了。看来,他是真疼你,把自己最重要的法宝都给了你。”
此灯名为敛戢,为净黎天尊法宝,常作止息兵戈之用。它能吸收战场上释放出来的各种清罡浊煞之灵气,之前的几次神魔大战中,它都发挥了不小的作用。
隅朔也自嘲道:“对付我这样的氐人,居然用到了此等法宝。”
衍卿并不受他们话语的影响,坦言道:“放过拓则,等事情水落石出,我们再分辨是非。”
凌殊眯起眼睛,询问道:“我不明白,衍卿,你为什么要袒护他?你心里不是也在怀疑他吗?”
“怀疑也只是怀疑而已,你们不是也没办法证明整件事情是他做的吗?”衍卿答道。
“可是我族的那八十三条人命是他下令杀害的吧?”隅朔愤恨道,“我氐人族行医三界,不知道救过多少人。他们没有害过人,但却被虐杀,你让我放过他,我死去的族人怎会心安?”
衍卿低下头,似乎也觉得理亏,叹了口气,才道:“我会给你一个交代。”
“不,我不需要你的交代。我说过了,我只要他的命,而且我自己会取。”说罢,他拿起地上的长枪就朝拓则刺去。
衍卿当然不会让他如愿,他也随手捡起一把剑,提手抵挡。
之前衍卿就说过,在昆仑山,他学的是音律和剑术。只是他从未在人前用过剑,也没人知道他真实的剑术水平到底如何。可现下他与隅朔对战,一把剑被他耍得行云流水,一气呵成。几个回合下来,隅朔节节败退,大有不敌之势。
凌殊见隅朔处在劣势,心中焦急,他知道现在与衍卿对战必定吃亏,可他却想不出更好的办法。
“隅朔,别打了,你不是他对手。”
但是,隅朔充耳不闻。
衍卿的剑术高出他很多,有好几次他都可以伤到他,但衍卿点到即止,并未伤他分毫。
一场对战下来,衍卿举着剑,抵在了隅朔的胸口。
“不要动,刀剑无眼,我不想伤害你。”
“不想伤害?”隅朔看着衍卿,不禁一阵冷笑。“我听从凌殊建议来到天界的时候,只为了让我族人有一席生存之地。你们谁是谁非,谁做天君和我有什么关系?”
他大叹了一口气,又道:“晟函大庭广众给我羞辱,我伤害过他吗?然后你们说晟函是我杀的,天君是我杀的,你们把我关进天牢,我百口莫辩,可我反抗了吗?你们难道真的以为我天真无知好欺负吗?”
“我所有的忍气吞声,息事宁人,无非就是想护住我的族人,可你们做了什么?抓捕、剜麟、虐杀。怎么?就允许你们杀人,不允许我报仇?”
“隅朔……”凌殊上前拉住他,隐隐觉得他此刻心绪不稳,怕是要做出错事。
可隅朔头也没有回,继续说道:“现在,你有你的弱水克制着我的落魂,你又千里迢迢从昆仑山拿来敛戢灯克制我的乱灵,你明明处处都想到了针对我之法,却还是清高地和我说,不想伤害我?真是讽刺。你不就是想擒住我,是非黑白由你们说了算吗?呵,与拓则站在一处的你,又会是什么好人?”
隅朔一步步上前,剑尖已经抵在了他的肩窝处,微微有些红色染上了白衣。
凌殊更用力地将他拉向自己,急急说道:“隅朔,冷静点,不要冲动。你族人之死和你没有关系,不是你的错,你不要惩罚自己!”
隅朔这才看了一眼凌殊,苦笑道:“不……是我错了,我是氐人族的罪人,我根本……不该来天界……”
“可……可水境里,还有更多的氐人需要你保护,你若有事,他们怎么办?”
隅朔顿了顿,眼神有片刻的迷离。
“凌殊,如果你——”
“休想。”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