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里有人欺负你……”
“我不回天界我去哪?”
“可以……可以留在水境啊……就像翊泽哥哥一样……留在水境……水境不会有人欺负你……”
“真的吗?”
“真的……我……我保证……”
蜃龙又是一阵轻笑,“好。”
*
凝桑这一醉三天后才醒过来。她自己睡得昏天暗地,香甜无比,其他人担心她犹如热锅上的蚂蚁。
昱承每日都来,他不明白为什么自己的宝贝女儿会突然间昏迷不醒。就算蜃龙再三和他保证,凝桑只是喝醉酒,他也不信。
直到凝桑醒来,昱承这颗吊着的心才终于放了下来。嘱咐了几句,这才离开。
沫秋顺了顺凝桑凌乱的头发,道:“凝桑,下次别喝那么多酒了,真是吓死我了。”
凝桑不好意思地笑笑,“不怕不怕,我能有什么事。”
“我也是第一次见到你这种,喝了不到一壶酒就睡三天的。凝桑,你也算厉害。”蜃龙坐在案边,摇着折扇,慢悠悠地说着。
“这能怪我嘛?我怎么知道这酒这么烈!”凝桑反驳道。
沫秋担心地把了把她的脉,又伸出手探向她的额头,问道:“听说喝醉的人都会头疼,你头疼不疼?”
她不说还好,这一说吧,凝桑真的觉得自己的头有点涨疼。她看了眼沫秋,又看了看蜃龙,笑了笑说道:“不疼,怎么会疼呢,我都睡了三天了。”
蜃龙像是看出了她的隐瞒,默默走到桌边,倒了一杯浓茶给她。“先喝口水,再吃几个水果,应该就没事了。”
凝桑刚接过茶,就看到紫榆急匆匆地跑进来,一边跑还一边叫唤:“姐姐!姐姐!有天雷!有天雷了!”
天雷?天雷!
凝桑连忙放下茶杯,鞋也没穿就跳下床,跟着紫榆跑了出去。
“怎么回事?”蜃龙一脸疑惑。
沫秋道:“你初来我们水境可能不知道,我们氐人族想要离开水境必须修炼离魂术,练出伴生。而这离魂术需要天雷才能成功。”
蜃龙皱眉,“可有成功的人?”
沫秋细细想了一下,道:“倒不曾听说。”
“荒唐!”说罢,他就疾步追了上去。
*
当蜃龙找到凝桑的时候,她已经挨过一道天雷了。只见她嘴角有血,摇摇欲坠。
就在第二道天雷要劈下的时候,一个巨大的蜃珧张大开来,硬生生帮她挡下了这一下。
“你——你干什么!”凝桑不满地对蜃龙叫道。
蜃龙伸手拉住她,并将她往安全的地方拖去。“你这是想死吗?你知不知道你再受这道天雷,不死也要去半条命?”
“我知道!”凝桑挣脱他的牵制,想回到原来的地方。“你不是氐人,你是不会明白的。”
蜃龙更快一步挡在她面前,说道:“是你不明白。现在的水境已经不可能再修炼出离魂术了。”
凝桑一怔,抬头看他,眼里写满了疑问:“为什么?”
这时,大雨倾盆,迷糊了双眼,两人就站在雨中,没有一个人躲避。
眼看着下一道天雷又要劈下来,而蜃龙却犹犹豫豫不肯回答,凝桑想越过他,却又被他拉了回来。
“你想想,近万年来你们氐人有人练出过伴生吗?”蜃龙问。
凝桑沉默了,结合之前锦婆婆说的,近一万年来,似乎真的没有人再练出过伴生。可转念一想,之前她和爹爹谈话时,爹爹曾说有个和他一起修炼的人练出过伴生,而且他出去后再也没有回来。
万年间就这一个!
“有。”凝桑回答道。
“有?”这下轮到蜃龙怀疑了。“不可能啊。”
“怎么不可能?确实有。”凝桑笃定道。
站在不远处的紫榆,打着一把小伞,她看不懂他们究竟在拉拉扯扯些什么,开口喊道:“姐姐,蜃龙哥哥,你们在干什么呀?天雷快结束了!”
凝桑急忙地想去挨最后一下,而蜃龙实在没有办法阻止她,便一个弯腰将她扛了起来。
“你干什么!你放我下来!”
蜃龙不理她,扛着她就往回走。
紫榆连忙跟上来问道:“蜃龙哥哥,你这是要干什么?你要带姐姐去哪里?”
“不让你姐寻死。”蜃龙答道,他看了眼紫榆,“跟上。”
进了屋,他将凝桑丢到床上,然后转身对身后的紫榆说道:“关上门。”
沫秋还在屋里,她看到凝桑嘴角有血,慌忙地给她把脉,担忧地问道:“这次天雷伤得重不重?哎,怎么一次次都不成功呢。”
凝桑定定地看着蜃龙,开口说道:“给我一个理由。”
蜃龙给自己倒了一杯茶,然后一口饮尽。像是做了一个巨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