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皇子,那便更好了。
俞文帝当下并未做出决断,“都起来吧,朕需再思量一番。”
苏蕴雪闻言,便知此事成了七分。
出了穆清宫,苏逸兴拂袖而去,许静音拉着苏蕴雪的手,眼眶泛红,“阿蕴,不管此事成与不成,我都多谢你了。”
苏蕴雪回握住许静音的手,“二嫂,你说这话便见外了。”
很快,俞文帝便做出了决断。
紫鸢打听到消息以后,麻溜的回侯府,禀告给苏蕴雪。
俞文帝对外宣称,恭王侧妃孟如莹小产一事,乃是意外,与恭王妃许静音无关。
然恭王苏逸兴与恭王妃许静音自成婚后,便龃龉不断,特允恭王妃许静音与恭王苏逸兴和离,念恭王妃许静音素日温良恭俭,未有逾矩之行,特封为明阳县主,归家后可自行婚配。
至于许静音所出的两个女儿,即日入宫,交由梅妃抚养。
为了保全皇家的颜面,俞文帝保留了孟如莹恭王侧妃的身份,并未额外处罚。
除此之外,俞文帝还修改完善了律法,女子若犯七出之条,男子可休妻,若男子多次无故打骂、欺辱妻子、谋取妻子嫁妆等,若情况属实,女子可请家中族老做主和离,和离后,女子可带走嫁妆归家,由家中长辈做主,再行婚配。
苏蕴雪听完紫鸢打听的消息,很是满意。
父皇公然褒奖册封许静音,已然是打了二哥的脸面,不过二哥至少保住了孟如莹,也不算吃亏,而许静音有了县主的头衔,不管嫁不嫁人,都不会再有人戳脊梁骨。
最重要的是,女子可提出和离被父皇写进了律法中,以后女子和离也可以容易些,不用再饱受流言蜚语。
俞文帝的旨意,很快传遍了京城的大街小巷,一时间议论纷纷,不过议论的重点,很快由恭王夫妻和离,转移到新修改的律法上。
总而言之,是赞同的声音,大于反对的声音,更有甚着,在新律法公布之后,便到衙门上告,请求和离。
相对于外面的喧嚣,此刻的恭王府就寂寥了许多,许静音对两个女儿话别完以后,便带着嫁妆离开了。
而孟如莹小产不久,尚在卧床休养,苏逸兴就坐在床沿,一言未发。
许久,孟如莹终是问出了心里的疑惑,“殿下既然知晓妾身是在算计你,为何还要向父皇保下我?”
孟如莹心里清楚,苏逸兴娶她的原因。而她舍了顾遥,选择苏逸兴,也正是因为苏逸兴的身份,若有朝一日,苏逸兴做上那个位置,无论是她自己还是整个孟家,地位都会水涨船高。
苏逸兴闻此言,扭过头看向脸上苍白的孟如莹,伸出手捏住了孟如莹的下巴,凑近道:“因为你和本王是一路人,你有野心,也有狠心,许静音已经走了,你若再离开本王,父皇定然会让本王再娶一个贤良淑德的女人,与其如此,不如是你。”
他身边的莺莺燕燕是不少,但只能陪他玩乐,却不能共谋大事。
孟如莹听罢,心中翻起惊涛骇浪,面上却不显分毫,“可殿下此举,岂不是失心与父皇。”
苏逸兴将手收回去,自嘲一笑,“本王何时得过圣心?”
西戎来京和谈之时,俞文帝舍他而选了苏逸川,便证明在他心里,是属意苏逸川做皇储的。
与苏逸川相比,他只不过是占了一个长子的身份罢了。
而俞文帝现在都还未立储,不过是因为现在他还身强力壮,不愿早早放权,更不愿看朝中大臣,巴结未来的皇储。
孟如莹坐起身来,从后面环住苏逸兴的腰,头靠在苏逸兴的背上,表态道:“不管未来如何,妾与孟家都会陪着殿下一起的。”
苏逸兴闻言,握住了孟如莹的手,那一双望着窗外的黑眸,却异常平和。
与此同时,许静音来到了威远侯府找苏蕴雪。
“阿蕴,和离之事圣上能应允,多谢你了。”
苏蕴雪道:“二嫂,不,音姐姐,在宫里你已经谢过我了,再说谢,我可不高兴了。”
许静音拉着苏蕴雪的手,言道:“阿蕴,当初我被苏逸兴一片热忱之心感动,想的是成亲以后,定要与他和和美美的过日子,却不想,新鲜劲过了,他是如此不堪。”
苏蕴雪见许静音眸中含着悲伤,劝道:“音姐姐,你如今已然自由了,就别再想伤心之事了,父皇给你的封号是‘明阳’,你就该如明日朝阳一般,光芒万丈。”
听此言,许静音眸子里的哀伤已经消散,重新焕发出光彩,在临走之前,许静音嘱咐道:“阿蕴,苏逸兴虽无大智大才,可他身为皇子,对那个位置一直有觊觎之心,这次威远侯去湘西剿匪,便是他授意门下的大臣推荐的,目的便是为了拉拢威远侯,为他所用。”
许静音坚决要和离,除了对苏逸兴心灰意冷,也还有另一个重要原因。
明眼人都瞧得出来,俞文帝至今未立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