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个武将,受伤留疤本就是家常便饭,若不是怕吓着了小公主,他也不会关心这些疤痕。
苏蕴雪听完,方才的感动,立马烟消云散。
“睡吧。”说完,苏蕴雪阖上了双眼。
慕容珏只当苏蕴雪是累极了困了。
翌日清晨,苏蕴雪有些意外,因为她是在慕容珏的怀里醒来的。
慕容珏似乎是感受到怀里人的动静,也睁开了眼睛。
小公主不施粉黛,也美的不可方物。
苏蕴雪有些好奇,“这个时候,侯爷不该在京西大营吗?”
慕容珏将苏蕴雪又往怀里搂了搂,“往日只能看,自然要去早些,昨晚吃饱了,晚些去也无妨。”
苏蕴雪一开始没有明白这话的意思,但当抬眼时,看到慕容珏一脸餍足的模样,便什么都明白了,当时便小手攥拳,在慕容珏胸膛上捶了一下。
慕容珏不怒反笑,小公主又羞又气的样子,真是可爱的紧。
苏蕴雪瞧着慕容珏这厚脸皮的样子,直接喊人进来。
慕容珏听到外间婢女的应答声,笑容顿时止住了,不情愿的起床穿衣。
苏蕴雪看到慕容珏表情的转变,满是得意。
丹蔻与白芍,捧着水盆进来的时候,慕容珏刚好出去。
白芍将水盆放在架子上,便去收拾床铺,看到苏蕴雪的脖子时,欲言又止。
苏蕴雪洗漱过后,坐在梳妆台前由丹蔻挽发。
丹蔻手里拿着梳篦,看到苏蕴雪的脖子时,忙将眼移开了。
苏蕴雪发现小丫鬟的不对劲,这才从菱花镜中,发现自己脖子上留下的痕迹。
那雪白的肌肤上,印着红色的吻痕,如雪中绽放的红梅,甚是耀眼,这不由得让苏蕴雪想起了昨晚的情景,连双颊也跟着染上一片绯红。
苏蕴雪轻咳了一声,拿起梳妆台上的香粉盒子,递给丹蔻。
昨晚慕容珏叫了水,发生了什么,底下的丫鬟们心照不宣。
但这么直白的印记,青天白日的暴露在人前,苏蕴雪可是做不到的。
丹蔻接着香粉盒子,给苏蕴雪涂了厚厚一层,方才遮住。
苏蕴雪吃过早膳,休整过后,便乘着马车往皇宫的方向去。
昨日答应了母后今日进宫来陪她,自然是不能食言的。
——
京西大营内。
今日精兵比试的结果,与前几日相比,不尽人意。
演武场内的精兵一个个站的笔直,大气儿都不敢喘,等着暴风雨的来临。
而高台之上的慕容珏,一双漆黑的眸子,居高临下的扫过演武场上挺立的士兵,转而对着一旁的参将说道:“照规矩办。”话音刚落下,慕容珏便迈着步子下了高台。
一旁的参将,以及演武场上的精兵,皆是一脸不敢相信。
若是按照以往,除了照京西大营的规矩去处罚之外,至少还要顶着盛满水的罐子,蹲上半个时辰的马步的。
大帐内,昌平侯王素问道:“今日,你怎么这般仁慈了?”
面对王素的震惊与不解,慕容珏悠悠答道:“胜败乃兵家常事,更可况演试。”
王素听罢,附和着点头,端起茶盏时,心里却想着,慕容珏今日的心情,应当不错。
一盏茶的功夫过去,士兵进来通传,俞文帝召慕容珏进宫。
慕容珏不敢耽搁,换上了官服,便骑着快马出了京西大营,直奔皇宫的方向去了。
穆清宫内。
经过内侍通传,慕容珏大步走进了殿内,拱手道:“臣慕容珏见过圣上。”
“平身吧。”俞文帝放下手中的狼毫笔说道。
慕容珏立在堂下,等着俞文帝问话。
少顷,俞文帝温和的声音,从上方徐徐传来,“昌平侯的奏疏,朕已然看过,说这些日子在你的带领下,京西大营的护城军,可谓是脱胎换骨啊。”
慕容珏听罢,拱手恭敬的答道:“京西大营的护城军,乃是精兵强将,臣不过锦上添花而已。”
俞文帝抿了一口茶,笑呵呵的说道:“你镇守西北多年,御敌有方,是锦上添花还是脱胎换骨,朕心中,自然有数。”
慕容珏一时有些摸不清俞文帝的心思,只道:“圣上谬赞,身为人臣,自该忠君爱国。”
寒暄过后,俞文帝开始了正题,“方才朕召数卿议政,湘州匪患猖獗,湘州指挥使多次围剿无功而返,损兵折将,遂上报朝廷,请求派兵平叛,数卿推选卿担当此任,卿以为如何?”
慕容珏静静的听完,朗声道:“臣但凭圣上差遣。”
出了穆清宫,慕容珏抬头瞅了一眼,颇为刺眼的红日,将视线收回后,阔步向宫外走去。
圣上先是褒奖他训兵之功,而后差他带着数百护城兵去湘州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