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朱摆弄着那几件婴孩的衣服,眼中满是落寞,“皇上就是偏心,去我那里也不过几次,远没有姐姐这里次数多…妹妹也不求什么,只是求皇上每次来我这里都不那个…只是坐坐,真不知道妹妹什么时候有你那好命…”
“会有的,这皇宫有什么是不可能的你们的忠孝之心皇上都看在眼里呢。”倾城静微笑着看着朱采女心中满满的都是负疚,孩子啊,你真是命苦啊,因为你对于娘来说就只是一份耻辱,除此之外并无其他…
阿朱,你知道吗,我多想告诉你,皇上他心里…真相是多么残忍啊,阿朱也许在这个寂寞绝望的深宫里有份盼头是好的,至少是会有一丝温暖,一份希望,漫长的日子也会过的不那么无聊…
所以对不起,我注定是自私的,我注定是要欺骗好多人,要对不起好多人…这其中当然也包括他-----我的孩子。原谅我,因为我要活下去,不管如何我都要活下去…
“怎么可能不高兴呢,每个做母亲的都是幸福的…”倾城静想着含着泪慈爱的抚摸着小腹,“只是他来的未必是时候在说皇上也未必欢喜。”
“皇上不是不喜欢他的吗?这怎么可能?姐姐就瞎想吧!”朱采女看着倾城静似有疑惑,“莫不是……”
“是的,他还在想他们母子。”倾城静感叹着无不忧伤的抚着小腹,哀伤的道,“现在我不徒什么,只求他可以呆着这里久点,久点再久点,不要那么轻易的就撇下我…离开我…我…”说到这里我便语未休泪先流…
阿朱这人我是很了解的看起来厉害其实她没什么心机心又很软,所以…
“所以,姐姐才不想这件事被别人知道…妹妹知道了姐姐也是被逼无奈的…放心,姐姐,你还有妹妹,我是他的庶母。”
阿朱说着便满脸慈爱的将手附在我的小腹上,一脸的喜悦…
我心中只有无限的凄凉,“好,妹妹说好,那便好了…它真幸福,妹妹能这么爱它护着它…可不,还没出生就有两个娘护着…特别是像姐姐这样这么护着他姐姐我都要嫉妒了…”
“姐姐说笑了…”
阿朱笑着极力掩饰着眼底的落寞,倾城静知道在她心中比谁都盼望这个孩子的出世,可是它究竟能活多久她说了不算,就看他的造化顺其自然吧,阿朱不是我太自私,太残忍而是这个世界太现实太无奈,无奈到居然容不下一个小小的他…
夕阳西斜,我倾城静站在日光所残存的最后一丝暖流中,望着远方规整的亭台渐渐沉于一片朦胧的橘色中,轻抚着小腹,无奈的叹息道,又是一天了,孩子我该拿你怎么办…
或许是时光的缘故,倾城静渐渐的开始习惯了他的存在,他的每一次心跳,他的每一个动作都是对生存最美好的诉求,她都能感觉的的到,又怎么忍心…
夏日的午后,知了没完没了的叫个不停,让拓跋律无法安眠。
彼时他正穿着青衫,披散着头发,手捧一卷古书,斜倚在榻上,样子很是惬意,眉间却有些黯然。诶,今日好容易闲了下来,不会被外物所扰,却又诶……拓跋律想着书上字迹有些模糊了起来,几个月前又一个妃子为了得到自己的重视,讨好献媚犯了欺君之罪,被幽禁
了,而之后的数月,这宫里便又添了许多新的颜色。而这些许新的颜色似乎又给他带来了新的烦恼。
“恭喜皇上贺喜皇上,我们大盛终于有了小皇子,属下在路上一路听人说着,欣喜的不得了,怎样皇后娘娘还好吗?”说话间的功夫窗楞上猛然的站了个人,却是外出办事回来的土狼,一身风尘加喜气,而这种喜气是拓跋律从未有过的,土狼已经是三个孩子的爹了,而他的夫人正是那个被自己拒婚的老姑娘安国公之女,安乐儿,她现在过的很幸福。反观自己就不觉有些黯然了。
“哦,你回来了,事情办的怎么样了,进来回话吧!”拓跋律看着窗外那个身影懒懒的道,他深知此刻知道他在这里的也只有心腹苍狼和土狼二人了。
“是,皇上都办妥了,您就放心吧!”土狼笑嘻嘻的道,看来事情完成的还算不错,没有废了多少力气。
“恩,那就好,辛苦你了!你也知道苍狼最近在因为安平儿的事和我赌气,朕可以用的人现在唯有你,你就多辛苦一下了。”拓跋律说着轻轻的拍了拍土狼的肩膀,眼中瞬间划过的落寞却让土狼抓个正着,他犹豫着,最终还是开了口,因为他知道这是他最关心的事,“那个,皇上……我……”
“怎么了?有话不妨直言,你我二人不必吞吞吐吐。现在朕信得过的人也唯有你一人了,你就是朕的眼睛和耳朵还有什么不好说的。”拓跋律说着一甩衣袍坐在床榻上,认真的看着土狼,等待着下文。
“那个……那个……算了,我还是直说了吧!据我们安插在大燕的眼线回禀,从宫中逃出的那个李氏和慕容小白的人搅合在了一起,现进宫做了他女儿金城公主的教习嬷嬷,而……而小公子,小公子已经拜慕容小白为师,被秘密藏起来接受着某些特殊的训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