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谁,你是谁,你给朕滚,给朕滚,朕不想看到你们,不想不想……去,去把朕的兰芝找过来,去,快去,怎么朕用不动你们吗?”见阿诺半天不动,拓跋信双眼怒瞪着天花板,似是动了大怒。
“皇上您可千万不要生气啊,气坏了身子可怎么好呢?这碗药谁送来都是一样的,关键是皇上乖乖的把药给喝了。来,乖,张嘴,臣妾喂您?”阿诺看着发怒的拓跋信,好脾气的搅了搅浓稠的汤汁,凑上前来准备喂皇帝吃药。
“滚……”“当……”只听一声暴喝,碗瞬间碎成了两半,有浓稠的汤汁瞬间浸染了阿诺身上精致的水月丝所织就得华丽宫装,“你……你知不知道这衣服有多名贵,就说是千金难买也不过分,可是你居然,居然……”阿诺看着自己心爱的衣裳成了这副模样,顿时气的双颊微红,怒不可支。
“行了,阿诺,你先下去吧!这药我来喂他喝,辛苦你了。”就在阿诺要爆发的瞬间,一个温润的声音在阿诺身后响起,一转头,阿诺看见了一身月白衫子临风而立的拓跋律,他依然那样帅气逼人,只是此时的他带了金冠更显贵气了。
“是,爷……”阿诺说着转身恭敬的离开了,此刻静静的屋子里只剩下了两兄弟了。他们一个孤清,一个冷傲,在一起的谈话,冷的让人掉冰渣子。
“如果我没有看错的话,禧妃是你的人吧!”
“你说呢?是又怎样,不是又怎样,她可是你钦封的禧妃啊,我记得你曾经还很宠爱她。”
“我知道,所以我觉得很是讽刺。”
“是吗?我怎么不觉得,这不像你,如此缜密的心思也不像你啊?”
“是吧,或许我们都太小觑对方也小觑自己了。”
“这话我爱听,皇兄都这么说了,我又怎么能让你失望呢?”
“诶,也罢,也罢,都准备好了吧,是不是就在等我厌气。”
“你说呢?”
“我看着身边的人一丛丛的变来变去的,现在这近前好像都是你的人吧!你赢了,皇弟。”
“是吗?皇兄。这一次你是输了,不过不知道百年后我又会输给谁,诶,命运与际遇总
是太奇妙,谁能知道以后的事情呢?”
“你是等不及了吗?禧妃的那碗药,我很清楚。”
“那你会怎么做,皇兄会成全皇弟吗?就像二十年前,我和母妃成全皇兄一样吗?”
“我不知道,但我总想跟你说一句,对不起,律儿,是哥哥不对抢了你的一切。”
…… ……
拓跋信说着,不再犹豫,深深的看了拓跋律一眼而后道,“记得你答应过我的,让他们呈上来吧!”
雨声再次响起,狂风大作,拓跋信端起一碗黑漆漆的汤药一饮而尽,之后是良久的寂静。没有哀嚎,也没有痛苦,没有任何的声音,也包括风声 。拓跋信就这样静静的去了,而最后陪伴着他迈进死亡门槛的人,只有他最不喜欢的皇弟,拓跋律。
第二天,风止,雨歇,举国默哀,大盛皇帝薨世的消息传遍了整个洪荒大陆……
“小白你知道吗?大盛的信帝死了,昨天晚上咽的气,你是不是后悔没有看到他厌气后再离开。”
“阿绿,你错了,他厌不厌气不是我该关心的。因为他死了,马上会有新的人继位,大盛还是无法实质性控制在我们手里。”
“你是说,那个娘娘腔,拓跋律,不会吧,大盛是无人可用了吗?用一个只会刺绣的娘娘腔来当国君,这不是我大洪荒,最大的笑话吗?”
“阿绿,不要随意看清任何一个人,这个拓跋律绝非池中之物,也许他才是我逐鹿天下的真正对手。”
“不是吧,那个娘娘腔这么厉害,朕没看出来啊?”
“你见过他?”
“是的,有过一面之缘,那时候他还是天之骄子,慧后捧在手心里的宝儿。”
“可我所见的庸王,无论心智和手段都非同一般,只可惜他有个软肋,而且那个软肋迟早会被我们掌控。”
“哦?软肋那是什么?”
“以后你会知道的,是一个女人,一个非常可爱的女人。”
…… ……
“女人?”开什么玩笑,即说他非池中之物,又怎会被儿女情长腻腻歪歪的事情自乱阵脚呢,只怕一切是堂主想的太过天真了吧,阿绿想着心中对拓跋律对这个女人越发好奇了起来。
隐约的阿绿曾听堂中人说起过婴宁和一个宫女的事,难道就是那个女子吗?阿绿想着一时间没了主意,只是呆呆的站在那里瞎寻思。
“好了,走吧,回去了,出来也这么久了。我们也是时候该回去了,别好奇了,你总有一天会见到她的。”慕容小白说着看着海边掀起的巨浪,浅浅的笑了。
阿绿却固执的不肯承认,“我哪有好奇,我只是……”
“好了,无论哪种,我们都得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