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千公里之外
将近两日连轴工作,陈颂疲惫得睁不开眼来。
但听着林风的消息汇报,倒让他冷颜渐悦,温润笑意展于眼眉。
不愧是他妹妹,就连喜欢的人都是一样的。
落地窗前,陈颂难得松懈靠坐在摇椅上尽情享受阳光滋润,在这小小空闲时光得以片刻松懈。
歇息片刻,陈颂慵懒态褪去,眯着睡眼望向耀眼蓝天。
真丝睡衣半遮半掩,壮硕胸肌隐隐若现;
数了一下日子,才记得陈乐已经出国好一阵了,趁这会空闲陈颂拨了个电话过去。
“嘟......嘟”电话那边传来一阵忙音。
边等电话,陈颂将杯中红酒一泯而进。
他没什么耐心,也向来不喜欢等电话。
第二阵忙音传来,陈颂直接将电话给挂掉,转拨另一个电话。
电话接通后,陈颂不耐烦道:“帮我查一下陈乐最近都在做些什么。”
对于这个没有拨通的电话,他多少有些不安。
休息结束,陈颂回到房间更衣。
一身定制黑西装,优雅华贵;剪裁贴合腰身、彰显肌肉线条感;
领带、手表一应俱全,在骨骼分明长指下一一整理佩戴,如锦上添花;
半个月没理头发,倒是长了许多;陈颂挤出发蜡来随意捉弄一下,梳成一个短背头,看着也更成熟稳重了些。
片刻时间,梳理完毕满意离去。
等今天晚上的项目谈完,他就连夜回家。
想着马上就能见到周清妤,不由得激动几分,走路带风、飞一般的飒爽。
十怀镇,破庙里
刚才电话响起,看到来电显示人时把陈乐给吓了一跳。
其实,那天在机场里他并没有离开,趁着哥哥不注意就逃离了机场。
为以防被发现,他已经在这个破庙里面待了好几天。
当哥哥陈颂的电话响起,陈乐甚至忘记了呼吸,仿佛遇到了夺命的魔鬼。
直到那电话被挂掉,他才敢松一口气,无力靠坐在破墙上。
正当他以为可以喘息片刻,门外却传来了脚步声。
“嗒,吱吱....喳喳,,”
声音很杂,有脚步声,还有踢东西的声音。
陈乐害怕被发现,赶紧起身躲在隐蔽角落中,试图通过那一丝缝隙来观察究竟是谁进来了。
破门外,阿斌推门而进。
扫视打量一周,并没有找到陈乐的身影;不过,不远处的柴堆抖动倒是吸引了他的注意。
“胆小鬼,”阿斌笑骂一句。
在他印象中,陈乐向来是个胆小鬼,遇到点屁事都会多在陈颂身后,是个成不了大事的玩意。
嘲笑声传来,躲在柴堆里的陈乐瞬间便知道来人是谁。
方才的戒备心已经完全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微微颤抖的生气,反手就推开了柴堆。
见到阿斌,陈乐张口就是大骂:“你准备让我在这破地方呆多久?别忘了你曾经答应过我什么。”
阿斌从容得很,丝毫没有被陈乐的嘶吼发疯影响,手上的香烟反而越发有滋味。
几日不见,陈颂越发窘迫了,躲在这漏风的破庙中把自己弄得脏脏的,加之这一身小混混模样,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从哪里出来的流浪汉。
阿斌应道:“答应你的事情,自然是会做到。”
他要开始搞事情了,准备待陈颂归来时给他一个大惊喜。
陈颂越是要将陈乐给藏起来,他就偏不让。
他要将陈乐重新投放到这虎狼之地,看着他们兄弟厮杀。
既然要混这一道,谁也别想比谁干净。
傍晚时分,阿斌将陈乐安置在一处偏僻的酒店中,叮嘱道:“等我,不许一个人外出。”
可陈乐不愿就这样放他离开,追问道:“所以到底是谁不愿意撤诉?”
他迫切需要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
阿斌只是笑笑,没有回答。
他知道,但要说也不是现在这个时候。
“等你哥哥回来,我再告诉你。”
他要一点一点磨掉陈乐的耐心。
只有这样,才能激发他最大的斗志,仇恨最大化,战况才会越激烈。
越是等待,只会让陈乐越发着急。
眼见阿斌就要离去,陈乐心慌不已:“你真的知道吗?还是说你只是在骗我。”
阿斌从来都不回答这些弱智的问题,眼前这个单纯到白痴的陈乐,不及陈颂万分之一。
“所以,你要相信我吗?”
这就是他的回答。
大雨滂沱中,阿斌转身离去,背影利落且干脆。
要信,便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