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而回望那个还在吧台处点头哈人接待客人的阿斌,虽然看似对谁都恭敬、一副狗腿模样,然而实际上却虚得很。
侧目时而快速转动,对躲在暗处里的人都是一脸提防模样,生怕下一秒有人害他。
或许,还真是把他给吓着了。
然而陈颂却是个坏人,尤其喜欢在人落魄时多踩一脚,骨子里的坏从不允许他心存善念。
或许,他应该是要继续欺负阿斌的。
仅仅只是瞄了一眼,周围的手下便读懂了陈颂的意思,随即快步走向吧台将阿斌给带了过来。
再次被带到陈颂跟前,阿斌莫名心慌、冷颤随着血液游走在全身;
手隐藏在后背死死抓住衣服、不敢直面望陈颂一眼。
陈颂喜欢阿斌这样懦弱却又不屈的模样,在他看来这至少算是属于落败者的姿态。
阿斌如今的状态和昨晚相差无几,害怕之余带着不安,岣嵝着背部不敢站直,似乎生怕下一秒又要被陈颂弄死。
“怕我吗?”
虽只是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可那恃强凌弱的姿态却从不加修饰,这便是陈颂作为主宰者的的高傲姿态。
阿斌很怕,要怕死了。
偏偏陈颂还坏得很,故意将手放在腰间位置轻轻游走,似乎下一秒就要再次将那把银色的手枪掏出来。
阿斌越是害怕,他便越兴奋。
伴随着酒吧内的DJ曲目渐渐表演完毕,场内的氛围此刻似有默契般趋向安静,只剩下舞池里的人还在嬉笑舞动着。
噪音急速下降,卡座中的氛围也在急速冷冻着。
隐约之中看似静谧的空间背地里实则暗流涌动,等待导火索将这汹涌战场点爆。
“呼,”陈颂轻吐烟气,挥挥手指头示意阿斌走近点。
目光凛冽,强势且凶悍,不允许被操控之人有半分抗拒的意味。
阿斌害怕极了,在周遭目光的凝望之下心跳心术加快。
对望那不远处的陈颂,只见他这会竟笑了,冰冷审视中还带了几分轻蔑,厌世模样让人后背夹汗、瘆得慌。
不甘受辱,但却又不敢退却;
阿斌不敢高估陈颂的耐性,就在他最后一口烟将近,再不情愿也只得拖着脚步上去。
脚步很轻,但恐慌的内心却如千斤石头重,每走一步都是煎熬。
“颂哥,”
阿斌不情不愿地喊了一句,言语急促、还带有些许结巴。
陈颂轻转明目,淡漠的脸上不见有丝毫情绪。
他就那样看着面前的懦弱阿斌,不满不满将最后一口烟抽完。
“烟灰缸呢?”
阿斌因为紧张一开始并没有听到陈颂再说什么,直到看见陈颂手中的烟快要熄灭这才反应过来去找烟灰缸。
奇怪,明明在开场之前他在每个卡座的台子上都放置好了烟灰缸,怎么这会不见了呢。
陈颂在其后,灯光折射下侧脸轮廓线条优越、更显清冷俊逸,如上帝精心雕刻的艺术品。
然而在这样俊美的脸庞之下,却藏着一颗恶魔的心。
望着阿斌的后背,他忽然有了一个想法。
“烟灰缸不就在这吗?还找什么。”
阿斌不明白陈颂这话是什么意思,直到那烟头烫穿后背的马甲如烧热的银针将皮肤给灼伤。
“嘶,”阿斌倒吸一口凉气。
方才那即将要熄灭的香烟因为接触到衣服里面的棉花再次复燃起来。
丝丝白烟瞬间从烫伤口处冒起,在这明暗交错的角落中尤其耀眼。
只是陈颂却意犹未尽,总觉得还不够。
虽然阿斌肉眼可见吃痛,却也还没有达到无法忍受的程度。
陈颂笑了,这会特意扭转烟头的方向,左右摩擦。
“唔.......”阿斌紧拧眉头。
虽然只是一个很小的烟头烫伤口,但是在陈颂的左右转动蹂躏下却给已经被灼伤的皮肤添加二次伤害。
麻痹与痛感起来,突发奇痒比烫伤还要难受。
“你为什么要三番几次帮周清妤,是喜欢她吗?”
阿斌还没来得及将方才的难受咽下,这会陈颂脱口而出的一句话就像一盆冰水洒在了他的创口上,瞬间心里拔凉拔凉。
他不明白陈颂为何要说出这样的话。
抬眸而望细微察觉下竟感受到了陈颂墨珠中的点滴怒火正剧烈蔓延开来,就像是因为心爱的猎物被抢走随之爆发出强烈的报复欲。
眼眶血丝微红,狂气傲然怒放。
阿斌脚软了,在陈颂的审视之下无力跌坐在地上。
这话将阿斌给咽住了,哑口无言以对。
这让他怎么回答。
只是陈颂的这一句问话确实也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