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月底是郭雪定的初版的提交期限,她的预期是完成大框架的构建和实现基础功能,却没想到,到这一天,梁焕已经做出来一个差不多可以上架试用的成品了!
郭雪每日都在跟踪进度,并不意外,但突然得知超前完成阶段性任务,一向不苟言笑的马组长眉梢弯了些弧度。
“那就马上开始内测。”马组长说,“先找几个熟人做个基本功能的测试评定。”
“找几个人熟人?”梁焕诧异。
马组长:“计算模型是对人做评测的,肯定是了解的人更容易判断结果是否可靠。虽然我们不负责模型本身,但如果计算结果太离谱,很可能会是开发细节的问题。”
梁焕点头道:“那可以交给测试组进行内测吗?”
“应该不行。”郭雪说,“这并不是公司的正式项目,没有拨给测试组这笔预算。”
“也没这个必要。”马组长接过话去,神色严肃了几分,“你还是没有明白我的意思,我说的内测,指的是开发者的自我检查,没有大问题,就可以直接进入下一个阶段的开发了。”
“简而言之,就是你自己去找几个你熟悉的人来试用,看结果和你的预期是不是相差不大,差得太多,就回去检查程序。”
“你告诉我,测试组的人你又不熟悉,算出来的结果合理不合理,你怎么判断?”
“……”毫不留情的质问,梁焕噎了一下。
马组长森冷的目光就落在他身上,一动不动。
“我明白了。”他很快作答,“我会自行完成。”
马组长轻点了下头,丢下一句“找越与众不同的人越能有说服力”,便转身而去。
对着马组长的背影,梁焕长吐出一口气,心还没放回肚子里,就听郭雪道:“走,吃饭去。”
这个月常跟郭雪一起吃午餐,每日的汇报也都会在这时候进行。
两人在餐厅里拿了点简餐,找了个位置相对而坐。
“别想太多,马组长就这个类型,对谁都一样,习惯了就好。他对你很满意的。”
郭雪先是安慰,又接着分析,“也别想复杂了,他说的内测其实很简单。”
“你每一步都是完成了单元测试的,单元结构都没问题,有个四五份综合数据落在预期值之内就可以了,接着做下去没问题的。”
“四五份就够了?”
“够了。”郭雪肯定道,“最后还要做一系列测试的,现在只是个阶段性检查,不必浪费太多时间。”
“嗯。”梁焕点头。
“你自己就可以做一份,我也可以做一份。另外……”
郭雪想了想,抿了抿唇,说,“我应该还可以再提供一份。”
梁焕展颜:“学姐你太给力了。”
马组长说尽量找与众不同的人,郭雪应该算得上是一个。
不过在听到那句话时,梁焕脑中出现的第一个人,是冉苒。
冉苒,是真的与众不同。
“那我再找到两个人就足够了。”解决方案落地,他一身清爽。
“不过你要注意一点。”
郭雪收起笑容,神色严肃起来,“马组长特别看中用户的利益,你一定要把用户隐私保密这一块做得特别扎实,除了用户自己登录的账号,其他任何人,哪怕是系统管理者,哪怕是你自己,都不具备权限查看用户输入的任何信息。”
“千万记住了!”
意思是,这一次的内测也得严格遵守隐私保护原则,参与测试的人所输入的个人信息绝不能外露。
梁焕郑重点头:“嗯,交付使用之前,我会把加密这一块再核实一遍,多谢学姐提醒。”
*
翌日是个周六,梁焕补觉到中午,下楼吃过午饭后,一边往回走一边打电话。
他先是打给了赵星,把情况一一说明。赵星对他这个项目早有耳闻,很痛快地就答应了帮忙。
“我的小车儿会开到哪儿?”赵星思索一番,灯泡点亮,“我从小就有个足球梦,没实现,我看啊,多半要开到世界杯决赛场上!”
“啪——”梁焕挂了电话。
回到公寓,他再打电话给冉苒,却好半天都没人接。
整整一个7月,梁焕的时间几乎都耗在了没完没了的工作和项目上,生活和其他所剩无几。
上学期间,他一直保持着每周跟父母通话一次的习惯,自从上班后,就缩减成了两周一次,并且一次的长度也从一两个小时压成了区区十分钟,问声好,有事说事,然后就该说再见了。
父母知道他这情况,抱怨没有,有的都是心疼。
同样的,同冉苒的交流次数也降到了极低。
他们没有再保持每天联系,偶尔聊上几句都只有草草数语,有一搭没一搭。梁焕是常常忙得顾不上,冉苒那边也不知怎地别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