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皮肤颜色要深,一眼就能看出来。
“割了阑尾而已,不影响消化。你生物都怎么学的?”梁焕损她一句。
“别以为现代医学把什么都给研究明白了,解释不清的事儿多了去了,谁能说得死?”陈亦媛的手指轻抚上他刀口的留痕。
梁焕不说话,手术的话题,他并不想延伸。
但陈亦媛来了兴致:“你怎么从来都不爱讲你做手术的事呀?说说呗。”
“小手术而已,好多人都做过,没什么特别。”
“那也是手术呀,上了手术台的,不比一般生病。前前后后来龙去脉,肯定不同寻常。我没做过,当然很好奇啊。”
梁焕躲开她一探究竟的眼睛,目光茫然飘向窗外,淡淡道:“好几年了,记不太清了。”
“不才四五年吗?我爸以前膝盖摔过一次,被送到乡卫生院缝了几针,怎么摔的,怎么缝针的,所有细枝末节,他都记得一清二楚。不管过了多久,谁一问,马上就滔滔不绝。”
梁焕漠然闭上眼:“我跟你爸性格又不一样。”
陈亦媛有几分扫兴,但见勉强不来,也只好作罢。
之后,梁焕便移到沙发上睡觉去了。
不是没有闲聊的兴致,而是这件事,面对陈亦媛,实在无法细讲。
突发阑尾炎正是研三那年,发作当天的情形,梁焕记得再清楚不过。
只是,那天的故事里,不偏不倚,有冉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