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吕雪途用两只手指拎起矿山的小衣领,扑朔扑朔眼睛,冷冷地凝视着它。
矿山渐渐停止了扑腾,可怜兮兮的。
吕雪途冷酷地看向林羡,“不是说没有别人?”
林羡顿了一会儿,“是没有。”
“那它呢?”吕雪途晃了晃矿山的身体。
林羡成功地展现了一个坏男人的气派,他沉默了。
吕雪途眯起眼睛逐渐委屈地看着他,然后给矿山狂揉捏一通。
“啊啊啊啊啊...林羡救我!林羡林羡林羡林羡...唔——”
吕雪途捂住了它的嘴巴,非常生气。
“你是谁?你叫什么名字?”
“唔唔嗯哼...”
吕雪途超级生气,“怎么捂上嘴巴就不会说话了呢?”
矿山沉默了。它身上美丽的小花都快要枯萎凋零。
“叫什么呀?”吕雪途残忍地勾了勾它的小下巴。
“...矿山...”
“嗯,好。矿山。林羡哥哥给你取的名字吗?”她挑了挑眉,显然是从林羡那儿学来的小动作。怪冷酷的。
矿山眼巴巴地可怜兮兮地瞅着林羡,“是的。”
“你一直呆在这里?”吕雪途又问。
它摇了摇头,“不是。”
吕雪途没有再说话,只是沉默地看着它。
矿山心中一凛,那双绿色的眼睛也太吓人了!
可怜的小精灵要掉眼泪了,“...我一直呆在林羡身上...”
“矿山。”林羡突然喊,但已经来不及了。
“啊?”
矿山茫然地看着吕雪途的变幻。她的眼睛尾端,竟然凭空灼烧起了火!那个原本是小草羽翼的绿色印记,逐渐突破了皮肤的束缚,如同灼烧一张纸一般,在火红的焰里伸展了出来。它逐渐探出了流绿色的羽翼,伴随着溢动的闪光,和燃烧的、五颜六色的火焰,摇曳了起来。
吕雪途眨了眨眼睛,羽翼也随之翩飞,她茫然了,“怎么回事啊?”她摸了摸变了颜色的小草羽毛,很柔软。
矿山瞪大了眼睛。嘴唇也圆圆的张大了。
林羡叹了口气,走近了她。他微微低下头,手指轻压在她的眼睛上。吕雪途被迫闭上了眼睛。
他顿了顿,然后说,“你的情感变化值超过了植物能承受的最大阈值。”
人类的情感植物承受不了,本能在向它的主人求救。
林羡轻轻抚了抚她的羽毛,吕雪途忍不住舒服地眯起眼睛,他又顿了顿,停住了手的动作,“平静一下就好了。”
他的手指离开了她,“沐浴好了吗?”他说。
吕雪途点了点头。
“去休息吧。”
林羡拎走了矿山,一脸冷漠地打了个响指。
矿山还来不及闭上嘴唇,便“啪”地消失了。
吕雪途茫然地眨了眨眼睛。
林羡面无表情,他指了指自己的红色耳坠,“矿山,绿宝石。”
然后揶揄地轻笑一声,走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