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三王兄,玉勾给我!”
曹宇咋咋呼呼地大叫,装模作样地探身扯住曹植的胳膊,往他手上虚虚抓了一把,实则暗暗抢过初见月左手里的白玉勾,转而移交到初见月的右手里。
初见月使劲朝他翻了个白眼。
曹宇倒象接了个媚眼儿一样,美滋滋握紧两只拳头,率先把手放到食案上,朝对面三人一抬下巴说:“猜吧,玉勾在我的哪只手里?”
曹叡嗤之以鼻地说:“你一边儿凉快去!你哪只手里也没有。毛初见月把手放上来!”
初见月撅着嘴,慢腾腾把两只拳头放到案子上;曹植也滥竽充数地亮出两只拳头。
“在贱……”
曹丕笃定地说:“在毛初见月的左手里。”
甄宓夫唱妇随地也猜是初见月的左手。
曹叡嗤笑道:“明明在她右手里,刚才她右手的小指头不自觉动了一下。”
初见月恨恨瞪他一眼说:“你别在这儿分析得头头是道了!回头我右手里要是没有,看你寒不寒碜、脸上挂不挂得住。”
曹叡终于脸色放晴,挑起唇角笑着说:“回头你右手里要是没有,算我白认识你一场。”
初见月扁了扁嘴,狠狠剜了他一眼。
“你们怎么都认准毛初见月了?”
曹植虚张声势地说:“没人猜我和十四弟吗?我再数三个数,你们要是不改答案的话,我们就要开谜底啦!”
甄宓掩口笑道:“你数吧,你数三百个数,我们也不改了。”
“行了毛初见月,”
曹宇自己给自己满上一杯酒,笑着说道:“你别紧攥着两只拳头了,赶紧亮勾吧!”
初见月泄气地一摊手,露出右手掌心里的白玉勾。
“大王兄,嫂夫人,”
曹宇朝曹丕和甄宓一举酒樽,“我们三个同罚一杯。”
曹丕夫妻二人端起酒杯微微示意,与曹宇一齐仰脖把酒干了。
“你给我喝两杯!”
初见月抓过酒壶,赌气地又给曹宇倒上一杯,“全都怪你!嘴里嚷嚷着‘玉勾给我、玉勾给我’的!最后却把玉勾硬塞到我右手里。
藏勾失败你得负全责!要么你罚两杯酒,要么你替我作首诗。”
曹宇大声叫冤道:“我那不是‘疑兵之计’么!真要计较起来,那还多亏我把玉勾换到你的右手里,这才抓了大王兄和嫂夫人两个呢!
要负责你找八斗君,是他先把玉勾塞到你手里去的。”
“你抓了他们两个管什么用?我想抓思傲君!你看他那副小人得志的嘴脸!
侥幸蒙对一次,天地间都盛不下他了,恨不能马上就摆摊儿给人算命似的。”
曹叡在对面忍着笑说:“下次还把玉勾藏到你手心里,再试试我能蒙对不能。”
甄宓抚掌笑道:“三王叔快讲笑话吧!嫂嫂认识你十几年了,从来没听过三王叔说笑话。
今日不听则以,一听就是接二连三。”
曹植笑道:“嫂夫人容我想想。我肚子里的笑话倒多,可大多是些酒席桌上交换听来的妇孺不宜。”
初见月给他一个失望的眼神,小声吐槽说:“八斗君,你在我心目中的人设崩了!
你不应该满脑子都是‘捐躯赴国难,视死忽如归’的浩然正气吗?怎么居然是满脑子的黄色废料?”
曹植说:“人设?什么人设?毛初见月你先作诗吧。给我点儿时间,容我想个拿得出手的笑话。”
曹丕冷笑道:“这才刚开始第一轮,三弟肚子里就没有存货了?要想你赶紧想!想不出笑话来就罚酒。”
初见月一听曹丕逼曹植喝酒就火大。
她努力克制着怒气,悄声怂恿曹植道:“八斗君!你别管好笑不好笑、妇孺宜是不宜的,只管想到什么讲什么!
反正甄夫人已婚,我多黄多暴的段子也早就听过了,没人在乎你们文人那点儿曲里拐弯、暗戳戳的涉\黄笑话。”
曹宇伸长脖子,探过头来问:“你们两个在嘀咕什么?毛初见月你怎么回事?
怎么大王兄一提让三王兄喝酒,你就直眉楞眼气哼哼的,和谁逼着你往外掏钱一样?”
初见月狠狠瞅他一眼,对他做了个口型说:“二百五!你知道个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