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风吹得清爽,苏洲王心情十分愉悦。
“殿下。”有一侍卫来报。
“快传梨儿进来!”苏洲王焦急说道。
“不是夫人,是金小姐。”
“哦?”苏洲王心情瞬间不好:“她来做什么?”
“说是想要几匹人马。”
“要人马做何?也罢,随意给她几匹便是。”苏洲继续低头看折子。
梨儿进来,悄悄跪坐在苏洲王身边,苏洲王并没有察觉。梨儿牵起他的手来,他才注意到。
“梨儿来了,怎么连个响声都没有?”苏洲王搂住梨儿的腰肢。
“臣妾见殿下看得认真,就没敢打扰殿下。”
“你来怎能叫打扰呢?寡人也喜欢被你打扰。”梨儿依偎在苏洲王怀里。
苏洲王捏着梨儿的手:“梨儿。”
“嗯?”
“寡人一直想问你,你的名字为何会取‘梨’字?”
“殿下也觉得臣妾的名字不好?”
“也?还有谁?”苏洲王低下头问梨儿。
梨儿没有回答:“我爹娘说,幼时有一道士为我算命,说我一生,‘离’字做伴,所以父母给我取了谐音‘梨’字。”梨儿想了一会道:“道士……还让我年芳十八或九时离开文洲,一路向东南,有佳人相待……”
“向东南?文洲的东边可只有苏洲哦。”苏洲王贴在梨儿耳边调戏道:“梨儿觉得寡人会不会是那位佳人?”
梨儿冲苏洲王轻柔地笑笑:“苏吾君尽会取臣妾玩笑。”
“嗯,这是苏洲……夫妻之间的称呼。”
梨儿知道自己说错了话,慌张道:“殿下,臣妾不知……”
“无妨的,寡人喜欢。”苏王又抱紧了些着她:“梨儿,寡人还没有王后,若你愿意留下……”
梨儿打断道:“殿下,臣妾……是文洲人……”
苏王失望道:“真是块冷石头……”但他还是握紧了梨儿的手。
这无尽宠爱,梨儿却怕自己会成为“玲妃”……
苏王不喜欢和梨儿在一起的时候,一旁有人,所以偌大的大殿里,空荡荡的。风声与梨儿的呼吸声交织错杂,安静得怡人。
过了几日,金玲终于寻到四处逃窜的侍卫。
那树下枯黄的落叶,堆积如山。苏洲王令人给梨儿多送了几件厚衣裳。梨儿窗外的风景忽然惆怅起来:落叶知秋啊,也不知道现在夫君怎么样了……看着白色大袄,又想起了哥哥……
金玲再次求见,说是与夫人有关,苏洲王才勉强见她。
“何事?”苏洲王冷漠地问。
金玲“噗通”一声跪地:“苏吾君不觉得,小妾父亲的死有蹊跷吗?”
“寡人杀的有何蹊跷?苏吾君也不是你该叫的。”苏王冷冰冰地说,比这天还凉。
“殿下,没发现夫人的剑不在了吗?”
随后一个侍卫端上剑来,苏洲王惊讶,心情复杂地摸着这把剑,说不出的忧伤,剑很凉,和他的心一样凉。他拿起剑好好端详着。
侍卫申冤道:“是夫人!是夫人让小的去偷取灾款,嫁祸于金军!都是夫人让小的这么做的,殿下!”
苏王抚摸着剑,冰冷地说道:“把他嘴堵上。”他的嘴被下人堵上了。
“殿下!那贱妇实在可恶……”
“寡人也可以把你的嘴堵上!”苏洲王撇了她一眼。
他坐在椅子上,惆怅地看着殺魂剑,沉思良久才吩咐道:“把他煮了,拖到后山喂狼。”盯着金玲又说:“你,软禁幽阁,不得召见,不许出来!”
侍卫被拖下去后,他便向寝殿走去了。
金玲不知所措地跪着,直到苏洲王走远才敢起来,丫鬟带她去了幽阁。
夜里,梨儿想去寻殿下可没找到,狂风怒吼着,好似快下雨了。回到寝殿里,苏洲王正坐在靠榻上,梨儿上前欣喜道:“殿下怎在这?臣妾找了殿下许久。”
“嗯……”苏洲王闭上眼睛,控制着情绪。
“殿下这是怎么了?”梨儿关心。
“跪下。”他说话的语气目前还算平和。
梨儿吃惊了一下,但还是乖乖跪在苏洲王面前。
苏洲王拿出殺魂剑:“这是寡人最珍惜的剑。”他把剑扔回梨儿身边:“就让你这般糟蹋?当寡人的爱是垃圾吗?”
梨儿惊愕失色:侍卫被抓住了……他……
他冷冷地看着她,像是警告:“寡人这一生最恨背叛与欺骗。”
一阵阵秋风从窗口吹来,吹得人心凉飕飕的。她心里一慌:“殿下……”
“为了利用寡人,恬不知耻地讨好寡人,寡人还沉醉与美色里,还中了你的美人计……”他苦笑道:“你心里到底有没有寡人?寡人在你眼里只是一个复仇的工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