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知青这几天日子过得滋润得很,他对于村里大家伙谈论林小美结婚的事一点不乐意都没有,相反还兴致勃勃地参与讨论。
有那喜欢开玩笑的男人问:“赵知青,你这媳妇被人截了胡,你就一点也不伤心?”
赵知青咂咂嘴:“媳妇嘛,这个没了,还能再娶一个,我有啥好伤心的?你们瞧瞧邹瘸子,娶上一个媳妇多不容易,笑的嘴都歪掉了!”
大伙顺着他的目光一看,果然邹瘸子扛着锄头从田间走了过来,那走路带风的架势,配上笑的见牙不见眼的模样,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从哪打了胜仗回来呢!
林九蛋大声喊道:“嘿!邹瘸子,你捡着钱了?笑的这么贼兮兮!”
邹瘸子斜眼瞟过来:“去去!你小子笑的才贼兮兮!我这叫开心,开心懂不?我劳动我光荣!我劳动我开心!”
大斧子哈哈大笑:“哎哟!邹瘸子,你别逗了,就你还光荣呢!你说你啥时候成了我们村的人了?天天这么勤快,一个工分也捞不着,图啥呢?”
林九蛋鄙视地看着大斧子:“斧子,你这就不懂了吧?人家这是放长线钓大鱼,你小子就是没人家灵光,不然早就娶上媳妇了!”
大斧子作怪地鞠了个不伦不类的躬:“原来如此,受教了受教了!”
“哈哈,哈哈哈......”
林九蛋和大斧子两人一唱一和的,惹的众人哈哈大笑。
“......”
邹瘸子冲他们翻了个白眼,哼了一声,并不跟他们争辩,扭头朝另一个方向走。
一群蠢蛋,不过是嫉妒他罢了!
等着吧,等他跟林小美结了婚,把她嫁妆骗到手,他就能过上神仙日子!谁还跑来上工?地里的活就不是人做的!
日子不紧不慢地过着。
地里的稻穗压弯了腰,整个南水生产队,乃至整个南水县的农村都投入到秋收的抢收中。
大人小孩都在田间地头冒着烈日劳动着。
等把田里的稻子收割完毕,晚稻秧苗被插下后,林小美的婚事也提上了日程,一个第一缕秋风起,飘着薄雾的清晨,大队长家的院子贴着大红‘囍’字,林小美结婚了。
婚事在南水村办的热热闹闹,邹瘸子本家也来了不少亲戚,但是比这更热闹的是,人们七嘴八舌聊的火热的八卦之情。
劳累了大半个月的村民,这下终于可以放松歇息一阵,又碰上这件大喜事,憋了大半个月的话一下子就像被打开了泄洪闸的河水,滔滔不绝。
酒席上到处都是叽里呱啦聊得热火朝天的妇女,男人们更不得了,钱山凤这酒席办的下了血本,酒席上有荤菜有酒水的,辛苦了一个月的男人跟见着了肉的饿狼一样,一边喝着酒一边干饭,还得兼着吹牛侃大山,忙的很!
就在林小美的婚事余韵还没完全散去的时候,潘教授给林溪申请的奖励到了。
虽然只有一个搪瓷杯和一个热水壶,外加一封表扬信,但是送奖励来的人是公社的书记,后面跟着大队长和一众看热闹的村民,乌泱泱地站满了林溪家的院子。
“林溪同志,你这种拾金不昧的精神值得我们学习!”公社书记郑重地将表扬信大声地念了一遍,把奖品交到她手里,又笑着竖起大拇指对林父说:“老乡,你家女娃不错,是这个!”
林父笑得乐开了花,“哪里,哪里!领导,您请坐,喝杯水!”
郑来娣早就机灵地倒了几杯糖水跟王兰英一起端过来。
书记接过杯子抿了一口,见他们还要端东西出来,笑着推辞:“你们别忙活,我们还有事,奖励送到了,我们就得走了。”
送走书记后,围着林家院子的村民还不肯散去,意犹未尽地议论着。
“原来找着了新树种交给国家就能有奖励?”
“那咱们也去山上找找看呗,这山上那么大,肯定还有别的树!”
“哈哈,二杆子,你是不是想奖励想疯了,就算树站在你面前,你能分辨出哪棵树是新奇的品种吗?”
“哈哈哈.....”
众人哄笑,不过此话一出打消了不少跟二杆子一样想上山去找树的小心思。
此后的日子平平淡淡,林溪每天除了打理空间的种植,就是数着日子盼望沈清的来信。
“姑姑,姑姑,快起来!”
甜甜把手指竖起放在嘴边,做了个噤声的动作,“嘘!小石头,我们还是别打扰小姨睡觉了!”
“姑姑是懒虫!这么晚还不起来!”
“是谁在说我坏话呀?让我听听,是不是小石头这个坏家伙?”林溪躺在温暖的被窝里打了个哈欠,昨晚写信写到太晚才睡,今天睡个懒觉就被这两个家伙给吵醒了。
小石头立即捂住自己的嘴巴,“不是我!我不是坏家伙!”
“那刚刚是谁说我是懒虫的?”林溪坐起来靠在枕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