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大娘也在其中,她嗑着瓜子,笑得眼睛都眯起来了,“咱心里有数,这不是惦记白茶吗?盼着多看两眼呢!
今儿个就不打扰了,我儿子打猎快回来了,我得回去做饭。”
“我家的也不知道上哪疯去了,回来就嚷嚷着饿,我也得走了。”
前面的带头,其他人也一哄而散,院子外很快就安静了。
屋子里,烧着煤炉子,暖和的很,一家子坐在一起,旁边摆满了瓜子花生,别提多热闹了。
何春雪脸上的笑意就没淡下去过,知道戚白茶怀孕后喝不了茶,泡了两片柠檬水。
“我以前就爱喝酸的,柜子里还有些存货,今年他大哥在山里发现一窝蜂蜜,全给掏了回来,混合在一起,滋味更好了,你尝尝。”
把搪瓷杯递给戚白茶,戚白茶接过来,温度刚刚好。
她尝了一口,确实还不错,土蜂蜜比城里的滋味好,就得是这味。
“不错,嫂子,你们别忙活了,坐着呗!咱都是自家人,又不是来走亲戚,你们搞得我都不好意思了!”
顾莲是这几个妯娌里面最小的,喝了两口蜂蜜柠檬茶,总算是缓过来了,脸上也有了血色,不好意思的说着:“嫂子,麻烦你们了,胃里一直想吐,说了不怕你们看笑话,我就没那福气坐飞机,心里提心吊胆的。”
她压根不敢往下看,失重感让她头晕目眩,还不如一个怀孕几个月的孕妇。
戚白茶瞧着那叫一个面色滋润,她可太羡慕了。
“习惯就好了,说不准咱国家以后发展,哪里都设有机场,出行也方便啊!”
后世可不就是走哪里都坐飞机?便宜还快捷。
“别,我回去就坐绿皮火车,我心里踏实,坐飞机老不得劲了!”顾莲摇摇头,那是彻底的怕了,看的戚白茶哭笑不得。
秦琛温和的摸了摸她的头发,跟对待小孩子一样的:“我陪你坐火车,那飞机也不是咱想坐就能坐的,多亏了弟妹让我们长见识,传出去,十里八村的,也就咱家坐过飞机呢!顶有面子的事。”
王翠花煞有其事的点头:“像我们这些老一辈的,也就见过,都没坐过呢!你们年轻人有福气。”
戚白茶偏过头:“下次我带娘去坐!”
八十年代,很多产业都发展起来了,包括机场,虽然机票贵一点,又不是坐不起。
王翠花摆摆手,笑着说道:“咱老了,不搞那些,瞧着太高了,我还是坐火车,安全一点!”
老一辈的,都比较保守去,毕竟出行都是绿皮火车,瞧着安全。
一家子都在,王翠花脸上的笑意很是浓郁,捡了一些土豆和红薯放在煤炉子里烤着。
“今年大收成,我特意留了一些好的,等着你们回来,我那地种的红薯,甜的很。”王翠花说起自己的庄稼,眉开眼笑的,一辈子在田地里长大,粮食就跟她儿女一样。
“那我可得尝尝,我在家属院,那几个婶子嫂子也是种庄稼的好手,我脸皮厚,舔着脸去吃。”戚白茶小口小口喝着柠檬水,动作乖巧,旁边的秦野看的心都软了。
一边使劲的剥瓜子,眼神就没离开过,他媳妇,真的是哪哪都好啊。
这视线,就连旁边的都遭不住了,恨不得离远点,太炙热了。
两人结婚也小半年了,感情还是如胶似漆的,村里还传的有模有样的,说什么戚白茶这种娇媳妇受不了大西北的苦寒,估摸会暗地里跑了。
嘿,你说气不气,人家不只不跑,还怀了三胞胎,羡慕死那些酸鸡。
“你们小两口真不打算办酒席啊!年后就得操办秦琛的了,选在元宵节后,十六的酒席!”
农村人家,很少有人结婚办酒席的,太花钱了,请自家的吃个饭就成。
当初老大老二都没办,现在是手头宽松,老三有福气。
戚白茶最怕麻烦,摇摇头:“娘,不办了,我娃都快落地了,还办什么!这不是让人笑话吗?再说,麻烦的很。”
说来说去,最后的才是重点,戚白茶是一个怕麻烦的人。
一家人哈哈大笑,何春雪上气不接下气的:“也就你这么实在,我当初不办酒席,就是不想便宜别人,咱家累死累活都吃不上一口好的,钱全让别人给赚了!”
何春结婚的时候,才三年灾荒没多久,大队部不准开火,大家都还在吃大锅饭呢?
手头能挤出一点都不得了了,更何况结婚的钱,都是给秦山借的,都是还是七几年才还清的。
能省一点是一点,得为孩子打算了,苦了自己没关系,不能苦了孩子。
何春雪以前是尖酸刻薄,有点好的恨不得全揽在自己屋里,没法子啊,太穷了!
现在手头方便了,也没那么计较,所以啊,都是没钱闹得。
周霞有些臊的慌:“搞半天我最傻,彩礼全给娘家了,一份没带,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