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解了目前的情况。
难怪罗婶子说这边的人排外,可不,很多都是当过土匪的,当然不希望跟外界相处了。
但不难看出,都是一群豪爽的,没罗婶子说的那么严重。
男人看着自家媳妇大喇喇的啥都说,无奈的摇头,跟当年一样,吃不住教训。
也就懒得管了,反正翻不出什么天。
大花家距离这里并不远,其他的人看到外村人,全都闭门闭户的,也就几个认识的,跟大花打招呼。
看得出大花人缘真的很好。
路过花生地的时候,那些眼神好的看到戚白茶都惊为天人,捅一下旁边人:“那也是来的知青吗!长的可太俊了!”
这里除非去赶集,不然一年到头见不到几个人,这时难免的兴奋。
而且,也就这几个抱团取暖的有点话题,跟村里人完全没啥说的,大家互相嫌弃。
一个两个,花生也不拔了,直愣愣的盯着。
秦野不舒服,健壮的身子遮住了所有人的视线,偏过头看着她。
切,真小气,其他人遗憾的不行,咋就不让人看了。
蹲着割猪草的人站起身子,扭了扭脖子,手上都是伤口,戴着草帽都耐不住的热。
旁边的女知青捏着鼻子小声的嘀咕着:“瞧见没有,那种才是有福气的,身边的男人一看就惯着她,她命咋就那么好。”
戚云云嗤之以鼻,抬头看去,只看到熟悉的背影,想到什么,戚云云想追上去!
被监工一把抓住,恶声恶气的说着:“懒骨头,赶紧干活,就是你这种落后分子,扯了大家的后腿,今天猪要是吃不饱,你也别吃了。”
戚云云身子一缩,恶狠狠的盯着戚白茶的身影。
监工冷嗤:“看什么看!人一看就是有正经工作的,哪像你们这种大城市来的乞丐,自己都快养不活了,还在做梦,快干活。”
戚云云哪有当初的细皮嫩肉,脸蛋粗糙蜡黄,嘴唇干裂,头发好像几个月不洗一样的油的能炒菜。
身上都是猪屎味,一点也不讲究的。
“张婶子,我想……”戚云云咬着牙,就想过去确认。
张婶子推搡她几下,拒绝道:“少给我偷奸耍滑的,不准想!”
戚云云知道张婶阻磨人得劲,要是不听话,难过的日子还在后面呢!
可是她不甘心,她应该在城里的,受苦受罪的应该是戚白茶那个贱人。
这边日子苦寒,她给家里求救,信好像石沉大海一样的。
又不能出去,让她急死了,总不能一辈子在这喂猪,那她还不如死了算了。
看到个跟戚白茶一样的,她就差疯了,戚白茶不能比自己过的更好。
她不许,她绝对不允许,戚白茶就该是自己的狗。
戚云云手指死死的捏在一起,只能先干活。
她旁边的人离她三米远,实在是遭不住那个味道。
戚白茶感受到刺人的目光,回头看了一眼,看到熟悉的人影,嘴角勾起。
很好,这死东西还真阴魂不散,没关系,她会出手。
到了张大花家里,小花端着大海碗的水给戚白茶,乖巧的坐着:“阿姨,你快喝,这是山边的泉水,可甜了,村里就只有我家有。”
说到这,十分的自豪,戚白茶摸摸她的头,可爱的不行。
张大花喘口气,坐在戚白茶的旁边,耿直的说着:“妹子,你跟大姐我说句实话,你跟她真是朋友?”
现在黑五类是所有人都怕沾染的,生怕打到牛棚去,那真是生不如死了。
成分不好,在村里也倍受欺凌。
戚白茶点头:“嗯,我们一起读过书,是很好的同学,她家遭难的时候,我还在国外,回来才知道……”
戚白茶一脸的难受,张大花叹口气,悄声说着:“不是不让你见,你说的符合身份的人,就只有沐家,但几乎都死完了,邪门的很,就只剩下这棵独苗。”
这些人很忌讳这些的。
沐家下放到这里,已经很多年了,可好好的,一家子离奇的一个接一个死了,最年轻的也疯了。
不然,当年,沐青颜可是村里小学的老师,大家都尊敬的很。
这一刺激,就疯了。
戚白茶故作激动的一把抓住张大花的手,殷切的说着:“对,大姐,我朋友叫沐青颜,我能见见她吗!不然我实在放心不下!”
现在76年了,年底就会开始平反了,再撑撑。
张大花看了自家男人一眼,很为难。
戚白茶表现的很急切,说话都不利索了:“大姐,不…不行吗?”
倒是男人坦然的说着:“不是我不让你见,而是我们也见不到。”
戚白茶心里一惊,表面不动声色,关切的询问:“这…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