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荤段子,大家习以为常。
更何况,黄菜花又不是啥好的,那嘴巴跟喷粪一样的,没少说别个东家长西家短的,典型的长舌妇。
黄菜花恶狠狠的盯着麻三:“你这二流子倒是忠心的很,别是跟那姓戚的有一腿吧。”
麻三脸色一变,大骂道:“你放你娘的狗屁,整天闷不吭声的,背后做这种缺德带冒烟的事。
你这嚼舌根的,就该割了送去批判,刚刚王婶子在,你咋不敢放屁,现在整个一酸鸡。”
麻三和秦野那是光屁股长大的关系,小时候追鸡撵狗,也是秦野去当兵才消停了。
看着秦野那媳妇,嘎嘎好,见不得有些老母猪酸言酸语。
黄菜花气得狠了,跺跺脚,指着麻三:“就你这种狗腿子,一辈子吃不上三个菜,断子绝孙吧你。”
说完,提着锄头跑了。
她的回去跟她爹说,给这麻三工分减半,去街上当讨口子吧。
给他饿个半死,看他还能不能护着那个狐狸精。
不管别人咋想,更多的是羡慕秦野的,这媳妇找的太好了。
戚白茶回到秦家后,王翠花给她端了个小马扎,让她坐在屋檐下,一边的秦野拿着蒲扇给她扇风。
何春雪看着两人鞍前马后的,冷哼一声走了,周霞欲言又止,还是认命的干活。
王翠花兴致高,喋喋不休的说着:“晚上请你舅舅一家过来吃饭,至于你大伯哪里,说一声吧!”
好歹秦野带着媳妇回来,说一声来不来就是你的事。
秦淮和大哥秦山关系一般,早年秦山女儿嫁到县城去,听说还是个小领导。
帮衬着家里盖了青砖大瓦房,儿子也走关系,进了县城的铁矿局,一个月还有三十块。
五几年闹饥荒的时候,大伯倒是借了不少钱给秦淮,那时候两兄弟关系近,后来因为这钱迟迟没有还上,闹了龌龊。
也就逢年过节走动,平时几乎不来往。
秦野点头,表明自己一会儿过去说一声。
这在村里,抬头不见低头见,好歹是一个祖宗,有些话传出去也不好听。
王翠花有一搭没一搭的和戚白茶说着,将村里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说了个遍,秦野听得无奈,戚白茶则是津津有味。
谁不爱吃瓜,她超爱的。
有个喜欢嚼舌根的婆婆,这村里谁家丢了一根葱,她都知道。
而灶房里,何春雪看着今天秦淮在供销社买回来的几斤大肥肉,明显用来招待人的,馋的双眼放光。
看向一边的周霞,有意无意的说着:“听说你娘家要建房子,这手头钱够不够?唉,我们农户人家,一年到头见不着几个钱,还是你会为娘家考虑。
我就没这个福气了,家里一堆不成器的,也难得爹娘纵着你。”
说到这,有意无意的看向门口:“我瞅着弟妹身上都是新衣服,哪像我们,补丁摞补丁的,身上该有不少钱,也不知我们这些嫂子去张口,她给不给这个面子。”
这话信息量就大了,知道周霞想方设法都要贴补娘家,这话说出来,不就是想要周霞去开口吗!
周霞没说话,手上麻溜点做着事,跟个木头人一样的。
何春雪见她没反应,切了一声:“我看你就是个木头桩子,老二咋看上你的!白瞎我给你说了这么多,跟放屁一样的,你有啥用,难怪你娘不待见你。”
何春雪嫌弃,依旧勤快的做事,她婆婆可不会跟她们开玩笑。
周霞眼眸微闪,继续闭口不言。
何春雪觉得没意思,也就不说了,想着今晚能饱餐一顿,还别说,托了那小娘皮的福。
她要天天在家里,岂不是都能吃上肉?越想越是馋的流口水。
等着日暮西下,秦淮和两个儿子扛着锄头回来,脸上脏兮兮的,都是汗。
王翠花给几人打水递帕子,秦淮笑着开口:“今年瞧着天气不错,希望是个丰收年。”
秦淮整天絮絮叨叨,不是玉米就是稻谷的,王翠花早就习惯了。
两个儿子默不作声的洗好,坐在一边乘凉,眼神压根不敢往这边看。
倒是戚白茶,好像是自己家一样的,整个怡然自得。
王翠花说起请吃饭的事,毕竟秦野娶媳妇那是大事,得通知一声。
秦淮想想也是,乡下人家不讲究,是礼数得到。
也得让戚白茶认认这些亲戚,免得以后被人背后说。
于是分头行动,秦淮主动去了秦山家,王翠花则是去了自己的娘家。
戚白茶看了秦阳两兄弟一眼,两人挠挠头,跟个憨憨一样,有点秦野的影子。
两人常年干活,穿着个褂子,那露出来的手臂,肌理分明,倒……。
“媳妇,你在看什么?”耳边传来秦野幽幽的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