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红刚从杭南回来,第一件事来墓地瞧瞧。
当她到达宁氏家族的区域,远远看到一位挺拔的身份立在宁栀的墓碑前,久久不曾动一下。
苏红有些疑惑,随着走近,发现背影有些熟悉。
“宁,宁昭?”
男人回头,神色一闪而过的紧张。
“二婶。”
苏红将黄菊分别放到丈夫和女儿的墓碑前,神情淡淡,并未看出多少悲伤。
在宁昭身侧站定,“谢谢你来看宁栀。”
“你应该知道了吧,我不是宁家的人。只是一个被宁楼台抱养到宁家,用来争家产的工具。现在我的身世在网上被曝光,老爷子知道后,我也就没有任何利用价值。”
“他并非现在才知道。”
苏红话里有话。
宁昭侧目,“……”
苏红直盯盯地看着宁栀的墓碑,“宁家表面上风光无限,实则早已烂透。”
“做错事,自有老天会惩罚。”
“希望吧。”
“到了如今这一步,你难道不想给二叔和宁栀报仇?”
“怎么不想。我日日都想,只可惜没有证据。”
“只要能送他入狱,也不一定非要找到杀人的证据。”
宁昭这话似有把握。
苏红扭头,眼神里闪烁着不确定性。
她在宁家,能依靠的只有宁致远,但相信谁,她还真不知道。
两人待了很久,直到天色渐暗。
苏红说了一句:“时候不早了,回吧。”
她先转身,朝着来时的方向走,而宁昭则是向前一步,伸手抚摸了墓碑上,宁栀的照片。
宁栀晚上到医院,秦陌西不在病房。
她放下花,跑到护士长被告知,人出院了。
出院?
他是疯了吗?伤的可是脑袋!
宁栀立即给他打电话,那端显示正在通话中。
宁栀只好去他家。
“叩……”
抬手刚敲,房门从里面被打开,年颂邪魅一笑:“三,盛姐。”
及时改口,宁栀并没有心情在意他的称呼。
“秦陌西呢?”
“不舒服,躺着呢。”
宁栀眉头蹙紧:“怎么不在医院待着?”
抬手推开他,大步往里走。
客厅里,除了谢榕川,还有秦母。
尴尬瞬间弥漫,宁栀小脸一红,冲卧室的方向指了指,“我去看看秦陌西。”
她几乎是逃也似的消失。
秦母一脸错愕,转头看向淡定喝茶的谢榕川。
他耸耸肩,表示不知情。
年颂环着手臂,神情得意,“白姨,怎么样,不管哪副面孔的盛家二小姐,都得臣服于三哥的魅力之下。”
秦母不笑,反而瞪他一眼。
刚要从沙发上站起,被看透心思的年颂,慌忙伸手阻拦,“咱们还是先回酒店。”
谢榕川放下茶杯,也跟着说:“白姨,说不定,阿西会比大哥先结婚。”
秦母侧身,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他们离开,房间里的人还不知道。
宁栀推门进去,秦陌西脑袋裹着白纱布,平躺着睡着了。
房间只开了床头灯,橘色的光线将他那精致的面容衬托的更加立体深邃。
在床边站了一会儿,感觉房间温度有点低。
她俯身给他整理身上的薄毯,手掌不小心擦过他的手时,猝不及防地被他一把握住手腕。
宁栀惊讶。
他缓缓睁眼,“你忙完了?”
嗓音有些沙哑。
宁栀轻嗯,任由他握着她的手腕。
“你怎么样?怎么想着出院的?”
“不想在医院待着。”
话出,他的另一只手扶着太阳穴,面部呈痛苦表情。
宁栀心惊,“你怎么了?”
“头有点疼。”
“我送你去医院。”
两人出房间,外面空无一人。
宁栀本还想找人帮忙,现在只能艰难地扶着秦陌西出门下楼。
他高大,半个身子歪在她身上,等扶到车里,她已经满头大汗。
帮他系安全带的时候,脸颊擦过他的嘴唇,车厢内的气氛陡然变得暧昧。
宁栀慌乱地收回身,“你忍一忍,我开快点。”
副驾的秦陌西歪着头看她,黑漆漆的眸子,蕴藏了令人看不懂的温柔。
到了医院,医生初步检查,重新给伤口换了药。
“建议还是住院观察。”
医生提出。
宁栀看秦陌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