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男子,说话奇怪就算了,站在那儿跟没有骨头一样,衣服也不好好穿。
实在是……
伤风败俗。
说话的功夫就到了珍宝斋。
熙华还想再调侃几句,不过下一刻就被大堂多宝阁上摆着的发簪吸引了目光。
那是支金簪,发簪尾端镶着一粒大颗的明珠。蹁跹的金蝶立在上头,小而明亮的蓝色宝石坠在蝴蝶的触角上,翅子上是点翠镶各色宝石。
“那支金簪,拿来我瞧瞧。”
熙华是珍宝阁的常客,店里的伙计是认得她的。闻言赶忙将簪子从架子上取出来送到熙华手上。
趁着熙华查看那支金簪的空当,小伙计又取了几套新上的头面放在柜台上。
那柜台的台面上铺了一层兔毛的皮子,一来是为了避免首饰磕伤划伤,二来也是为了漂亮。那兔毛细软白净,能将店里的金饰衬得更精巧夺目。
“怎么样,好看吗?”
熙华将金簪插在发间,转头看向薛承影。
簪子上的金蝶随着她的动作不断振翅,仿佛随时都会蹁跹而舞。
薛承影定定的看着,半晌说不出话来。
“看傻了?”
太子不满的凑过去,拽着人袖子将人拉开,“再看口水都要流出来了。”
回过神来,薛承影纹丝未动。
他又抬眼去看熙华,只同人对视一瞬便很快挪开目光,心虚的捏捏红透的耳根。
“看来应该是很好看了。”
熙华满意的将簪子取下来,换了支步摇戴上,“瞧瞧这个呢?”
薛承影的脸颊在熙华调侃的目光里越来越红。
“殿、殿下戴什么都很好看。”
在熙华又拿了对鎏金明珠耳坠凑到他面前让他瞧时,薛承影终于忍不住别开头,结结巴巴的开口说道。
听到自己想听的话,熙华愉快的将东西都取下来放到柜台上,喊铺子里的伙计包起来。
除了方才看的那几样,她还挑了对象牙制的鬼工球样式的耳环。那鬼工球只有尾指的指甲盖大小,雕得极精巧。
伙计利落的将东西包起来,然后从柜台底下摸出一面巴掌大的铜镜,单独装了个盒子。
“这镜子也是这次新到的玩意儿,就是做得太小,纹样粗犷,又非京中女子常用的手持样式。权当做添头,您留着玩儿,或者赏人都好。”
熙华没说什么,只觉得这小伙计倒会做人。
结了账走人,熙华挑着装了镜子的盒子打开,把东西拿出来左右端详了片刻,直接扔给了一旁的薛承影。
那铜镜背面雕得是虎鹤相斗,分明就是男子惯用的纹样。
薛承影前些日子大半夜在镇国公府的库房里翻的就是铜镜,结果铜镜没找着,反倒是翻出来一堆没用的旧物。
他拿着铜镜看了看,透过镜面清楚的看到自己鼻梁侧边,靠近眼睛的位置上有一颗小痣。
原来真的有颗小痣。
他用手去摸,和那天被殿下摸时的感觉不太一样,并没有那种酥麻发痒的触觉。
“子初?”
熙华往前走了一段路,忽然发现薛承影没跟上,这才转头往身后看去,“别看那面镜子了。再不去清风楼,待会儿就该没有厢房了。”
薛承影应了一声,快走两步跟了上去。太子也不知道是忽然从哪里来了攀比心,朝着自家皇姐的方向一路小跑,试图跑到薛承影前头去。
只是这顿饭到底还是没能吃成。
三个人刚在厢房坐下,公主府的裴总管就急匆匆从外头进来。
裴喜到的时候衣服都是乱的,头发也扯得杂乱不堪,瞧着狼狈极了,“殿下,您快回府里看看吧,李鹤同府里的侍卫打起来了,现在整个府里都乱成一团了。”
早些时候,李德全被乾嘉帝派去公主府传旨,侍卫统领李鹤调去京郊大营做千户,其余侍卫罚俸一年。这罚得是昨日公主府的侍卫失职,未曾阻拦萧洵臣进府一事。李鹤手底下的侍卫一听被罚俸一年,全都恼了。
偏李鹤被贬降职还不知收敛,阴阳怪气的吵了几句,一来二去便打了起来。
起先公主府的婢女和太监都还帮忙拦着,可后来两拨人打红了眼,动起手来便不管不顾的了。
“李大人心里大约是不痛快,嘴里还不干不净的骂了几句,”裴喜边说边擦额头上沁出的冷汗,“奴是想着,要不叫薛大人先回府,帮着一起处理一下?”
薛承影功夫好,身份地位又在那儿。
不管怎么说,总是要比他们这些个奴才有用一些。
闻言,薛承影便起身打算随裴总管回去。
可旋即便被熙华拽住了袖子。
裴喜的行事作风她是了解的。如果不是骂得太过,根本不会报到她这儿来。
那李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