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坐。
盛启晖和他客套了几句,随后表明来意。
骆峰听着听着,脸上笑容收敛,很快严肃起来。
“你说的这个事我知道。昨天晚上人抓回来以后,一直拒不交代跟他在一起的人是谁,态度很顽固。”
盛启晖问道:“您看依照他的情形,会判几年?”
骆峰道:“要是他能配合调查,可以酌情减刑。但若始终冥顽不灵,很可能顶格判十年。”
盛启晖在心里默默地想,和上辈子被判刑的年数是一样的。
“没有转圜余地吗?能不能想办法减刑?”
骆峰沉思,“主要这件事影响很恶劣,昨天好几个公安都看到他们两个……咳,总之,想减刑不容易。这样吧,你回去告诉他家里人,我可以安排一次见面,让他家里人劝劝,要是能供出另一个人,我给他争取多减刑的机会。”
从公安局出来,盛启晖摇摇头。
他尽力了,剩下的就看齐少堤怎么决定。
回到厂里,齐大堤一见他回来,立刻拉着他到没人的地方问结果。
盛启晖把骆峰的话原封不动转述给他。
听完后,齐大堤陷入沉默。
许久,才摇头,“少堤一根筋,拧得很,即便我去劝也不会有什么用的。而且他跟那个人在一起挺久了,感情很深。”
“反正事情就是这个事情,你自己回去再考虑下。”
关于这件事,盛启晖不想再掺和更多。
一边是同事的弟弟,一边是一个大院的邻居,他掺和太多并不好。
选择权交给齐大堤,看他自己了。
第二天,齐大堤来找盛启晖,表示要去公安局见齐少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