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哪个男孩。”温郁香的视线紧紧跟随着妈妈的身影来回，语气着急，“我谁也不会喜欢。”
“等你以后有了喜欢的人再说。”
“我真的不会有！”
“可你会恋爱结婚呀，或者，就算不结婚，总想谈谈恋爱吧？”
“我不，我就要一辈子待在这栋房子里。”女孩缓缓埋下头去，一时不知道说什么，放低了音量——
“我这样会变成你的累赘，是不是。”
寂静片刻。
妈妈沉默后，望着她低声叹道：“可是，假如有一天，你爱上了热带的沙滩、地中海的阳光，你就再也不想待在阴暗湿冷的杉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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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温郁香弄好底妆后，温妈妈拿了眼线笔，盘腿坐在她对面，抬起她的下巴：“闭眼，别眨哦。”
仔细地化完妆后，妈妈再用一条勃艮第红蕾丝发带盘起她的自然卷发。
这时候，所有的装扮都结束了。
少女站在金色大吊灯下。
白得发光的病态肌肤被酒红色衬得明媚动人。
温郁香搞不懂，妈妈为什么用震惊的目光欣赏着亮光下的她，神色又渐渐染上一点哀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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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郁香有着一双漂亮的脚踝，小腿以极度优美、纤细的曲线收至脚背，那一段，修长、白净且有骨感，仿佛搭配世上任何一双鞋子都会是完美组合。
她没有跟人家的脚踝对比过，不知道好看与否，是妈妈告诉她的。
可惜，无论如何，她是一个永远只能穿长裙的女孩，永远都不会有人注意到她的脚踝。
她很清楚。
在不见天日的、寂静无边的黑暗里，脚踝上的红色脚链也只能发出清脆悦耳却单调乏味的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