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有这么多陌生人。
“我家呢?”
“你家被白怜月一家人占用了,还有军方的一个营长。”
白榆皱眉,白怜月是她叔叔白景行的独生女,娇生惯养,两人本是堂姐妹,但从小相看生厌。
“她不是有自己的家?”
“她的家被强盗占了,基地进来后,她自称你家的院子是他们的,基地就护着他们住了进去。”
“基地这么助人为乐?”
“不是......”白玲咬了咬牙,道,“怜月她在和基地的一个营长处对象......”
白榆心想,人家和营长处对象,你咬什么牙?
不过这堂妹可真厉害,这么快就搞定了基地的人,且对方还是个小军官。
“你家呢?”
“我家,我家也被霸占了。”
“那你和叔叔婶子住哪里?”
“还在家里......”
白榆没有问为什么不把这些人赶出去,因为他们没能力保护自己,问了也是白问。
她叹了口气,道,
“唉,赶紧把饼干吃了吧,离开这里饼干就不一定是你的了。”
白玲真的是好饿,闻言她再也控制不住,打开饼干,转过身去背对着白榆,三两下把饼干塞进了嘴里。
白榆看她吃完了饼干,才转身准备回家。
白玲急忙拉住了她的袖子,有些担心的嘱咐,
“小榆,军方在基地是土皇帝,你…千万不要和他们起冲突啊。”
白怜月一家人不可怕,主要是白怜月有一个军官依靠,这可是她在基地横着走的金牌。
白榆想要夺回自己的家,势必要和白怜月产生矛盾。
白榆微笑着拍了拍白玲的手背,
“放心,我是去讲理的。”
“那你注意安全。”
白榆点了点头,然后离开。
自己的家没有给别人的道理,一旦要不回来,她就算是把家烧了毁了,也不会便宜白怜月一家人。
白榆一路往村子深处走,大概三四分钟,她走到了自己的家门前。
家门淹了上了冻,他们打破二楼的一扇窗户,当做大门。
门上挂着厚厚的棉被,虽然棉被有许多补丁,陈旧破烂,但这在一众门窗灌风的村子里,已经是数一数二的待遇。
白榆没有叫人,直接掀开棉被做的门帘进去。
门帘厚实,挡住了不少光线,再加上屋里没有照明设备,光线昏暗,门帘一掀开,白榆看见了里面的人。
白怜月正穿着一件洗的漂白的粉红色羽绒服,披着一条棉毯子坐在地上的简易木凳上。
白景行夫妇正在地上点着小火堆烧火,火堆上挂着一个烧水壶。
能喝到热水的已经是很好的家庭了。
白榆看到了里面的人,里面的人见有光线进来,也都抬头看了过来。
“啊!”
白怜月惊叫了一声,
“你怎么回来了?!”
白榆微微一笑,长腿垮了进来,
“怎么,我自己的家我不能回?我还想问问你们呢,大冷天的不回家,在我这里做什么?主人家不在家就上门做客?”
“那么,我既然回来了,现在也没有招待客人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