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二狗是郡司扈从,包丁的话对他而言自然就是命令。
他回过神来,便点了两个相熟的衙役的名字,又找来两个民壮去砍树取树枝。
这番忙乱自然不会说它。
这时,围观者当中的一位年长武者排开众人走了出来,对两位武者甩了甩下巴。
自然有人去简单的检视了一番那武者的伤情。
而在为其正骨的时候,那挑衅包丁的武者又被巨痛唤醒了过来。
此时的他哪里还敢向包丁龇牙?!
“包大人这是在以七级武学指点于你,还不赶快谢谢包大人?”这一位顶风跟包丁唱对台的白发老者说道
“七级武学哪怕只是一矛一盾,也比六级武学满级要强两分!这才是武学区分等级的意义之所在!”
修炼了七级武学的武者,相当于是有了晋级疏脉境的敲门砖。因此七级武学也素有锻体境与疏脉境分水岭之称!
看来这一位口气不小的白发老者,才是教唆武者挑衅包丁的幕后指使者。
“谢,包大人,指点!”挑衅者对老者似乎十分敬畏,言听计从。
包丁淡然一笑,从腰间瓷瓶内取出一颗凝魄丸,抛给挑衅自己的武者,说道。
“这是鬼将青。你现在马上服用,用心休养骨伤,未必不能再使出刚刚那一记穿心腿来!”
围观的众人再次傻眼了,完全不知道包大人这一次是玩的哪一出。
多数人第一时间或许只会联想到“打一巴掌给个甜枣”。
那挑衅武者正想转头看向老者,转到一半,突然醒觉了过来。
低头便将那一颗接在手中的鬼将青凝魄丸吞进了口中,很快便引唾液润化,进了肚子。
这个小动作自然瞒不过人。
他这是生怕老者让他交出鬼将青这种同级当中的顶级凝魄丸来。
不少人看在眼里都是有些惊叹于包丁展现出来的翻云覆雨手段。
转头再看向这一双剑眉的青年,眼神之中不知不觉当中对他已经有了一丝敬畏之情。
“我们的共同敌人,是鬼怪!”包丁环顾四周,振振有辞:“你我之间有什么矛盾是化解不开的?非得要采取这种武力对抗的极端方式?”
“问题提出来,可以协商。你们现在还有谁有问题?有的话,现在提出来!那就,还有机会!”
“否则,到时可别怪我包某人言之不预!”
包丁杀鸡儆猴的目的,便在此。
只有千日做贼的,哪有千日防贼的?
你们要还继续藏头露尾的躲在暗中,万一被老子我发现了,就没有转圜的机会了!
全聚得自始至终也是一脸的目瞪口呆。
他是万万想不到原来那个勤奋上进的武者,骨子竟然是这么一副杀伐果决的面孔!
这头刚刚说完要剁手,那一头就把一位多半已经是锻体上品的武者的腿差占给废了!
随后出了这一颗鬼将青,更是体现独一无二的心胸气魄!
我断你腿骨,只因你无故挑衅于我在队伍当中的权威;我给你鬼将青治骨伤,只因鬼怪才是共同的敌人!
这样的一位年约二十的青年,有实力,有魄力,还有摄提司为靠山,尤其是视鬼将青于无物的那种随意,不免有些引人遐想。
某些人如果仍然动些歪脑筋的话,就要自己掂量掂量了。
“出发了!”
“出发!”
“后面的跟上!”
以摄提师为首的各支小队在各自领队大人的呼喝下,陆续出发,前往下一个小嵕山区。
各队各组都已经指定了主事之人,有什么问题都是先如同包丁这样寻求内部解决。
解决不了才动烦动统领大人来调解斡旋。
大队出发的动静,打断了包丁所属队伍这一边的“小插曲”。
“前辈怎么称呼?”包丁倒不是一味的强硬,向那一位老者拱了拱手,问道。
“姓白,名翁,人如其名,人送诨名白头翁。我们只是江湖上一个不入流的小门派。”老者指了指的一头白发,自嘲了一句。
“白翁,这位老兄,你看应该如何处置。”包丁指了指已经躺在树枝担架上的那位武者。
“大人说如何处置,便如何处置。”白翁语义双关的说道。
“那不如这样。”包丁指了指前面即将进行搜山的那一座小嵕山顶位置,说道:“搜完前面的山区便会搭建瞭望台,派遣留守人员,我去向郡司统领讨一个名额回来。”
“此次搜捕前后持续十日。那这一位老兄便可以在这里静养个八九日。等到返程时再归队即可。”
“大人的建议很好,考虑周全。”白翁颔首认同,说道:“那我们就按这个方法来吧!”
“你们不是武者,抬不了,反而会影响他的腿伤。还是由我们来抬吧!”白翁婉拒了路二狗找来的衙役和民壮,示意自己一方的两人来抬担架。
此时那武者的腿伤早已经绑好了夹板,其实谁来抬问题应该不太大。
当然了,双方只是初步表达了愿意缓和关系的态度。要想建立互信恐怕仍需要一个过程。
于是,解决了这一个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