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师草地上影子的四周,同样有那种一团薄雾一般的黑色影子浮现。
只是,这种诡异的影子,并没有试图占据魂师的身体,而是正在努力占据魂师的......影子!
那场景,就像是两团不同的颜料丢进一个大水缸里,正在相互融合,形成一种奇特的,前所未见的颜色。
“动手!”
一声暴喝传来。
王马声到人到。
他从林子当中如同一支离弦之箭一般疾射而到,一路上被他撞倒、撞折的大树,不计其数!
黑风岭那一只尸变魑狼在他面前,多半也会被驯成狗。
“黑白令!”
“划地为牢!”
瑾瑜悦耳的声音随之响起。
“嗯?划地为牢?你不会吧!又来这个?”包丁一时之间仍未从大反转的戏码当中回过神来。
包丁还未动,孙梓先动了。
他看向包丁,嘿嘿一笑,说道:“你打得他,可真疼啊!”
“疼你妹!”包丁一句带着乡音的国骂,在孙梓诧异的注视之下,挥刀斩去!
这一记燃纸刀法,刀刃在半途就已经透红!
虽然威力不如孙梓,但是对付一个诈尸的鬼怪,问题应该不大。
哐!
钢刀直接斩在孙梓格挡的衣袖上,将衣袖斩成两戴。
孙梓空手挡下了燃纸刀法!
经历过魑狼、魅精恶战的包丁,没有一星半点的迟疑,弃刀,意想组合矛术:咏春加云掌!
砰!
孙梓看着自己胸膛处的凹陷,皱着眉头,喃喃道:“你就不能换另外一处地方来打吗?”
包丁蓦然之间像是被一头,嗯或许是三四头狂奔而来的犀牛给撞了。
在他腾云驾雾一般倒飞出去的时候,才看到孙梓若无其事的收回手刀,掸了掸他自己胸前衣服上的褶皱。
“别跟他硬碰!他现在相当于的疏脉境!”王马人到声到,一记铁山靠将孙梓撞飞了出去。
听着嘎啦嘎啦骨头碎烈的声音,看着孙梓破布袋一般摔出去,在草地上翻滚着。
包丁禁不住也替对方一阵的肉痛!
“可惜了啊!这么好的一件衣服,被你弄坏了。”
孙梓以一种支离破碎的姿态,尝试着重新站起来,最终还是像一个高位截瘫的残疾人,歪七扭八的堆在那里,不再动弹了。
啪嗒!
包丁比孙梓先发后至,落地了。
包丁此时才有些后怕。如果不是心念电转之间及时动用了一次组合盾术,估计今天就要埋在这里了。
说时迟,那时快。
从王马现身到那一团薄雾一般的黑色影子从孙梓裤脚底下钻出来,中间过去了不过是三四息的时间罢了。
那几句话倒是占了当中一大半的时间。
薄雾一般的黑色影子下沉进入草丛之中,混杂在雾气当中,杳无踪影。
包丁后知后觉的转头看向魂师所在的那个方向,正好看到一座石壁囚牢的具象,在魂师四周浮现。
嗯,非常好!又是这样!
包丁看着囚牢之外的王马,从来路方向正在飞奔而来的瑾瑜正在反复作着一个古怪的手势。
包丁愣了一下子才反应过来自己手中还有一块桃令牌。
包丁连忙将手中桃令牌举起,对着魂师,诚恳道:“大家井水不犯河水啊!冤有头债有主!谁害你成了这样,你找谁去!”
魂师原本就阴柔的嗓音,此时却居然转变成了一种娇媚的姿态,瞄了包丁一眼,嗔道:“谁害我成这样?还不都是你!”
包丁顿时一阵恶寒!
“你赶紧把手中那东西扔了!不然,我可要吃掉你的影子了!”魂师见到包丁不懂得欣赏自己内在美的表情,有些羞恼。
“再坚持一会儿!”瑾瑜已经赶到,安抚了包丁一句:“没办法,桃令牌给了你,我只能把你也‘划’进去了。”
包丁善解人意,挤出一丝笑意来:“没事!真没事!我想,我已经习惯了。”
瑾瑜将腰间的殒铃取下,悬浮在自己面前。
左右手捏剑诀为笔,引黑白火焰为墨,龙飞凤舞的完成了一道黑白令。
不过,黑白令的目标并不是“牢”内的魂师,而是那一只钟形的殒铃。
令字像一只钟槌一般,撞在了殒铃之上。
铛!
悠扬的钟声响起,余音袅袅。
世人常说晨钟暮鼓,使人警觉醒悟。
包丁反正觉得自己忐忑不安的心情确实是平复了一些。
而,同一间“牢房”内的魂师,显然并不认同!
魂师像是被踩着了尾巴的猫,猛的转身看向瑾瑜,怒目圆睁。
黑白令的囚牢石壁瞬间也再次浮现出来,像是魂师与瑾瑜之间的一道界线。
瑾瑜自然不去管那么多,几乎没有停顿,第二个令字再次化为“钟槌”,铛的一声撞在了殒铃之上。
啊!
魂师这一次像是炸毛的猫,变得异常狂躁起来,在黑白令的石壁之前来回踱着步子,双眼紧紧的盯着瑾瑜,似乎要择人而噬!
包丁吞了一口唾沫,悄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