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行,指的是与他人合伙接下武行的委托;登塔,指的是与他人合伙接下魂塔的委托。
包丁看着这身旁这一位晕血的魂魄师,心中一声哀叹,想不明白自己是倒了什么血霉,第一单独自接下的武行委托才会遇上这么一个极品。
“我是不是可以这么来理解......”包丁问道:“我们之前说好的加价,看来是无法兑现了,是吧?”
“兑现!当然会兑现!只是......”全聚得自己也觉得不好意思,讪笑道:“可不可赊账?”
难怪击杀第二位锻体中品之后,全聚得的脸色苍白,原来是见了血。
“我不知道这么理解有没有问题。”包丁没有马上回答,而是问道:“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那个......晕血的?”
“是晋级人字铜牌魂魄师之后,一次在‘入行’的委托当中,见到被魑兽屠村的惨况,当时就头晕目眩,念力涣散,结果导致那一只魑兽脱逃。”
魂魄师念力的感知方式,并不是真正用双眼去看的。
包丁点点头,正想说话,结果全聚得又继续说道:“第二次,是‘登塔’的一次委托。那一次......差点害一位魂师丧命。”
包丁眨巴眨巴眼睛,咕哝道:“好嘛!武行、魂塔全得罪了。”
“第三次......”全聚得轻叹一声,自顾自的又说道:“是摄提司的临时征调委托,对方是看在我天字铜牌的等级,想提携一下的。”
“原本是有机会进入摄提总司的。结果,战斗当中我的黑白令时灵时不灵。后来......也就没有后来了。”
包丁只能朝全聚得坚起了姆指,真心赞叹道:“后来?全魂师,你估计是前无有古人再无后来了。”
“那你平时都是怎么修炼的?岂不是只能以为武者提炼魂魄晶石来获取修炼之所需?”
全聚得这时才有些神采飞扬,自得道:“也不完全是只靠晶石。譬如说令石,我对这方面可以说是天赋异禀。我在琊城魂塔内部委托当中,解析出了两块孤本令石,制成了这种黑白令卷轴,算是有了小小的名气。”
“这不,兖城的魂塔也算是抱着试一试的心态找上了我,给我一块孤本令石,让我解析成卷轴来。”
包丁见到全聚得拍了拍之前用来教他“识字”的那个黑白令卷轴,有些意外,恍然道:“这么来看,你适合搞学术,嗯,那个适合‘坐塔’,不适合入行或登塔,也不适合被摄提司征调。”
全聚得转念一想,便领悟到了“坐塔”的含义,自嘲一笑,说道:“确实是啊!每天的修炼,绝大部分时间都是待在魂塔里的,不是提炼晶石,就是解析令石。”
“那你......至少应该是银牌魂师了吧?”包丁半信半疑的看了看全聚得腰间,那里并没有挂上一块骨牌名刺。
魂魄师腰间的骨牌名刺除了是表明其身份的信物,同时也是表明其实力的参照物。
腰间挂着鬼帅级骨牌的实力自然是高于腰间只挂着鬼将级骨牌的魂魄师。
“呃,那个,没有机会狩猎鬼帅级的魑魅,所以没有骨牌。”全聚得坦然道:“我现在的等级是人字银牌。”
包丁好奇的问道:“我可以解理为,你是通过解析令石才由天字铜牌破境为人字银牌的?”
全魂师颔首道:“是的,令石内所蕴含的宗师关于黑白令的领悟,相当于是我的老师。在琊城魂塔解析出了两块孤本令石之后,我晋级为人字银牌魂魄师。”
随着两人交心,包丁此时倒是自然而然的问了出来:“之前剪径的那一伙人是什么来头?”
全聚得摇头道:“魂塔,原本就是一个松散的魂魄师行会组织。令石,通常是每一座魂塔内四位先生之物。”
“因此,很难判断究竟对方是什么人,也不太可能查到是什么人授意指使的。即便是那林子里的魂魄师,或许与我素未谋面也是有可能的。”
包丁若无其事的好奇的问了一句:“全魂师,你那个解析令石制成黑白令,收多少润笔费啊?”
全聚得答道:“解析单字令石的话,无论解析成功与否,收取一块鬼将级晶石。双字令石的话,需要二块鬼将级晶石。”
“以此类推,每增加一个字,润笔费翻番。至于成功解析的话,润笔费则另计。”
“如果是我呢?”包丁开门见山的问道。
考虑到自己庖道面板之上也有黑白令,日后的战利品当中也可能会有令石,便算是提前打了一个埋伏。
全聚得把胸口拍得砰砰响:“既然丁子已经答应赊账了,我也应该投桃报李。以后丁子你带来的令石,我统统不收润笔费!”
包丁撇嘴。
什么时候答应你赊账了?
虽然全聚得这一番话有点空口说白话的意思,但是至少相当于“价值”一块鬼将晶石了。
“那如果我是帮其他魂师带令石来呢?你是不是也免除润笔费?”包丁这句话就有点调侃的意思了,也是为日后他真的带来令石再埋下一个伏笔。
全聚得迟疑了一下,还是开口道:“君子一言快马一鞭!”
虽然全聚得的天赋很有一些另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