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说如果,如果,只是一个假设而已。”
“没有这种假设,没有就是没有,不可能的。你不能拿不可能发生的事情问我。”
岳瑜英纠结了,假设不成立,她怎么问?
她就是想知道,她在他心里是不是特别的,这很难吗?
朱六一点也不配合,搞得岳瑜英很心烦,好好的天也不想聊了。
算了!
就这样吧,他不喜欢自己,她强求也没用。
回到家里,岳夫人知道女儿和朱六碰了面,才刚开口,就被女儿给打了回来。
“别问了,没可能,人家根本就不喜欢我,说不定还有些讨厌我。”
岳夫人诧异:“不太可能啊,我这下人说,他不是对你挺好的吗?你怎么会觉得他讨厌你吗?”
岳瑜英没好意思说得太全,但大概也说了一下。
听到岳瑜英转述的朱六的那些话,岳夫人无语了一下。她怎么感觉,这个朱六好像不太会说话呢?
朱家,是这么讲规矩的人?
朱六,会那么讲规矩?
总觉得哪里不对,但又说不出来哪里不对。
再看到叶瑜然时,岳夫人反应过来了:哦,对啊,若是朱家对岳瑜英没兴趣,为什么朱老夫人会这么频繁地接触自己,夸她女儿呢?
岳夫人夸了回去,说她家朱六也挺不错的,年纪轻轻就是总兵大人了,就是岳
将军都夸,恨不能收成义子。
叶瑜然笑着说道:“收不成义子,可以做女婿啊,女婿也是半子。就是不知道岳夫人是不是瞧得上我家老六,他性子直,没那么多花花肠子,不太会说话,容易得罪人……”
可不是容易得罪人嘛,就把她女儿的得惨了。想到之前女儿跟她说的那些话,岳夫人也觉得,朱六那张嘴有些讨人厌。
她不确定朱家想娶她女儿,朱六是否知道此事,便拿了朱六讲的“男女授授不清”做笑话,说没想到朱家把朱六教得那么好,在外面还知道避嫌。
叶瑜然心头咯噔了一声,不太确定朱六说的那些话传到了岳夫人耳朵里,不会是……
叶瑜然笑着说道:“没办法,朱家男人多,我一个人看不过来,怕他们在外面学坏了,就跟他们兄弟几个特别强调,世界上只分两种女人,一种是家里的,一种是外面的。家里的女人是自己的母亲,媳妇,姐妹,以及女儿,这是他们应该保护和尊重的。而外面的女人,不管是不是认识的,都应该保持距离。哪怕是男孩子无所谓,但万一招了闲话,坏了别人的名声怎么办?他们能替别人描补吗?”
说着就拿了朱三、朱七举例,说他俩对自己的媳妇,那叫一个千好万好,说往东绝不往西,但若换了外面的女人,那就不一
样了,该避讳的就得避讳。
像是什么以死相携,拿自己的名声开玩笑,朱三绝不含糊,该请家长的请家长,该报官的报官,乐于助人,两袖清风。
虽然没有明指,但岳夫人刚进门就听说了那位鲁小姐的事,岳夫人也知道叶瑜然说的是哪位,嘴角有些抽搐。
确实如此,朱家的男人十分顾家,但也十分绝情。
他们只管自己家里的女人,对于外面的女人……
呵呵!
你自己不要脸,他们也不会替你留着,那不客气的样子,真真叫人看了心寒。
当然了,岳夫人听到的时候,觉得十分痛快。做嫡妻的,有谁喜欢外面那些打自家男人或女婿的小妖精?
她不灭了他们就不错了。
所以,朱老夫人这是在暗示她,朱六这是“守男德”,嫁进门了就完全不一样了?
“你说的是你这老三、老七,他们成亲成得早,不知道艳羡了京里多少姑娘。你们家老六才要出来相看,我听说就有不少人家积极回应,想跟你接回亲家。不知道你家老六喜欢什么样的姑娘?就没一个看中的?”
“别提了,那就是一个糟心的。”叶瑜然一脸吐槽,“他兄弟那么多个,就没有一个人像他这么让人操心的。连他七弟那个书呆子都知道自己讨媳妇,他呢,你知道他怎么跟我说吗?”
“怎么说?”岳夫人竖起了耳朵。
“他说,世界上只分两种女人,他媳妇,外面的女人。他只关心他媳妇,如果不是,他就懒得管,免得浪费他时间不说,还惹了一身骚。”
岳夫人觉得,这话怎么那么耳熟呢?
刚刚朱老夫人不也说过“两种女人”的话,怎么听着,朱六是严格执行了朱老夫人的“原则”了?
“他喜欢身体健康的,能跑能跳的,不要那种文文弱弱的女诗人。要立得起来,这样他在外面打仗才能放心家里,也不怕她被人欺负了,她自己就能保护好她自己。”叶瑜然完全没替朱六隐瞒,也没考虑什么女人天生柔弱,需要男人保护之类的。
开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