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六表示他知道了,和蔡主事约好了下次见面的事情,就将他给打发了。
然后,将手里的工作交给了副将姜思源。
他一个总兵大人,哪里事事亲历,自然人有几个能够办事的人,否则分身无术,也干不了别的了。
屯卫兵这边交给副将姜思源,因为姜思源更加机灵,懂得变通。
同样作为副将,昌建茗就显得存在感低多了。
倒不是昌建茗工作能力不行,实在是这小子话太少了,跟朱六一个德性。
岳将军曾经说过:“不愧是你带出来的,这脾性都一个样!”
朱六嘴角一抽,昌建茗这脾性跟他有什么关系?
不管是谁带的,昌建茗都是一个脾性。
不过昌建茗是朱六身边的老人,宿卫军也都是老人,大家都认可昌建茗的能力,他没有姜思源会来事也没什么。
反倒是屯卫兵这边,要是脑子不灵活点,还真不好搞定。
……
再一次见到阮天材,他已经从一个放浪形骸的浪荡子变成了一个内敛沉稳的男人,叶瑜然一点都不意外。
毕竟,若不是因为他身上的那点霉运,阮天材也不会让自己放纵成那个样子。
叶瑜然没有废话,直接让甘逸仙帮他驱除掉了他身上的霉运。
阮天材站起身来,重重一礼。
叶瑜然只受了半礼,虚
抬手让阮天材起来,说道:“我们只是各取所需罢了。”
“不,朱老夫人,对您来说,不管是谁,都可以做这件事;可对于我来说,您就是我的救命恩人,若不是遇到了您,我这辈子怕就只能这样了。”阮天材的目光里满是感激。
虽然此事叶瑜然有利用他之嫌,但这是明码标价的,何况叶瑜然让他所做之事,也算是为了争取到了一些“护主之功”。
明面上,皇家那边不可能给他什么奖赏,但暗地里的好处能少了?
这只是其一,最重要的是,他的心上人……
他终于可以正大当明站在心上人身边,陪她了。
阮天材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他这次返回,本来就是为了解除身上的霉运,因此一办完,就跟叶瑜然道别,匆匆忙忙地赶回了京中。
“他这次……终于能得偿所愿了。”
叶瑜然感慨了一句,暗暗在心中祝福。
阮天材这一辈子也挺波折的,越是亲近的人,越容易被他的霉运所累,搞得他都不敢靠近亲近之人。
弄到最后,连个朋友都没有。
明明与心上人“情投意合”,但怕她死在自己的霉运下,硬是拒绝了对方,眼睁睁地看着她所托非人。
现在好了,他身上的霉运解除了,他心上人也被婆家赶了回来,他终于可以…
…
“你觉得,他们会在一起?”
听到甘逸仙这样问,叶瑜然十分诧异:“为什么这么问?难道,有什么我不知道的事情?”
甘逸仙摇头:“不是,我只是觉得,他当初那么拒绝那位女子,那位女子肯定伤透了心了。现在人家落难,他又眼巴巴地送上门去,那位女子真的能那么坦然地接受他?她会不会以为,这只是阮公子的一种‘同情’或‘愧疚’?”
叶瑜然:“……”
这个,貌似不是她能解决的。
她解除了阮天材身上的霉运,但他的心上人是不是能够“原谅”阮天材当初的“退缩”,这就是他俩之间的事情了。
“姑娘家的心思总是复杂的,越爱得深越容易被伤得深,这件事到底会如何,还真不好讲。”叶瑜然感叹了一句。
话是这么讲,不过甘逸仙还是希望阮天材能够得偿所愿。
就好像别人能得偿所愿,他亦能如此一般。
没多久,朱七回来了。
他这一次游学,甚至连过年都没回来,实在是叫人意外。
不过想到出外做官,几年未归的朱三,朱家人又不觉得奇怪了。
叶瑜然也常说:“这不正常嘛,孩子大了,都会往外跑。你们现在是还留在我身边,但过几年,大宝、二宝他们大了,你们瞧着吧,一个个都会往外面
跑。”
一屋子的人顿时噤声。
可不是嘛,大宝、二宝若是下场科举,一旦考出了成绩,肯定会跟朱三一样去外面做官,可不就是往外面跑了?
大房的柳氏悄悄打量着叶瑜然的神色,没敢提大宝、二宝出着让做官了,她也想跟着一块去的事。
她在乡下呆了一辈子,顶上有叶瑜然这个厉害的婆婆压着,若是大宝、二宝在外面做了官,她也跟着出去了,岂不就是能……
当然了,目前柳氏只能先这么想想,等大宝、二宝真的下场做官了,才有后面的事。
“小叔……”
“小叔,我好想你啊!”
“小叔……”
……
家里的小辈们,一个个看到朱七,都十分开心。
虽然朱七一年没回来了,但他经常往家里捎东西,大人小孩子都有。对于小一点的孩子来说,有奶就是娘,何况还是一个经常会给他们捎东西的“小叔”,如何能不欢喜?
朱七亲亲密密和孩子们闹了一会儿,给他们发了东西,将人打发了以后,才有时间跟大家说话。
朱五还上前给了他胸口一拳,说道:“老七,你这有点不像话了啊,过年都不回来,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在外面怎么了。”
朱七傻笑,没敢说话。
“他是在外面求学,又不是在外面玩。”叶瑜然护
着说道,“来不及赶回来,这不正常嘛。他想明年下场,想趁着下场前多看看几个地方,多涨点经验。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老七的脑子再好,也要多出去走走,多开开眼界。”
“娘,我才说了一句……”朱五表情哀怨,“你就给护上了,是不是太偏心了?”
“我平时没护着你吗?你们兄弟几个,我哪个没护着?好了,灶上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