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村的里正、族长惊呆了。
简直是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降。
两人的表情,当场都绿了,还得客客气气将朱家的管事送走。
转头就愤怒地上了孙家的把,将孙老爷子以及他的几个儿子全部叫出来给“骂”了一顿。
“你们怎么管媳妇的?!都闹出这么大事情了,怎么都不知道好好管管?你们是不是想把整个村子害了,心里才舒服是不是?”
“现在好了,我们村成了被审核村了,要是一个不好,以前所有的合作都没了。大家都去喝西北村是不是?”
……
不少村民听到动静,什么“一个不好,以前所有的合作都没了”,一个个吓得要死,连忙问里正、族长怎么回事。
怎么好好的,“合作”就没了?!
“怎么回事?!”
“不是吧,里正,你可别开玩笑,这可是大事。”
“吓死我了!”
“靠?!什么,是孙大娘……孙大娘,你想屁吃呢?你还有没有脑子?朱家那是能得罪的吗?”
……
有人一听是孙大娘闹出来的,气得要死。
泼辣一点的老婆子,直接冲进了孙家的院子,将孙大娘给揪了出来。
男人不好直接对孙大娘出手,就找他们家的男人。
孙老爷子,孙大
娘的男人气得要死,特别是孙大娘的两个儿媳妇,一把鼻涕一把泪,说自己刚刚接到了辞退通知。
之前她们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还以为是自己工作不用心,被管事给挑刺了,还想找到朱家村,结果现在到了,哪里是她们自己被挑刺了啊,分明是她们婆婆拖后腿,害得她们的活都没了。
“呜呜……我怎么这么倒霉啊?怎么就嫁了那么一个糟心的婆婆?”
“现在好了,我的活没有了,一家老小可怎么活啊。呜呜呜……”
坐在地上,又是拍腿,又是哭诉,要大家给她们做主。
孙大娘的男人叫孙大山,一开始也没搞明白自己怎么会接到管事的通知,一听里正、族长这么说,顿时搞明白了怎么回事。
气得一巴掌拍到了孙大娘的脸上,打得她转了一个圈。
“你个败家娘们,你干什么了?!我说我的活干得好好的,管事突然不要我了,居然是你干的好事……”
孙大娘被打得一懵:“我……我也不知道会发生这种事情啊……那朱家,怎么这么心胸狭窄?!他们怎么能干出这种事情?!”
是的,孙大娘完全没料到,她就那么一闹,朱家竟然直接辞退了她男人、儿子和儿媳妇?!
我的天!
这
不是避她去死吗?!
孙大娘既愤怒,又委屈,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哭着说她真没干嘛,她那天就是带着三丫去看病了。但义诊要收钱,她就带着三丫回来了。
“呜呜呜呜……我承认,我当时是不服气,是闹了,可最后我不是也没占着便宜吗?”
“那姓朱的,怎么能这样?!”
“她还是不是人了?这不是逼我去死吗?”
“呜呜呜呜……我就说了几句闲话,抱怨了几句,我又没干嘛?”
“我一点好处都没捞着。”
……
显然,孙大娘根本没意识到,朱家人搞这一手,并不是她那天闹了一通的事,而是回来以后,她不仅没反省自己,反而往朱家身上泼脏水。
朱家懒得自降身价的跟她自辩,直接不跟她“合作”便是。
说是合作,其实就是大家给朱家“打工”,不过一个是进厂子里打工,一个是在自家地里种东西卖给朱家。
这种“卖”是提前预定的,一般都会要求最低收成。
只要稍微用点心,肯定能保证最低收成。
若是高了,朱家吃不下,也不阻止他们自卖。
可以说,这对于村民来说是“两全其美”之事。
以前种庄稼,就是为了填饱肚子。
那时别说有多余地出售
了,就是填饱自己的肚子都成问题。
朱家一出手,他们不仅能填饱自己的肚子,还有多余的东西拿出来卖,肚子和收入一下子都有了。
这“收入”还不用他们操心,人家有最低“收购量”,确保了他们一年怎么都不会白种,好处全让他们给占全了。
孙家就是靠着这个,慢慢发家的。
虽然在村里不算什么富户,但因为儿媳妇有活干,家里的地也有提前订购的单子,可以说一年到头都能拿到钱。
完全达到了隔段时间吃顿肉,过年添置新衣的标准。
孙大娘喜欢占人便宜,靠在这个,在村里没少尝到甜头,也就养成了她“不占人便宜不舒服”的习惯。
到了义诊这次,孙大娘也照常闹了起来,可她没想到的是,平时有用的招式,到了这次却踢了铁板,直接给家里,甚至是村里招来了祸事。
孙大娘自然不可能说自己的错处,全部推到了朱家人身上,不是人家斤斤计较,做事不大方,连这么点事情都计较;就是朱家人心黑,容不得一点意见,什么积善人家,完全是骗人的。
孙大娘在为自己开脱,可听的人又有几个呢?
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偏偏这次涉及到了他们自身的利益。
他们才
不管孙大娘干了什么,到底是谁对谁错,他们只知道——孙大娘得罪了朱家,害得他们手中的利益岌岌可危。
“你说不是你的错,不是你的错你闹什么?要不是你闹,朱家会那么做?”
“姓孙的,你有没有脑子?那是什么地方?那是朱家村,你跑朱家村闹什么?人家好心搞一个义诊,你不想花钱,你别看就是,嘴碎什么?你这不是没事找事吗?”
“要我看,这就是你一张嘴闹的。”
……
那天不是没有别的村民去,他们了解孙大娘的脾性,觉得那确实是她干得出来的事。
只是他们也十分意外,就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