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玉瑾嘴角含笑,宛如娇花绽放。
“你来了!”
“嗯,我来了。”朱三有些恍神。
徐玉瑾嘴角的笑意更大了:“还傻站在那里干什么,坐啊,我给人沏茶。”
说着,她起身坐到了旁边的石桌上。
朱三这才回过神来,连忙上前,坐在了她的对面,手足无措。
徐玉瑾见了,忍不住轻轻地笑出了声来:“呵呵呵……”
朱三瞬间脸红,不自在地轻咳了几声。
——咳咳!
——又不是没成过亲的人,至于吗?
还真至于,当初他遇见张嫣时,都没有现在这么慌张。
“请!”
徐玉瑾沏好茶,递到了他面前。
朱三强作镇定,接了过来。
徐玉瑾没有急着开口,而是问他茶如何。
喝茶品茗之类的,朱三虽然不怎么讲究,但在外面呆了那么多年,也多少懂了一些。
不过,他知道徐玉瑾肯定比他更懂,便没有班门弄斧,只是简单地说了几句,表示自己不是很懂,但品茶还是能品的。
徐玉瑾也不介意,笑着告诉了他这茶是哪里茶的,经过了哪些工序,这泡茶又有哪些讲究。
这些繁琐的细节,她娓娓道来,如数家珍。
朱三也不觉得烦,认真地听她讲着,偶尔回答几句。
渐渐那丝慌乱也淡了,心潮变得平静。
他没有冒昧地问她,为什么要请他喝茶,只是隐隐约约猜到了一些,却又不敢多想,怕自己想多了。
因为他没办法肯定,昨夜的到底是一个“警告”,还是只是一个“考验”。
“时间也不早了,你应该还有正事吧,我就不耽误你了。”
就像往常一样,两人聊完了茶,徐玉瑾便起身离开。
不过在离开之前,她拿出了一个盒子,递到了朱三面前。
望着这个盒子,朱三猛然反应过来:对哦,他可不是来聊茶的,他是……
看了好一会儿,他才动手打开。
果然,里面放的不是别物,正是昨天晚上他退还给福叔的那个扇套。
可现在,这东西又回到了他手里,还是徐玉瑾亲手交给他的。
朱三:“……”
——这是什么意思?
——难道,昨天晚上的只是一个“考验”?
——他,能过了?!
就在这时,福叔站到了他身后,说道:“我家小姐今年马上就要十六了,也不知道还来不来得及挑一个如意郎君。听老爷的意思,也不想选一个什么高门大户,就想选一个门户简单一点,能够真心疼爱小姐的人家。人嘛,这辈子也就图一个平平安安,一生顺遂。”
朱三知道,福叔这些话,肯定是对他说的。
“听说,你明年要参加县试?”福叔话题一转,问了一个问题。
“……”朱三能说,其实他也是刚听徐老说的,自己还好没想吗?
福叔笑了,说道:“这样也好,有个名功在身,别人也少说些‘闲话’。”
话都到这个份上了,朱三要是再不懂,就是傻子了。
这摆明了就是人家嫌他身份有些“低”了,想要让他考一个功名出来,如此才能够堵上大家的嘴,嘲笑徐玉瑾嫁一个泥腿子。
当然了,也不用跟朱七一样,一定要考个秀才才可以,即使只是一个小小的童生也够用了(徐老暗示过)。
只是,徐老竟然想把徐玉瑾嫁给他?!
朱三简直不敢相信,那可是徐老,栾州徐家,那样一个大家族的千金大小姐居然要嫁给他?!
怎么想,怎么都不敢相信。
这头,福叔还在那里念叨着:“其实我是不同意的,小姐是我看着长大的,要我想,就是王孙贵族,小姐也配得上。只是可惜了,谁让小姐偏偏眼瘸,有看上的人了呢,我再不同意也没用……”
被嫌弃的朱三:“……”
“不说了,老说小姐干嘛,你也说说你呗,你是怎么打算的?”福叔觉得暗示的差不多了,再次将话题转到了朱三身上,“这可是你的终身大事,不容忽视。”
“这事……我得跟我娘说一声。”
这回轮到福叔无语了:“……”
——可不是嘛,人家还得问老娘!
——当初朱七来求学的时候,可说清楚了的,人家朱家兄弟的亲事,只能亲娘做主。
——可他家小姐等不得啊,这一来二去两三个月就过去了,还不见得能够说清楚。
——可小姐马上就十六了,这……
朱三也意识到自己这句话有些不负责任,赶紧补了一句:“我个人是没有意见的,主要是我们家的情况比较复杂,不管什么事情都需要问一下我娘的意见。”
“你还拿桥上了?”福叔挑眉,有些不太高兴。
平时看得顺眼的小子,瞬间看不顺眼了。
虽然福叔知道,人家朱三说的是实话,可实话也没用啊,谁让福叔更心疼他家小姐呢?
朱三摸了摸鼻子,有些讪讪的:“福叔,这事有些太突然了,简直就是天上掉馅饼,我自然是欢天喜地的,恨不得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