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她惊讶,就是其他人也是一脸惊讶。
“以前是以前,以前我们是泥腿子,没啥规定,现在我们家不是有了读书人,又买了下人嘛……”叶瑜然不急不忙,缓缓地说道,“既然已经开始摆大户人家的谱了,那按大户人家的规矩办吧。唐妈呢?让唐妈安排一下,老大家的什么时候想清楚自己错在了哪里,什么时候再放出来^”
刘氏、李氏、林氏:“……”
——婆婆这唱的是哪出?
——不会关关就没了吧?
突然间觉得心里有些不舒服,大家同样是儿媳妇,凭什么大嫂犯了这么严重的错,只是关关柴房,不痛不痒的就没了?
只是,她们没办法阻止,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唐妈露面,带着两个儿媳妇将柳氏给带了进去,关进了柴房。
说是柴房,也是唐老头一家人到了之后,重新搭的一个破棚子,专门用来放柴禾的。
因为四面通风,连个门都没有,唐妈直接找了一根绳子,绑住柳氏的双手,吊在了柴房最中央的那根大柱子上。
还故意绑得有点短,也就是说,柳氏只能靠着柱子站,没办法坐下来。
从早上回娘家,再到娘家只喝了一口水就被带了出来,可以说,柳氏这一天到现在,也就早上出门家吃了一点东西,早就饿得不行了。
然而可惜的是,唐妈一块帕子塞进她的嘴里,就去忙活了,半天都没露面。
柳氏陷入了真正的困境——又饿又渴腿又酸,还没办法呼救。
因为柳氏被关了起来,那么她的活只能落到了其他人身上。
被分到了喂兔子活的刘氏一阵抱怨:“娘太偏心了,大嫂都干了这么大的事情了,居然一点事情都没有……”
喂兔子的活不是一个人干得完的,林氏在旁边帮忙,也忍不住跟着不满道:“可不是嘛,以前要遇到这种事情,挨揍都是轻的,说不定连手里的钱都撸了。娘到好,把她关柴房就没了。这能吓唬谁啊?我看这以后啊,家里指不定乱成什么样了。”
另一头,朱老头也是一头雾水,完全搞不明白老婆子唱的是哪出。
就算是他,都气得想要把柳氏赶出家门,结果老婆子的处理居然只是关了一个柴房?
叶瑜然抬头一看到他进来,就知道他是干嘛来的,有些无奈:“也是为老大家的事情来的?”
“要不然,你以为我来干嘛?大白天的,地里快忙死了。”朱老头说道。
“那你去地里忙啊,来我这干嘛?”
“那不是老大家的事情,你处理得有点不公道嘛。”
“哪里不公道了?”
朱老头屁股坐椅子上一坐,说道:“哪都不公道。你自己说说,老大家的犯了多大的错误,结果呢,你关个柴房就没了……你自己平常也说,要对几个儿媳妇一碗水端平,你这叫端平了吗?万一其他几个也有样学样,你这日子还过不过了?”
“我这不是没想好,到底要怎么处理嘛。”
朱老头诧异:“你也有没想好的时候?真的假的,你平时不是挺利落的嘛,很快就想好了……你要是怕休了老大家的,对大宝、二宝不好,那我们就不休了,但这个柳氏肯定要受罚,要不然说不过去。”
“那你觉得,我应该怎么罚?”
“罚……”朱老头有些卡壳,随便说了一个出来,“罚她啥好处也捞不着。”
但在说出来之后,他又觉得这个主意挺不错的。
反正柳氏想要的就是“好处”,现在不仅没给她,反而要把她以前得到的那些都扣没了,那不就好了?
“对,就罚社个,”朱老头十分肯定地说道,“我觉得这个挺好的,她啥好处也捞不着了,也就没什么好说的了。这婆娘啊,就是贱皮子,你对她越好她越得意,越贪心,直接罚她什么都没有,她就没什么好贪的了,就老实了。”
叶瑜然一脸无奈,轻轻摇了摇头,说道:“那大宝、二宝怎么办?他们以后靠其他房的叔叔、婶婶过活吗?”
“跟他们有什么关系?他俩不还小吗?”朱老头不解。
叶瑜然就知道他不明白,只能换了一种说法:“那我问你,当初我为什么要让几个儿媳妇手里捏钱啊?”
“你说过啊,我们家要出读书人,那几个小子不能碰经商的东西,要不然以后就成了奸商了……他们被人扣了奸商的帽子,以后我们家就不能参加科举了。”这个,朱老头还是有印象的,要不然就凭叶瑜然让几个儿媳妇捏钱,他儿子却什么也没捞着,他就能气得跟她翻脸。
但若他儿子是奔着读书人去的,那就没关系了,反正儿媳妇赚的钱,也是他们朱家的,养的也是他们朱家的娃。
“这只是其一,若只是怕朱大他们去经商,就扣了奸商的帽子,那我们完全可以不碰这个啊,连几个儿媳妇都别碰……”叶瑜然说道,“可不行,我们年纪慢慢大了,要养家糊口;你儿子、儿媳妇也慢慢大了起来,有了孩子,他们也要养家糊口。明明我有办法能够让你几个孙子过得更好,凭什么要让他们跟他们爹一样,一直过穷苦日子呢?所以啊,我就想着,让他们自个儿的娘争口气,想点赚钱的路子,手里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