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和安看了他一眼,有些无语。
连朱七的名字都不愿意喊,整天“那家伙”、“那家伙”的喊着,还好意思上人家家里要东西?
也不知道这个余靖琪到底是怎么想的。
偏偏朱七是个反应迟顿的,根本不知道余靖琪不喜欢他,从徐老那里出来,看到余靖琪也在宴和安这里,还开心的跟余靖琪打招呼。
“余兄,今天你怎么有空过来?”
余靖琪翻了一个白眼:“我哪天没过来?”
“啊,你每天都有过来吗?那我怎么都没遇见过你?”朱七一愣。
因为他拜了徐老为师,徐老发现他跟别人的学习习惯不同,即使呆在教室也是“浪费”时间,便做主不让他去了,直接去徐老那里学习。
像一些音乐、骑马之类的课,徐老还是会让他去。不过文化课,主要还是以徐老为主。
“呵呵!”余靖琪连话都不想说。
——他才不会说,他就是打听过朱七的课表,特地错开了时间过来的。
他想跟宴和安套关系,可不想跟这个“两面派”的家伙来往,能不遇见,最好还是不要遇见。
朱七没有多,只以为是自己说的话让余靖琪不高兴,还真诚的道了歉:“对不起,我不应该那么说。你跟和安是好朋友,想什么时候来都可以,我也很高兴能够在这里遇见你。”
关于两人的事,宴和安没有插手。
之前他不是没想过要插手,但他越插手,余靖琪就越认为他是被朱七给“蒙蔽”了,越是感叹朱七手段之深。
后来没办法,宴和安只能放开,不管了。
——反正朱七是什么样的人,时间长了,他就知道了。
余靖琪摆着冷脸,可朱七完全看不出来,该说什么说什么,该做什么做什么,一样没少。
宴和安看着余靖琪那种“憋屈”的样子,也觉得有点好笑。
“靖琪,你以后要是没事,可以多来几趟。”宴和安说道。
余靖琪翻了一个白眼:“气都气饱了,我才不来。”
“呵呵呵……”宴和安轻笑。
朱七一脸不解:“我怎么有点听不懂?余兄,你气什么?”
“气你,不知道啊?”
朱七十分诚实地摇头:“不知道。你气我干嘛,不会……是还在气刚才的事情吧?我不是已经道过歉了吗?余兄的气量,看着不像这样小啊……”
这一回,宴和安笑得更大声了:“哈哈哈哈……”
余靖琪:“……”
——要不是为了那副“谢谢惠顾”,我早翻脸了。
马车一到柳龙静院门口,马夫叶叔便给门房传了一个口信:“通知陈妈,家里来一位客人了,姓余,留饭。”
“哎,小的立马传话。”
门房应下,将消失传给了门内的人。
门内的人传给负责跑腿的人,传至管事婆子陈妈。
另一头,丫鬟翠娥也接到了消息,告诉了叶瑜然:“朱大娘,外门传来消息,说是今天晚上府上来了一位姓余的客人,要留饭。”
叶瑜然问道:“那是不是要分开吃?”
意思就是,她是不是要回避一下?
“不知道,呆会儿看马车停在哪里,就知道了。”
一会儿过后,再次有消息传来,说马车直往客院这边来了。
丫鬟翠娥说道:“看来,这桌子是要摆在这边了。”
“那行,那你去忙吧。”
……
听到朱七一家就住在宴和安这里,余靖琪有些泛酸,故意说道:“就知道占别人便宜。”
朱七开心地跟宴和安分享着今天读到的新书,根本没有听清:“啊?靖琪,你说什么?”
“没说什么。”余靖琪面无表情,“就是有人面皮太厚了,住在别人家里那么久,连房租都没付。”
“谁啊?”
“明知帮问。”
朱七不解:“和安,靖琪到底在说谁啊,我认识吗?”
宴和安听懂了,有些好笑,说道:“你别管他,他经常说一些你听不懂的话,你不是早知道了吗?”
“那好吧。”朱七放弃,继续跟宴和安聊起了那本书。
余靖琪:“……”
——你们就放着老子一个人生闷气?!
——过份!太过份了!
忽然觉得,坐在旁边的两人十分碍眼。
不等他想出要做点什么,马车已经停了下来,书童阿墨跳下了马车,放好了马凳。
余靖琪无法,只能将行动暂且押后。
下了马车,余靖琪见到了传说中的“朱大娘”。
说是传说中的,到不是这个“朱大娘”有多么厉害,而是他们一家是陈氏一案的受害者——朱大娘因此瘫痪在床,不能下地走路了。
陈氏一案则是帮派与州学之争导火线,约等同于朱家人是帮派与州学之争的导火线。
更诡异的是,明明山海帮陷入现在这种“困境”跟朱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