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裤子脱了,结果你给我看这个?!
钱新恼羞成怒,有一种被“戏弄”的感觉。
叶瑜然抬眸:老娘就是戏弄你了,怎么着?
钱新那叫一个愤怒呀,几乎目眦:“老虔婆——”
这三个字,说得咬牙彻齿。
“啪——”
叶瑜然一巴掌就扇了过去,高傲地说道:“老虔婆是你叫的?你的规矩呢?你爹没教过你,见到长辈,应该怎么说话吗?”
这一巴掌,把钱新的脸都给打肿了。
怒意升成了恨意,他瞪着叶瑜然:“我不管你们什么院子、什么断亲,反正这就是朱家的院子,我娘死在了朱家,你们一个也别想脱了干系!”
“既然你不想给配方,那行,那就到大牢子里去说吧。”
说着站了起来,扯住了他爹老钱,“走。”
“啊,这就走啊?可……可配方还没要着啊。”老钱被扯了一个踉跄。
忙活了半天,啥也没有捞着,就这样走了?
老钱自然是不甘心的,他还回过头去看叶瑜然。
他抱怨道:“你这个老虔婆也真是的,就为了一个破方子,连一家老小的命都不要了?简直疯了……”
估计,他也没想到,都闹出人命了,叶瑜然也不愿意交出方子。
他根本不知道,钱新会在这种时候急着想走,也是因为没了办法。
之前两人只急着让叶瑜然拿出“配方”,却忽略了朱二妹“死亡”的地点,以及两家断亲的事情。
跟没见过世面的老钱不同,钱新再废物也知道,被叶瑜然这么一讲,若真的那么“论”起来,叶瑜然一家完全可以“撇开”干系。
倒霉的,只有朱老三、朱老四一家。
可朱老三、朱老四一家倒霉有什么用啊,他们要的是方子。
他可是拿了性命跟唐掌柜保证,一定会帮他拿到方子,否则拿自己的命抵。
现在好了,“闹”成了这个样子,还怎么拿?
不赶紧撤退,另找办法,难道真让他开口跟朱老三、朱老四要赔偿?
要那样,戏还怎么唱?
还不如提前中止,回去想办法再说。
老钱被扯了起来,却什么也没拿,钱新走了两步反应了过来,赶紧回头:“爹,你抱娘啊,那可是证据!”
没了尸体,到时候,他们还怎么找老虔婆要“配方”?
“可死人很重的……”
老钱没说完,就被钱新瞪了一眼:“重个头啊,配方你还要不要了?”
“那是你要,我只想发财……”老钱自以为声音不大的嘟囔了一句。
当老钱蹲下身子扛人的时候,院子里的人也在看热闹:不是吧,就这样走了?
大嘴巴一看戏唱完了,还有些不甘心,直接说出了大家的心声:“哎,你们怎么走了?这事,不是还没完吗?”
“那再断亲,那也是姓朱家,一家人。”
“再说了,他们两家不是和好了吗?”
……
所以说,大嘴巴是个没脑子的呢,断亲书还在,这有没有和好,可不就是人家一句话的事?
永宁叔在后面一点的地方,一听自家婆娘说话,就气不打一出来,走上前就一脚踹到了她屁股上。
“哪都有你的事,你怎么那么多废话呢?”
永宁叔自然是站在朱家这边的,大嘴巴再跟人家老虔婆闹不愉快,人家也是姓朱的。
既是姓朱的,在面对“外人”时,那就是一家人,要一致对外。
大嘴巴这种“胳膊往外拐”的行为,可不就让他恼怒了嘛,他继续吼着:“你是不是也想被休啊?你要想,老子现在就休了你……”
“没没没,没有。”大嘴巴捂着自己的屁股,连忙往人群里钻。
开什么玩笑,这朱二妹一被休没多久,就死了,她才不要被休!
丢脸就算了,命保不保得住还得两说。
在这种看着,有的人家为了保住面子,若家里有了被“休”的姑娘,逼着对方去死的事情,也不是不可能发生。
大嘴巴来的时候,没看到朱二妹是怎么躺在地上的,所以她“以恶揣恶”,就觉得人家老朱家,估计打的就是这种主意。
人死了,找个席子埋了,连祖坟都不能入。
只不过没想到,偏偏这种时候撞上了钱家人,巴不得老虔婆倒霉的她,也就跟着……
咳咳,大家懂的!
一群人看到大嘴巴的样子,“哄”然失笑。
显然,朱二妹的“死”,没有引起任何人的不愉快。
而这一点,完全被钱氏父子俩忽略了,他们也没心情管这一出。
两人合力抬好了人,便朝朱家的院子门口走去。
一个双脚,挡在了他们面前。
接着是两双、三双脚。
他们抬起头来,发现不是别人,正是叶瑜然的几个儿子——
朱大、朱二、朱四、朱五等人双手抱胸,一脸凶巴巴地瞪着他们。
老钱、钱氏父子俩,顿时虚了,怀里的朱二妹差点